我跟他说,你先别管那么多,去拔一个回来,等老牛走后,我一个人从屋子里走了出去。
来到篝火旁边,我走到韩颍的身旁,坐了下来,对面坐着的孙起名此刻正在和吴亮这个苗族汉子聊着蛊术,不亦乐乎,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而旁边的李志似乎也对苗族神秘的蛊术很好奇,时不时的也插一嘴。
我仔细观察孙起名,他身上的那两只腐尸蝇已经不在了,估计是被他发现赶跑了,火光映射在他的脸上,面色红润,神色也正常的很,和吴亮和李志正在聊的不亦乐乎,这让我怎么都没法把他和活死人联系到一起,但是云月的话和腐尸蝇的出现,让我不得不警觉起来,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我观察了一会儿,见也看不出什么头绪来,也趁孙起名和吴亮他们聊的火热,我便低声跟韩颍说了一声,让她跟我来一下,我有事问她,韩颍也没有多想,站起身来,跟着我走了出来。
到了木屋里,我没有说任何废话,直接的对她问道:“韩小姐,你们来这云南贡山的目的恐怕不是探险吧?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和老牛?我们都他妈在鬼门关转悠了多少次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今天你若是不跟我讲清楚了,那么我只能和你说再见!我和老牛马上就走!”
韩颍听了我的话后,只是略显意外,看来她早知道我早晚会来问她,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对我说道:“张野,不管怎么样,我首先要跟你说声谢谢,要是没有你,我可能已经死在那野狼口里了,对于你和老牛我现在只能说声对不起,我的确是骗了你们。”
“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你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了韩颍的话后,心里有种无名的火,蹭蹭直窜,我和老牛差点连命都没了,如果不是我主动问,韩颍还不准备告诉我们,这让我极为恼火。
韩颍见我心情明显不好,叹了口气,像是在埋怨自己:“我们来贡山的目的,的确不是来探险的。”
“那是来做什么的?”我直视着她问道。
韩颍的眼睛不敢与我对视,转头看着门外对我说道:“我们计划穿越过贡山,到达白连古镇,这个计划是真的,没有骗你们,但是我们去白连古镇的目的不是去探险,而是去找一位赶尸匠。本来是想提前和你跟老牛说的,但是我看你和老牛两人听了实话后,会感觉我们不靠谱,不同意加入我们,所以才编了个探险的谎言,后来的事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韩颍说到这里声音一顿,又接着说道:“如果你和老牛现在想退出也没有关系,是我事先欺骗了你们,当然,只要我还能活着出去,欠你们的钱,一分都不会少。”
我听了韩颍的话后,脸色稍缓,火气也消了三分,接着对她问道:“你去找那赶尸匠做什么?”
韩颍答道:“我爸和你一样,也喜欢野外探险,前年秋天,我爸从沙漠深处旅游回来,就患上了一种奇怪的病,全身无力,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就跟植物人没啥两样,身上的皮肤透明,血管都看的清清楚楚,医生说最多还有半年的时间,我舍不得我爸离开我,所以我找便了中国所有的医生,没有人能救我爸的命,甚至我把国外知名的医生都给请了过来,但是他们连我爸患上的是什么病都说不个所以然。
就在上个月,有人对我说,在云南的贡山热带雨林后面,有一个叫白连古镇的地方,那里面的一位赶尸匠一定能救我爸的命,现在我是一点办法都没了,我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想去那白连古镇碰碰运气,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要去试试,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韩颍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出她的坚定,这种坚定是从人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绝不是刻意能伪装出来的。
我一直在盯着韩颍,看她说话时的眼神诚恳,并不像是说谎,听完她说的话后,我点了点头,既然她跟我说了实话,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想到这,我低声对韩颍问道:“韩颍,那个孙起名是你什么人,到底什么来历?”孙起名的事情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了我身上,让我的神经时刻紧绷着,所以我急切的想知道这个可疑老家伙的底细。
韩颍说道:“他具体什么来历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山西太原人,他是我们出发前认识的,他是我一个远房亲戚的朋友,听说我们要去云南贡山的白连古镇,说什么也一起去本来看他那么大年纪是不想带上他的,但是他说他认识白连古镇的那个能治病的赶尸匠,再加上我的那个亲戚一直在一旁替他说好话,所以就让他加入了进来,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听了韩颍的话后,心里对那个孙起名的怀疑又加重了一分,果然有问题,我急忙对韩颍说道:“我怀疑那个孙起名根本就不是一个人!准确的说,他根本就不是一个活人!”
韩颍听了我的话后,明显的吃了一惊!脸色有些发白的说道:“张野,你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别开这种玩笑!”
也就在这个时候,老牛从木门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颗血淋淋的狼牙,一进木屋就跟我埋怨:“老野,你好事想不起我来,这狼牙真他娘的结实,牛爷我用石头敲了老半天才弄下一个来!”
我从老牛的手里结果那颗狼牙来,对着正在疑惑不解的韩颍说道:“我没跟你开玩笑,这颗狼牙就是去打算试探孙起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