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是想扭转运势,唯一的办法就是卖人‘肉’水饺!”
“人‘肉’水饺?!”黄老汉夫‘妇’一听到庙祝的这句话,顿时吓的脸都白了,怔怔地望著他,说不上话来。--
“对的!就是人‘肉’水饺,也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改变你们家的命运。不过话我可得跟你们说在前面,你们一定要记住,这件事绝对不可以让别人知道,还有你们家人绝对不能吃这些水饺,否则,一定会大难临头!”
黄老汉夫‘妇’听了庙祝的话之后,两人茫然谢过了他,一路上心事重重地回到家,两人都一言不发,脸泛愁容。
中午小歇儿过后,妻子问黄老汉:
“老黄,你觉得怎么样?”
黄老汉问:
“什么怎么样?”
妻子不耐烦地看了黄老汉一眼,说道:
“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人‘肉’饺子的事,你感觉怎么样?”
黄老汉听了自己的妻子的话之后,谈了口气,艰难地开口说道:
“你说呢?难道真的要干?这不是伤天害理吗?”
妻子沈‘吟’了一会儿说道:
“难不成就眼睁睁看著咱们家这样衰败下去吗?咱两个年纪大了没事,你也得为孩子考虑考虑啊,你不是没有听到那庙祝说:“命好一点不过钱财散尽,命坏一点就难免有家破人亡!””
两人对望了一阵子,终于痛下决心,决定照庙祝的话去做。
有了决定,夫妻俩当下开始计算如何取得人‘肉’,这件事必须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要是让人知道了,不用派出所,那是来店里吃过包子的顾客就一定让他们全家吃不了兜着走!
黄老汉的水饺店就在馒头山的山脚下,殡仪馆随时都在吹吹打打鼓乐喧腾,遇到好日子,灵车还得排队,这般算来,‘肉’源倒不是匮乏。
在那个年代,国家虽然也号召遗体火化,却没有现在这般强制。
夫妻两人于是决定盗挖新坟,为了掩人耳目,当然只能在月黑风高的深夜行事,而且必须在坟边就地将尸体化整为零,运带下山,才不至于太过明显。
夫‘妇’两人商量了半天,决定在每次采‘肉’时,割取尸体的‘胸’、腹、‘臀’与‘腿’等‘肉’多的部分,其中当然又以油脂较多的腹‘肉’或‘臀’‘肉’为佳,拿来做水饺馅儿口感较好,不过,‘腿’‘肉’和臂‘肉’因为运动量较多,咬劲应该比较‘棒’。
因为庙祝千‘交’代万‘交’代:自己家人绝对不可以吃人‘肉’水饺,夫‘妇’两人无法尝试新水饺的口味,只得靠推算来调配馅料。
当晚夫‘妇’两人心惊胆爬上山去,口中喃喃祝祷著,打着抖儿挖开一座新坟,割下尸体上的‘肉’,又跌跌撞撞地下山来,一路上除了虫声唧唧,以及偶而路过的车声,虽然心跳一直没有慢下来,不过倒也没有发生什么。
一路上,为了隐秘,夫‘妇’两人并不‘交’谈,蹑手蹑脚回到家后,黄老汉马上把‘肉’清洗乾净,跺成碎‘肉’,妻子则开始杆著一张张准备好的面皮,等黄老汉调好人‘肉’馅料之后,两人便快手快脚地包起水饺来,直工作到清晨四点多才洗澡上‘床’休息。
说也奇怪,第二天早晨十点多,黄老汉刚开店‘门’不久,十分钟之内,店里就满座了,客人如‘潮’水般来来去去,生意好得连擦汗的时间也没有,黄老汉的汗水就像雨点般滴入了沸腾的水锅里。
妻子也没闲著,事实上她的手简直快断了,她不住地杆著新的面皮儿,刚包好的水饺马上就被丢下锅去。
这一天两人忙进忙出,直到关店为止,再怎么冷漠的客人临走前都会忍不住对黄老汉夫妻说:
“老板,你们的水饺味道真好!我下次还来!”
“老板,你家里的‘肉’馅水饺怎么这么好吃,有嚼劲!”
“老板,……”
天黑收店之后,夫妻两人眉开眼笑在桌前对坐著数钞票,大喜过望,一天赚的钱居然比往日两个星期赚得的钱加起来还要多。
尽管已经累得骨头都快散掉了,可是夫‘妇’两人依旧‘精’神勃勃。
而且,他们都没有忘记:
今天晚上,还有活儿要干!
“昨天咱试了一下,没想到今天居然生意这么好,我看今晚干脆多‘弄’些‘肉’回来算了,省得咱们每晚都得上山去。”黄老汉悄声对妻子说。
妻子听到之后,连忙点头:
“对!我也是这个主意。而且今天是个好日子,可采的‘肉’应该比较多,采回来冰在冰柜里也能用上个两三天,省点事好!”
于是夫‘妇’两人于是又上山去了,就这样,自从黄老汉开始卖人‘肉’水饺之后,生意就好得令人不敢相信,夫妻两人喜出望外,已届暮‘色’的身躯也彷佛枯木逢‘春’,‘精’力旺盛,再怎么辛苦工作都不以为意。
短短一个星期就赚到一笔可观的财富,不仅如此,黄老汉水饺的名气居然像野火燎原一般,一传十,十传百,甚至远在基隆桃园的饕客都慕名而来,客人太多,店面不够大,就得排队等候,人‘潮’车‘潮’如此汹涌,经过的路人多以为是某达官要人出殡,等到发现是家毫不起眼水饺店时,总不免目瞪口呆。
这天清晨,黄老汉夫‘妇’都还在沈睡中,他们的小儿子已经起身准备要上学了。
夫‘妇’俩的大儿子现在念国小六年级,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