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楚宇不爽,楚宇还看他们不爽呢。
什么东西!医者仁心这个词就是毁在他们这些人手上的。
楚宇扭头厌恶的看了眼镜男一眼说道:“研究?等你们研究完黄瓜菜都凉了!你非要等老爷子嘴歪眼斜再出手吗?”
这时为首的那名中年秃顶医师也走过来说道:“小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想尽快救治病人我们是可以理解滴,但我们也要对病人负责任吧?你从进来给病人把脉,再到对病人家属下达指令,一共不超过一分钟。你这也太草率了吧?你简直是在拿病人的生命当儿戏!”
在他身后的那名瘦高个马上也很狗腿的说道:“就是,你这简直就是草菅人命!冯医师是米国著名医学院毕业的硕士,是我们医大一院心脑科的主任医师,有着近三十年的从医经验都没敢轻易下结论,你个小毛孩子上来摸了几秒钟脉就知道是什么病了?我现在对你有没有行医资格都深表怀疑。”
刚才那名秃顶胖子发言时,周围的旅客就有不少人已经频频点头,这时再一听这个瘦子说的话,顿时议论纷纷开来。
“是呀,这小子才多大,进来后只看了两眼就比比划划的。这简直是拿老人的生命开玩笑吗。”
“可不,你看他那身打扮,哪像个医生呀。这空姐也是,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领呀。”
“这位医生真是不错,不仅经验丰富而且医德也不错,看来以后看病还得找这样的专家。”
……
让周围旅客这么一说,连那名空姐都不自信了,有些缩手缩脚的了。
楚宇扭头问道:“那我问你,你们研究半天,研究出老爷子得的是什么病了吗?”
秃顶胖子肚子一腆很是自信的说道:“四肢抽搐、牙关紧咬、眼球上翻,这一看就是癫痫的症状。”
“那体表过热、脉滑如珠走盘又怎么解释?”楚宇质问道。
那被称做冯医师的秃顶胖子走上前来,又给老人把了下脉,然后老脸一红不吱声了。
他虽然是学西医的,但对中医也多少有些了解,从脉象上看确实是中风的症状。
这时四周的人群也不鼓噪了。他们虽然不懂医术,但他们也能看的出后来进来的这个小青年显然是说对了病症。
那胖子退开几步后,马上又强词夺理的说道:“我们先不谈是中风还是癫痫,众所周知这两种都是急症。我们也不是不想救治,可现在一没药品二没设备,你让我们怎么治?”
接着他又态度友好的对着那个中年人宽慰道:“好在飞机还有二十分钟就要降落了,老老子应该能挺的过去这二十分钟。”
“挺你麻痹呀,二十分钟后就挺尸了!你治不好就滚一边去!别在这叽叽歪歪的。”楚宇情急之下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爆了粗口。
等?
像中风、心梗、脑出血这类急症救治时间也就发病后的几分钟,过了这几分钟,就算把病人救过来,那多半也是凶多吉少。不是偏瘫就是脑死亡。
因为怕担责任,居然就不出手了,这和杀人有什么两样!
狗腿男一听,马上冲着楚宇嚷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么骂人呢?!什么素质!”
那个胖子冯医师却是一拉他说道:“你不用说了,高人吗,难免有些脾气。我们也来见证一下神医是怎么在一无设备二无药品的情况下救治的病人吧。”
眼镜男和狗腿男闻听一愣,然后马上会过意来,冲着秃顶胖子频频点头,就差举起大拇指夸胖子高了。
确实,无论中风还是癫痫,在没有设备、药品的情况下都是很麻烦的。他们刚才商量病情时就感到特别棘手。
出手吧,治不好都是事儿;不出手吧,你们当医生的都到场了。结果却是束手无策,你让人家怎么看你。
但这不是他们不想出手,实在是条件不具备呀。
他们正在进退两难的时候,楚宇来了。
有楚宇这个楞头青出来当替死鬼,他们正好乐得轻闲。
冯胖子心想,小子,回头你没把老爷子治好,再给治死了看你怎么处理。
你就是算用中医针灸的方法救治,也应该有针在手吧?我就不信你能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救下病人的。
此时老人已经出现了轻微的口鼻歪斜、瞳孔扩散,顺着嘴角流口水等症状。
而就在刚才楚宇质问冯医师时,孟令昆就已经亲自轻手轻脚的把老人上衣解开了。
楚宇对那名空姐说道:“简单的急救箱应该有吧?”
空姐点头表示有。
楚宇又说道:“再去找一双方便筷子来。”
等空姐把一次性筷子拿来后,楚宇轻扳开老人的嘴,把筷子塞在老人的牙齿间。这是怕在救治过程中,老人发力咬伤自己的舌头。
然后楚宇闲目,双手掌心向下虚抱胸前向下推去。
此时他根本就不像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身上的气势厚重如山,倒像是位武林宗师。
突然他凝气一指,指向了老人的曲鬓穴。
大家迸住呼吸仔细观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两秒钟之后,离他最近的保镖老杨,还有那个秃顶的冯医师不由的低声惊呼起来。
因为他们发现就在楚宇的指尖和老人耳后的曲鬓穴之间,赫然有一道细若银针的白色气芒!
大约十秒钟之后,楚宇的手指离开了曲鬓穴,接着又在老人的其他几处穴道,重复完成了以上的动作。
“凝气为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