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高燚就看到了一张其丑无比的人脸。
高燚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忍住呕吐的冲动的,苏牧这张巴掌大的脸上满布了麻子、烂疮、烧伤、胎记与脓包,随着苏牧的呼吸上下颤动,如果不是仔细观看,高燚甚至都分辨不清苏牧的五官究竟是在哪里。
“老,老先生,你长得可真是随心所欲!”高燚捂着自己的嘴,非常艰难地说出这句话来。
“呵呵,这个是父母给的相貌,老夫自己也没有办法!”苏牧说着,很是淡然地将面具又戴了回去,的确这样更符合他一身白衣的仙风道骨形象,要是不戴面具,不知道会吓坏多少小朋友。
“主公,一切已经收拾妥当了,吕布将军请您过去一趟,说是要最后检查一下还有什么纰漏!”门外这时忽然传来士兵的声音。
“知道了!让他稍等片刻!”高燚对外面说了一声,然后回过头来,起身对苏牧做了一个手势,口中歉疚道,“老先生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可要去忙了,您是知道的,好歹也是执金吾了,保卫天子啊,担子很重啊!”
苏牧没有如高燚的意愿起身离开,而是蓦地说了一句道:“保卫天子的事情不是有吕布将军去做吗?阁下似乎并没有那么重要吧?”
“什么意思?”高燚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着苏牧。
苏牧却并不理会高燚的反应,只是自顾自说道:“难道阁下对于曹操与袁绍二人的下落就一点也不关心?”
高燚知道苏牧是话里有话,却也不先说破,而是接着说道:“自然关心,舅舅与孟德师兄刺杀陛下失败,已经畏罪潜逃,丁刺史还画影图形,派人各处搜索捉拿,悬赏五十万钱!”
苏牧笑了:“那不过是朝廷的一面之词,阁下不会也相信了吧?”
“为什么不信?”高燚也跟着笑,不过却是有了几分好奇苏牧要做什么,“跟朝廷作对,我高燚自问还没有那个胆量!”
“是吗?”苏牧对于高燚这句话,显然是十分的不以为意,他始终古怪地笑着,面具背后令人捉摸不定的眼神闪烁,反问高燚道,“那当初又是谁与何进在南阳打得火热呢?”
“又跟我旧事重提,那一次明明是何进假借朝廷的旨意,这件事情早就有了定论,老先生笑着翻出这件事来,到底是何居心?”
“没有什么居心!”苏牧这次终于不笑了,他说道,“曹操和袁绍没有畏罪潜逃,而是当天就被丁原给捉了起来,一直都是由吕布亲自看管,现在吕布被阁下推荐护卫天子车驾,那曹操与袁绍的监禁就会疏松很多,丁原肯定为了保险起见,亲自将此二人带到小平津去,所以今夜是救他二人出来的最好机会!”
“终于肯说出来我这里的真实目的了!”高燚得意地笑了出来,却又把难题说了出来,“这个消息其实我也一早就知道了,我也一直都在等待一个机会而已,只是毕竟我的人手不多,又不能公开与丁原撕破脸面,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
苏牧呵呵而笑:“所以交给老夫来做就好了,老夫让自己人声称是董卓的人,前来将曹操与袁绍夜里趁乱救出,阁下什么都不用做,等着看好戏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