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人都有一个很奇怪的思想意识,那就是特别注重血统的继承,而这种继承则主要系于男性的身上。在他们认为,女孩早晚是要嫁人的,即便是有了小孩,这个孩子和自己同样有血缘的关系,但也是外姓人,而唯有男性子孙的后代才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自己这面的血统,否则就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其实不仅仅是古代有这种想法,就是在后世仍然有不少人在继续遵循着这种古老的传统,至于这种风俗是从什么时候传下来的,有人说这是父系社会的必然,还有人认为,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
君不见后世提倡男女平等,女孩也是传家人的口号,贴遍了大街小巷,但依然有人为了生一个男孩而把自己搞的倾家荡产,他们的唯一要求就是生一个带把的传宗接代,由此可见,在一些人的眼里,能有一个血脉的传承是何等重要了。
也许听到吴名要给刘家留下一条血脉,也许认为自己一死就能换的全家的平安,刘泽清又开始得寸进尺了,想和吴名谈谈条件。
“总兵大人,既然我难逃一死,你又要利用这个机会收买人心,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
看了看刘泽清的眼睛,吴名摆了摆手:“你不要把我的善心认为是软弱可欺,如今山东省是我的地盘,不要说我还不想公开扯旗造反,就是我想造反,试问谁还能拦得住我?”
吴名的问话把刘泽清问了个目瞪口呆,是啊,他要是真的扯旗造反,大明朝还有谁能够拦得住他呢?吴名可不是一般的乱匪,从他的所作所为来看,就包藏着极大的野心,他一旦造反,可是比李自成张献忠之类的要可怕多了。
“不知道总兵大人和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处?”
“我是要告诉你,不要和我讨价还价,也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一个人死了之后,能够换的你一家的平安,你应该感到庆幸。”
刘泽清很沮丧的点了点头,他知道吴名说的是实话,如果一旦把他给激怒了,这家伙肯定会派兵攻打东昌府,到了那个时候,能不能保住自己的血脉可就不一定了。
“总兵大人,我希望你能让我有尊严的死去,不要让我太难堪了。”
“成交!其实你答应不答应都无所谓,因为就在我和你谈话的这段时间,我的吴家军已经出动了,如果顺利的话,你将在明天这个时候见到你的家人。”
刘泽清一愣,吴家军这么快就出动了?怪不得进吴家堡的时候看到那么多的军队,原来并不是向他示威的,而是人家本来就要准备出兵攻打东昌府。
没想到吴家军竟然强悍如斯,看来东昌府是保不住了。也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刘泽清竟然提出了一个让吴名意想不到的请求:“我知道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人,手下的士兵也作恶多端,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朝廷不发给我粮饷,我总不能让士兵们饿死,所以就只好纵兵让他们去抢掠了。既然我已经都要死了,就想为自己减少一点罪过,如果总兵大人相信我的话,我可以手书一封,给我的次子刘江春,让他主动打开城门投降,只希望你能留他一命。”
吴名摇了摇头:“对于刘江春的情况,我对他了解的比你还清楚,这个家伙近几年来一直在发展自己的势力,去年曾经企图制造一场意外杀死你的长子,也就是他的哥哥刘玉春,其目的就是要夺取你屁股底下这张椅子,你认为像他这样的人,此时还会听你的话吗?”
“你……你……”刘泽清就像见到了鬼似的看着吴名:“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一定是你造谣!”
“刘泽清,你的总兵府也并非铁板一块,由于你对下人太苛刻,想收买一个人是很容易的,我是不是造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事情确实是刘江春干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让他来和你当面对峙。”
“不可能,刘江春身边有数百亲兵,无一不是武功高强之辈,打不过总可以逃,你们要想抓住他,是根本不可能的。”
“看来你也知道刘江春的势力很大,可是为什么还对他多加扶持呢?这就说明你这个当老子的对儿子也不放心,是为了利用刘江春掣肘刘玉春的势力吧?啧啧啧,兄弟父子都猜忌到这种程度了,你们刘家不亡也就没有天理了。”
看到刘泽清还要讲话,吴名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下去休息吧,能不能抓住刘江春,我们将拭目以待。顺便告诉你一句话,后天我们将召开公审大会,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承诺,在会上如实交代自己的罪行,否则,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吴名所说的心狠手辣,刘泽清是再清楚不过了,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用他的这条老命换他小儿子的性命。至于小儿子今后怎么过活,那就不是他能考虑的问题了。
当刘泽清被押出总兵府的时候,吴家堡里出奇的宁静,不仅那些黑甲武士消失了,就连装甲车和巨炮也不见了踪影,只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和一群半大小子正在操枪弄棒。
联想到吴名刚才说的那些话,刘泽清知道,吴名绝对不是吓唬他,他已经派出黑甲武士去攻打东昌府了。人家只用了三百人就打败了我的一万人马,刚才看到的那些黑甲武士怎么也有五千人吧,更让他恐惧的是,城外的黑甲武士只凭着不起眼的小炮就炸的他们落花流水,这一次出动了巨炮和装甲车,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