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凌中福三人哪里预料的到凌大海如此反复无常,过河拆桥,说出手便出手?
毫无防备之下,三人登时被狂暴的罡风淹没。
尘埃飞荡,劲风猎猎,地面的一块块石板被卷在虚空,化作漫天的石碎……
等罡风消散之后,只见凌中福三人软趴在地上,蓬头垢面,气息萎顿,身上破破烂烂,满是血污,连动弹都成了问题。
凌天,凌镇,凌白几个凌家的晚辈登时急红了眼,均是一副惨然的模样。
随着凌大海的离去,他们知道,这次争夺家主的纷争,自己的父亲失败了,哪就意味着他们几个人在凌家再也没有立足之地。
凌沁呆呆的看着面如死灰,萎顿在地的凌中庸,迟疑片刻,最终奔了过去。
此刻的凌沁浑身颤栗,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内心矛盾之极。
方才,她在担心凌风一脉的生死,此刻又担心自己的父亲争夺家主失败,要面临的惩罚。
“小风,好好的活着!”
身处在虚空之中,被凌大海一群人看守住的叶玉容回头看着凌风,眼里满是慈爱和死灰之色。
“留下我姑姑……”
凌风身影飞射而去,拳头撕裂虚空,一把就朝凌大海的后背捣去。
方才因为形势急迫,有些细节凌风疏忽了。
凌中正绝对不会骗凌风,既然凌家没有通灵宝玉,那就意味着叶玉容在施展拖延之计,欺骗凌大海一群人。到时候若找不到通灵宝玉,叶玉容的下场可想而知。
“微不足道的蝼蚁。”
凌大海猛地转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强烈的杀意,袖摆一扫,一道气劲化作白刃,刺进凌风的胸口,迫使他吐出一口血箭,狼狈的落在地上。
“小风……”
凌中正,凌青竹,牛莽,霸天下担心无比的飞奔过去,一把搀扶住摇摇欲坠的凌风。
“凌大海,你若再敢对小风出手,休想得到通灵宝玉。”
叶玉容粉面寒霜的威胁道。
“凌风,你在本少爷的眼里就是微不足道的一只蝼蚁,今日念在叶玉容求情的份上,本少爷就饶你一条狗命。”
因为还没有找到通灵宝玉的下落,凌大海强忍着击杀凌风的怒火,冷冷的说道。
“放开我姑姑,我凌风和天阑之城的凌家本族恩怨一笔勾销,不然……”
凌风杀气冲天的道:“不然的话,天阑之城凌家必然覆灭在我的手上,鸡犬不留。”
“想覆灭我天阑之城的红品家族?就凭你这只不知所谓的井底之蛙?你配吗?”
凌大海仿佛听到这辈子最好笑的笑话,喋喋冷笑的道:“十年一次的东域学院比试,你若能得到前十的成绩,就有机会见到本少爷,到时候看本少爷辗压的你生不如死,当然,前提是你有资格得到前十的排名,不然的话,连让本少爷出手的资格都没有……”
“东域十年一次的学院比试么?那所有的总帐就搁在那一天一起算好了。”
凌风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歇斯底里的咆哮道:“当我凌风得到前十之日,就是你凌大海毙命之时。”
他好恨,恨自己实力低微,眼睁睁的看着叶玉容离开自己,走向未知的死亡深渊,却无力阻止。
“那本少爷就拭目以待。”
凌大海居高临下,蔑视的扫了凌风一眼,狂妄的声音回荡之间,带着凌家一群强者和叶玉容趾高气扬的离去,顷刻之间就消失在凌风的眼皮底下。
“厉战天,你这个王八羔子……”
一团辛辣的怒气从凌风胸间爆发,震撼着他的全身。他的眼光直射在厉战天的脸上,像两股利剑。
“凌风,你、你想干什么?”
厉战天面色惨白如雪,身躯微微颤抖起来。
他方才被凌大海那一招击伤了肺腑,实力大跌,在他的想法里,别说牛莽和霸天下,就算凌风,他也根本没有一丝招架之力。
“干什么?你等下就知道了……”
因为叶玉容的事,凌风体内怒气无处发泄,此刻双眼赤红,宛如杀神一般飞掠而起,一脚践踏在厉战天充满惶恐的脸庞之上。
“老子叫你狂,叫你嚣张,叫你自以为是,叫你和那群杂碎同流合污……”
凌风每踏出一脚,都用尽了全力。
厉战天开始的时候,双手疯狂的舞动,企图掰开凌风的大腿,慢慢的,变得无力,惨叫之声也变成了呻吟,最终如死猪一样,没有了一丝气息。
凌中福,凌中庸吓得肝胆欲裂,凌风每一脚践踏在厉战天脑袋上,他们的心都忍不住抽动一下,似乎那一次次惨绝人寰的脚板就践踏在自己身上一般。
漫长的煎熬,等凌风终于缩回沾满鲜血的脚板的刹那,两人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登时吓得索索发抖起来。
只见厉战天脑袋硬生生的在凌风的重压之下,血肉模糊,陷入地面几尺深,一个个血泡从迈着脑袋的坑里冒了出来,染红了偌大的地面。
“风哥哥,求你放过我的父亲和大伯!”
就在此刻,凌沁对着凌风跪了下来,眼里除了泪水,还有祈求之色。
她知道,眼下的凌风已然成了凌家最高的决策人,凌中庸想活下来,只要凌风点点头,便可以了。
“父亲,这里交给你。”
凌风连正眼都没有瞥过跪在地面的凌沁,淡漠的交代了一句,转身便朝叶玉容居住的厢房行去。
凌家三房,只有凌沁心地善良,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