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仁俊和老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冲到镜子前面,接着又是一阵尖叫。这个房间的叫声还没有落下,张仁俊女儿的房间又发出了一阵鬼哭狼嚎。
咚的一声,门被撞开了,张仁俊的女儿只穿着内衣,顶着个阴阳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一头扑进张仁俊老婆的怀里,就像死了娘老子死的,嚎啕大哭起来。
看到一家人都变成了阴阳头,张仁俊实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鬼剃头?可是鬼剃头掉头发是一片一片的,谁听说过半拉脑袋上的头发都掉光的?再说了,即便是鬼剃头的话,也只会发生某一个人身上,不可能一家人一夜之间都被鬼给剃了头吧。
“老爸,你看看我的头发,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今天还要和同学去郊游,这让我怎么见人啊!”
女儿的哭声撕心裂肺,张仁俊凭着他多年从警的经验,意识到这绝对不是什么鬼剃头,一定是被人暗算了。
看了看门窗都关的好好的,即便是被人暗算,这个人又是从哪里进来的呢?武侠了很多,可谁见过这么神出鬼没的人了?
“老爸,写字台上有一张纸。”张仁俊的女儿看了看,立刻嚎陶大哭起来:“都是你惹的祸,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你看看吧,被人家的朋友找上门来了,今天给我们剃了头,你要不放人的话,就不是剃头那么简单了。”
接过纸条看了看,张仁俊立刻石化了,豆粒大的汗珠从额头上不断的滚下。他也没想到抓起来的那个吴名,竟然会给自己的一家带来如此大的威胁。
张仁俊知道,留纸条的这个人没有说大话,人家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进来把全家人剃成了阴阳头,就绝对有能耐悄无声息的把全家人给宰了。
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枪,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没有发现有人走过的迹象,又调出监控录像看了看,虽然看到有人把大狼狗给制住了,但只能看到那个人背影,脸面却没有露出来。
tmd,竟然敢威胁我这个堂堂的警察局长,真可谓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张仁俊抓起电话刚要打,就被他的老婆给拦住了:“老张,你想干什么?你要害死我们全家啊!”
张仁俊当时只是一时冲动,听到老婆的话很快就冷静了,他非常清楚,电话一旦打出去会产生后果,人家既然能够悄无声息的进来,就说明这个人的武功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即便能够把全部的警察都动员起来,也不一定把人家抓住。俗话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难道能让警察每天都在这里保护自己一家人不成?
电话嘡啷一声掉在了地上,张仁俊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不过此时除了乖乖的按照那个人的吩咐去做之外,其他的办法一点也没有,看了看被吓得瑟瑟发抖抱头痛哭的老婆和女儿,张仁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吴明却睡的正香呢,嘴角上还带着一丝坏笑,不知道这小子在做什么美梦呢。
一阵稀里哗啦的开门声把吴名给惊醒了,抬头一看,吴名乐了,进来的正是昨晚上被他剃成阴阳头的张仁俊。
张仁俊的脸色很难看,虽然带着帽子,但两边的鬓角全都没了,不用问也知道这个家伙现在是个秃头,看来这家伙还是蛮聪明的,知道阴阳头不好看干脆全剃光了。
“小吴先生,委屈你了,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这次是误会!”
虽然这件事情是自己做的,但吴名此时却还是要装出一副糊涂状:“既然是误会,是不是你们现在就要放了我?”
张仁俊没有讲话,仔细的观察着门窗上的铁栏杆,他刚才已经从吴名的衣着上看出来了,和监控录像上的那个人有些相似,尽管心里怀疑那件事情就是吴名做的,却一点证据也没有。
门窗上的铁栏没有撬动的痕迹,四周的墙壁光洁如初,再加上值班的警察又信誓旦旦的说,吴名一晚上都待在拘留室里,即便有再大的怀疑,张仁俊也认为吴名是不可能出去的,单凭监控录像上的半个身影,也说明不了什么问题。
现在张仁俊只想让吴名赶快离开,通过他向那个人传递一个信息:我已经把你的朋友放出去了,千万不要再找我们家的麻烦了。
“小吴先生,你在明珠市还有朋友吗?”
吴名摇了摇头:“我来明珠市没有多久,没有任何朋友。”
“听说你会武功?师从哪里啊?是不是你们师门里还有人在明珠市啊?”
吴名笑了,当然明白张仁俊问这些话的意思:“呵呵,既然你这么好奇我和你讲一下也无所谓。我有一僧一道两个师父,不过我下山之后他们就四处云游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他们只有我一个徒弟,没听说我还有师兄弟。”
江湖上有三种人不好惹,分别是方外之人、女人和侏儒,而吴名又有一僧一道两个师傅,虽然张仁俊不是武林中人,但经常和一些武林败类打交道,也知道一些江湖规矩。
张仁俊明白了,闯进自己家里给全家人剃阴阳头的,一定是吴名的两个师父之一。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始作俑者此时正笑嘻嘻的站在他面前。
招惹到不该招惹的人,这不是找死吗,张仁俊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虽然手下有一大帮警察,但是,自己在明处,人家在暗处,想抓这些人又谈何容易,再说了,缥缈峰不是明珠市的辖区,一僧一道有那么大的能耐,即便能够派警察去抓,在大山深处也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