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武大殿的异动,守在宗外的四宗金丹自然也看见了。..。
此刻,他们正聚集在一起商议接下来该如何动作。
“太武宗的异状大家想必都看到了,冯逸尘已经开始破神入丹,此刻更开始渐进大圆满,若是等到他以大圆满之身入阶金丹,后果想必诸位都清楚。”说话的是刘明夷,太一宗四长老,金丹四转。
“所以,请各宗立即通过坊市禀明各自宗‘门’,务必将此处发生之情状准确告知,是战是走,请求宗‘门’速做决定。”
这个建议,无疑是现下最妥当的建议。而且通过坊市能够传送记事‘玉’符的小型传送阵传送消息,虽说‘花’费大了些,却要比之前派人回禀快上很多。
若是走,那自然没话说,大家拍拍屁股走人,日后慢慢算帐便是。
若是战,那自然要等各宗增援,单凭此处四十来位金丹,恐怕根本无济于事。
于是,四宗各自派人往坊市去了。
刘明夷环顾一圈,对众人说道:“我四宗此来目的为何,他冯逸尘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以老夫看来,宗‘门’主战的可能‘性’更大一点。既然此刻我等聚于一处,便请各位说说如今之局,该当如何破之。”
乾元宗三转金丹杜志远清了清嗓子,说道:“冯逸尘入金丹,实非我等修士之福,吾等自当尽力阻之。”
这话说得简直如同废话,不过对在场的各位而言,总是要说出来才安心。而且此刻与之前又有不同,之前那是准备出其不意掩其不备,以迅袭得手,剿灭太武宗。
但是此刻太武宗护宗法阵已成,若是再延续之前的计划,那就一定要强攻硬打了。
所以只有大家都先确定了目标一致,接下来的才好说。否则,各打算盘,谁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根本成不了事情。
“若是可能,我上官家族自然希望这世上无冯逸尘此人。”
说话的是上官崇阳,就是那位在裂天谷被楚昊一脚踹了老脸,一把火烧了须眉的金丹老祖。
之前一听说四宗要联合与太武宗为难,其他人倒没什么,但是上官崇阳第一个就按耐不住了,吵着嚷着要来。
但是来了之后,在山里窝了这么几天,以为抓住了机会,结果被太武宗开启了护宗法阵,就这么守在外面又当了几天的‘门’卫,心里早已经憋屈的不行。
而且别的不说,有之前夜探冷月殿,裂天谷差点打生打死,加上这次四宗突袭太武宗。要是让冯逸尘入了金丹,而且是大圆满入的金丹,太武宗第一个盯上的,就是上官家族。
既然大家要同心一志,所以上官崇阳索‘性’就把话挑明了。
“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崇阳居士此言却是有些过了。”出言的是一个胖胖的大和尚,正是大观寺的法忍禅师。
法忍禅师此话一说,顿时便把上官崇阳气得够呛。
当下,微微眯了眼,一脸‘阴’鸷地盯着法忍禅师的光头,‘阴’测测地说道:“四宗同心,灭那冯逸尘只在反手之间,大师何故说这等话?你大观寺与我等同来,用心为何,难道那冯逸尘会不知道?小心他出了关之后,一把火烧了你的大观寺。”
法忍禅师胖脸微一哆嗦,双手合十,宣一声佛号,十分淡定地说道:“我大观寺此来为何,太一宗的青云道兄早已于冯宗主解释过了,难道崇阳居士当时没听到?观礼,观礼,观就可以了嘛,怎可轻动无名,妄开杀戒?”
说完,一连念了好几个“阿弥陀佛”,一副要以佛音淡化上官崇阳杀机的样子。
上官崇阳被法忍禅师的话气的差点呕血,指着法忍禅师的光头,怒道:“你,你,你这个老秃……”
“大师的意思,是要袖手旁观?这与当初我们所议可有些不同啊!”上官崇阳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刘明夷打断了。
说实话,刘明夷对于大观寺这种临阵退缩的行径相当的恼火,但是大观寺不同于乾元宗和上官家族。
大观寺不单只与太一宗‘交’好,和云‘门’宗的关系也着实不错,是典型的墙头草。
之前有突袭一举成功的可能,他们自然会搏上一搏,但是一击不成之后,他们自然就要恢复为墙头草的本‘色’了。
“咦?难道之前观礼之说不是贵宗青云真人说的?”法忍禅师不为刘明夷的话语所动,却抬出了之前青云真人的话来。
“好!”刘明夷知道大观寺的处世之道,就像法忍禅师那光烁烁的脑袋一样滑不留手,他们既然已经不肯参与,就算自己再怎么说,那也是没用的,不如便由他们去,于是接着说道:“那么大师可以携贵宗‘门’人离去了。”
“阿弥陀佛。”法忍禅师又宣一声佛号,应道:“贫僧受方丈之托,携‘门’人子弟来此观礼,未得方丈法旨,又安敢‘私’自便回?当不得,当不得啊!”
不参与,却也不肯就此退去,法忍禅师和大观寺的想法,刘明夷立时就知晓了,既不肯冒风险,又不愿有好处的时候没资格分一杯羹,这是典型的墙头草啊。
熟知大观说牧趺饕挠谑切Φ溃骸澳潜闱氪笫π贵寺众位高僧在一旁观看了。”
“呵呵,”法忍禅师笑了笑,说道:“不过贫僧多一句嘴。”
刘明夷道:“大师请言。”
“太武宗护宗法阵不破,只怕诸位的图谋难成。”法忍禅师说罢,转身带着一群大光头自往远处去了。而四宗聚集之处,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