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妲己,看似温顺,却也是个有脾气的,只是平日里不显。·首·发
但若是碰触了她的逆鳞,只怕比之羽皇贵妃,也是不遑多让的。
若是被一个奴婢,打了冀州候世子的脸,莫说妲己,便是自己,也是断断不能容的。
只是也得先震慑了妲己,不能再过多攀扯才是,这事打杀了那奴婢也便是了,可不能牵扯上羽皇贵妃。
“回大王的话,这若只是个奴婢的事,不拘臣妾,还是臣妾的家兄,都不至计较了去,在宫里打杀她宫的奴婢,终究不美,只是,只是这奴婢的话太过惊悚,臣妾的哥哥才会忍不得,与她争吵了几句。听底下人来说,似是臣妾的哥哥掌掴了那婢‘女’,这却也是失了分寸。”
“你说的什么‘混’账话,堂堂冀州候世子,还掌掴不得一个奴才吗?且不需说那奴婢是不是做下了什么‘混’账事,便是没有,这原也算不得什么,便值当你要死要活的?”
“大王有所不知,妾为难的并非这等小事,若是小事,妾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只是那奴婢便在宫‘门’处大声吵嚷,说大王亲口吩咐,择日为羽皇贵妃娘娘举行册封礼,又许了椒房之宠,旁人是如何如何比之不得。”
妲己说着,语气中虽是有些涩涩的,却并不抱怨,似是可以理解,甚而是平淡的接受的。
“家兄是个识大体的,哪里会与一奴婢计较,便想直接奔了娃宫,不想那奴婢越发过分,竟是说旁人册封不过都是借了羽皇贵妃娘娘的光,并非是大王的本意,还说那日大王是想违祖制,破例册封羽皇贵妃娘娘,结果被王后娘娘‘逼’的无法,才不得不连封三人。”
妲己并不说自己很委屈,也不言苏全忠听闻这话,该是多么的羞惭恼怒,而是只言,那奴婢的话对帝辛多么的不敬,将王后娘娘说的多么跋扈。
“‘混’账,真真是个‘混’账东西,孤要如何还需看了谁人的脸‘色’不成?另王后是个贤明的,只是提醒孤,为爱妃复位,以及为了给孤个惊喜,这才特特瞒下了柳采‘女’身怀有孕之事,怎得被她胡言‘乱’语成了这副样子?这都是哪个教了她的。”
帝辛已是火冒三丈了,有些话,便是真的,哪里便能容的人说将出来。
更何况还要在宫‘门’处,当着冀州候世子的面巴巴的说,这不是公然打冀州的脸吗,不拘谁,也是落不下这个颜面的。
“回大王的话,这些话,妾自然是明了的,妾的兄长便是再不晓事,也不会疑心了去,便是再气,也知不过是个下贱坯子的疯魔之言,只是,只是……”
本以为事情不过就是这样了,竟不想还有下文,帝辛是真的按捺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了。
“还有什么?你都说与孤听,孤倒要看看,这个‘混’账东西,还做下了什么,便当这宫中是她一个奴才可以胡言‘乱’语的地方吗?到底是谁在后面给她撑腰,让她以为孤不能惩治于她。”
“回大王的话,那奴婢说,说大王一心疼宠羽皇贵妃娘娘,册封礼上只许一人,旁的,都是没有过礼,名不正言不顺的。”
妲己这话,说的很有些低沉,心下的委屈,便是强行按压,也是汹涌的厉害。
“这……”
这事却不是那奴婢胡言‘乱’语了,虽是不当说,但是却也是实情。
是以妲己说出之后,帝辛一时便有些语塞,不知如何解释才好。
“大王勿需烦扰,妾岂会不知大王的难处,大王贵为天子,却也真爱难觅,妾深爱大王,岂会不知这爱之一字最是磨人,不拘什么,都是想拿了给深爱之人的。”
“爱妃……”
“大王让臣妾说完吧,臣妾并非妒忌,臣妾是高兴,高兴大王能得到自己的所爱,这是上苍的恩赐,也是大王的福泽所至,但是大王是君,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自然要顾忌祖宗家法,千秋评判,其实这事不过尔尔,那柳采‘女’位份低微,本便不许册封礼,所为难的,不过臣妾一人,妾愿为陛下死,成全陛下的爱与英明。”
帝辛本是有些愧疚,也有些恼羞成怒的,若然妲己说的不好,只怕便是这怒站了上风了。
现下妲己这般哀婉陈情,帝辛的心反倒软了,愧疚瞬间便打败了羞恼,并有一发不可收拾之态。
“爱妃莫要胡思‘乱’想,孤自然是喜爱羽皇贵妃,可是对爱妃,也是喜爱的紧,本便是不需取舍的,怎得便要寻死觅活的,那册封礼不过是个过场,当然是孤未及多想,便应下了,竟不曾想,爱妃是这般在意,这事便算是孤对不住爱妃了,爱妃莫要气了可好?”
“大王,妾若说不在意册封礼,那便是虚言哄骗大王,这世界的‘女’子,一生之所盼,不过是得嫁一良人,这后宫嫔妃,皆为妾,并非妻,自是没有三媒六礼,正式迎娶的,这册封礼便是一生一世最看重的婚礼,岂会不在意。”
“爱妃,这事确是孤疏忽了,你莫要难过,孤必然会补偿与你。”
“大王切莫说补偿,妾说这些不是心中有怨,更非怪责大王,不过是大王问起,妾不‘欲’欺瞒大王,心中怎生想也便怎生说了。”
“你的心思,孤自然是明白的。”
“妾拟将身嫁予,一生休,纵被无情弃,不能羞。妾愿将命报君,全君明,纵是黄土孤坟,不能悔。”
“孤已说过,孤喜爱羽皇贵妃,也喜欢爱妃,哪里便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