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道上冷风清醒过来,苦笑一声,“鹤老儿啊,你可害苦我了啊!”
鹤酒过来,笑着打招呼,“鹿老头,过来喝两盅呗?”话刚说完神思不属,奇道:“鹿老头,你这是怎么了,怎地失魂落魄的。”
看了老友一眼,喟然长叹,“卫师侄怎么赢的钟鼓剑夺,你知道吧?”
鹤酒翁正容道:“此事多亏了老友,否则东城这孩子,要丧失一份机缘了。”说到这他高兴不少,“方才荣师侄还来过一趟,勉励了东城一番。”
挤出一丝笑意,“荣旗师侄么,呵,此人与萧师侄同‘门’,俱是楚真人‘门’下,想来他也注意到了东城,这是好事啊!”
鹤酒翁注意到老友神‘色’不对,“老友,你今天不同往常啊,有什么心事?”
径自寻了块青石坐下,“想必老友也知道,为了东城这孩子,我将一位宁姓弟子压了下去。”
“自然是知道的。”鹤酒翁拍了拍老友肩膀,“怎么,提起此人作甚?”
“此子来历不同寻常沉声道:“我当时看走了眼,以为他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没想到啊,他竟是汗青令主。”
“什么?”鹤酒翁大吃一惊,慎重道:“这是怎么回事?打听清楚了么?”
把自己所经历的一说,鹤酒翁一时怔在当场,半晌才道:“或许汗青庭的那个宁舟,不是钟鼓石滩的宁舟。”
叹了叹气,却没说话,霎时场中一片死寂。
汗青庭虽什么都不产,但却是掐中了众修士的命脉,汗青庭的功劳,等若凡俗的银钱,试问凡俗中人,没了银钱,那将落入什么田地?
修士修炼,不是闷头苦修就成的,丹‘药’要有,修炼神通的外物要有,功法更是要有,出‘门’争斗,法器总不能无有,若是来头大,底子厚的人,自然不需求到三庭七阁头上。
但是那种人要么是‘洞’天‘门’生,要么是大世家嫡传,亦或是神通广大背景深厚,除了这三者之外,休说普通弟子,就算他们这些‘混’资历上来的长老,也一样要依托三庭七阁来生存。
这个地步,不吃不喝也不会死,但要想功行再进一步,修炼之物是必不可少的,否则慢慢苦挨上去,就算修到死,也未必能修成紫府。
断了功劳,三庭来说,形容虚设,等若将他的道途就此腰斩,要想靠每月分的那点东西,修成个样来,那是万万不能,管你什么资质,也是不成。
鹤酒翁一拍大‘腿’,“我就不信汗青庭能只手遮天,我们去公开庭告他们去,公开庭不行,就求各位真人出面,总有人会出来治一治汗青庭,我就不信邪了,汗青庭能随意断人道途,还没人管。”
眼睛一亮,的确,要是汗青庭随便就断人前途,那么饶不了此庭的人,第一个就是宗‘门’宗主,不过旋即眼睛又黯淡下来,“以什么名目来告?”
正在这时,一位道人飞将过来一眼,面无表情道:“经无视‘门’规,无德妄为,材朽行秽,现革除长老之位,没收修炼‘洞’府,勾销十七乙功,罚其百年,不得寸功。”话音一落,扔出一道符诏,转身上了天际,消失不见。
扫了那符诏一眼,险些没晕过去。
鹤酒翁喃喃道:“公开庭的符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