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任凭谁都能看出那个叫小六儿的年轻‘侍’者摔的不轻,后脑着地不是儿戏,草草了事是行不通的,可ktv的经理却全然不顾他的安危。-..-
等待了一阵,小六儿渐渐从痛苦中中恢复了些,人也清醒了不少,询问他的情况,小六儿只是说后脑勺疼,我转而又建议他去医院,小六儿瞄了一眼旁边焦急等着我的经理,摇头说不去,没有医保。
我抿了抿‘唇’,看着眼前的小六儿,他穿着黑长‘裤’、白衬衣、黑马甲,人还算‘精’神,如果不是那张尚显青稚的面容,他跟这个城市里大部分年轻打工族差不太多,可真要估算他的年龄,这小六儿应该只有十五六。
这么个岁数出来打工,还是在ktv这种地方工作,背后确实有些艰辛,也可能是年少无知早早放弃了学业。单看他略显紧张的表情,就成感觉出处事经验少,思维尚不成熟。
身体的问题是耽误不得的,年轻不懂事时给身体留下创伤,又没有好好处理,等上了年纪,各种病症就能体现出来。
而且他搬酒摔倒,这算是工伤,医‘药’费应该不用他掏,小六儿没提出去医院看病,一方面是怕‘花’钱,另一方面,他年龄摆在眼前,不懂怎么跟单位领导打‘交’道,处处显‘露’弱势,恐怕他自己就把自身低看了一眼,一切都听经理的安排。
我转过头,看向站在李宽身边的经理。
这人三十多岁,梳个分头,表面上看过去没什么,可仔细打量一番。这人的眼睛一直在我和李宽之间有难以察觉的扫量,脸上一副恭敬的神‘色’,内里却不断的察言观‘色’。
可能是我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久了,那经理对着我愣怔了一瞬,忙踩着地面的积水走过来。对着小六儿询问起来,问他情况怎么样,不行就去休息室躺一会儿,还说晚班不用小六儿上了,可以回家休息休息。
小六儿脸上紧张泛红,“郝哥。没事,我再躺会就行,真的。”
郝经理点头笑了一阵,转过头看向李宽询问道:“道长,这位是……”
李宽往我这边瞅了瞅,似乎在看我的神‘色’。
我抿着‘唇’看向郝经理。指着小六儿说道:“先生,这小伙子不清楚自己的问题,后脑磕在地面上,最好不要草草了事,也不要休息个一天半天便上工,去正规大医院做一下检查,‘花’点钱确保没有后遗症。并不是什么麻烦事。”
“这……”郝经理愣了一下,转而问向小六儿,“你还用检查一下吗?”
小六儿一听,顿时有些慌张的艰难坐起身,甚至有些受宠若惊的说道:“不用、不用了郝哥,我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摔一下。”
“哦、哦,好好,那你休息。”
郝经理连连点头,又看向了我。
心头叹了口气。连当事人都不领我的请,多说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这郝经理拿捏员工的心理很有一手,之前把小六儿的同事都支走,这会儿让小六儿独自面对他。一个是领导一个是下级,有些话引导一下,当底层员工的小六儿不知不觉就顺着郝经理的意思走了。
唉,要换成真正对员工负责的领导,第一时间就该催促小六儿送去医院,哪会这么草草了事。
我心里不太舒服,给李宽打了个眼‘色’,瞄了眼弥漫着下水道气味的走廊,便见里面有好些服务员正在忙碌着扫水。
李宽笑了笑走过来,“兄弟要办正事儿了?”
我点点头,“得过去看看,大体上查一查怎么个情况,小哥儿在这边等一会,里面就不要深入了。”
李宽笑了一下,转头就对郝经理说道:“郝经理,来来来,我跟你说说我这位同道朋友,他可是一身正气行,侠仗义的人啊……”
他那边说着话,我则独自走向走廊。
昏暗的走廊并不长,只有五六个房间,基本上都是仓库,最里面的一间是厕所,ktv的员工们抬来了汲水机,跟吸尘器差不多,带一个半人高的黄‘色’大桶,是专业的清理设备。
这会功夫,电工和水管工也来了,关闭水闸,检查电路。
我走过去看了一眼,厕所‘门’前围着的人不少,手忙脚‘乱’的从源头清理上反的下水,而这边的味道也大了不少,有些刺鼻。
这会功夫,我肩头动了一下,一直在我肩窍里打盹的黄小妹冒了头,抬着爪子着捂住口鼻窜了出来。
“张伟,这里好臭,你怎么管这地方的事情了?这里面乌七八糟的东西不少,还有没了意识的孤魂野鬼,你旁边的就是。”
我旁边?
差异的看向黄小妹,就见她抬着爪子指向我身边一道棕‘色’的房‘门’,“就站在这儿,低着头朝着‘门’,一动不动的,‘精’神有问题。”
黄小妹这么说着,可我头顶的眼睛没打开,根本感觉不到。
转头瞅了瞅右手边的房‘门’,既然是没了意识的孤魂野鬼,倒也不用管他。
“那周围有正常的家伙么,咱们了解一下情况,解决不了就跟李宽说一声。”
轻声问了问黄小妹,她抬爪一指厕所‘门’口,“有个‘女’鬼,正站在那儿等着咱们呢,脸‘色’有够白的,她进厕所了。”
说完,黄小妹就捂住了口鼻,“这‘女’鬼有点‘毛’病,上哪儿不能说话,非得进厕所。”
我也是叹了口气,捂着口鼻走过去,闷着声让那些服务员让开,又把厕所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