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妲己的示下,木美人自是不再久留,念及小月儿,心中本就已是归心似箭的。
倒不是说真的与小月儿便有那么深的情分,这多年主仆,感情自然是有的,但是也还不至到了亲如姐妹。
只是帝辛命自己去祈福,竟是没有指一个奴婢给自己,想来是到那边才会有人伺候的。
那边只有自己一个主子,想来是不至伺候的太过疏忽,只是不知有几个眼线在里面,想来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事,说些个话,都是不易的,是以这小月儿是一定要带了去的。
辞别了妲己,戈雅便向着孔雀台的方向走去。
自己这一身穿戴,虽已是捡了最好的,也是刻意打扮过了,可还是寒酸的紧,身旁更是连一个丫头都没有。
父亲也不曾为自己大点一二,便是送些银钱进来也好啊。
想来还是不信自己能有出头之日吧,呵呵,这还真真是可笑之极了,自己堂堂公卿嫡‘女’,却是如此破败不堪,说将出来,恐是没有人会相信。
“你是什么人?这里是孔雀台,可不是什么闲杂人等都可以进的,若是有事求见娘娘,便规规矩矩报了身份来候着,若是误闯进来的,便速速退了出去。”
戈雅只想偷偷见小月儿一面,也免得找了羽皇贵妃的奚落,是以特特的挑了梅园的路过来,寻思着偏僻了些,想来是没有什么人会看到自己的。
不想上天不曾听到自己的祈求,还因着自己一路低头前行,被误会成了奴婢,被一个宫‘女’喝问,也真真是可悲了。
“本宫竟不知这梅园何时成了孔雀台的后‘花’园了,想来是大王给羽皇贵妃娘娘‘私’下里下的旨意了,只是这没过了明路的事,本宫可是遵守不得。”
既然被撞上了,戈雅也就不一味躲闪了,总不能被对方一个宫‘女’就奚落了回去,那自己这一宫主位,就是个笑话了。
“这位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吗?还敢自称本宫,这奴婢倒是不知了,您是哪位娘娘啊,这后宫里面的主子,可有这般寒酸的?伺候您的内‘侍’,宫‘女’可是都跟丢了?要不要奴婢去帮您寻了来啊,呵呵,呵呵呵。”
宫‘女’边说还边玩笑着,完全就没把戈雅的话当成一回事。
“放肆,本宫面前,便敢这么没了体统吗?本宫是大王新册封的木美人,尔等还不快快退下。”
“木美人?这宫中只有沈美人和姚美人两位美人娘娘,不知道您这位娘娘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可不是老鼠‘洞’吧。”
“暖儿,噤声,这木美人还真就是大王新册封的嫔妃,你可是忘记了大王刚刚颁下的五道圣旨吗?”
“我说安儿,你可莫要吓唬我,美人娘娘啊,这天下可有这么像落水狗的娘娘?”
被叫做暖儿的宫‘女’表情极为丰富,生生的挖苦的人连话都说不得。
“哦,对啊,我想起来了,大王的旨意里是有提到这么个人,是不是娘娘,我倒是记不得了,只一点却是不错的,那是个无媒苟合,勾引了大王,还被大王嫌弃,扔去永巷为奴的,这怎的便能厚了脸皮巴巴的出来?”
自从向儿出事,暖儿便一味的卖乖求好,想在羽皇贵妃面前得个好脸,也好进了二等宫‘女’。
现下戈雅自己送上‘门’来,暖儿又岂能放过,娘娘一直深恨此人,暖儿说不得便要替娘娘出口恶气,也好立些功劳。
这也是因着深知戈雅是个没有根基的,这一出宫,便是永世难回,且寻不到报复自己的机会。
“好,好的很,这便是孔雀台羽皇贵妃娘娘的奴婢吗?竟敢以奴欺主,出言辱骂,有羽皇贵妃娘娘庇护着,本宫是不能拿你怎么样的,但是这后宫尚有王后娘娘做主,且容不得你等作践主子。你们这便随本宫去凤仪宫面见王后娘娘,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还敢目中无王后娘娘不成?”
戈雅本不便跟些个奴才计较,便是真的怒了,也大可直接处置了,或是‘交’给羽皇贵妃发落。
但是自己被羽皇贵妃欺负到了永巷,莫说耻辱,便是这污点,也会让所有人都低看自己一筹,现下这晦气,却也是个绝佳的机会,只要自己处置得当了,想来是可以扭转自己的地位的。
“你莫要扯了王后娘娘来说话,王后娘娘身份贵重,谁人敢不遵从,这与你无媒苟合很没有什么相干,何须去搅扰王后娘娘。”
暖儿便是再猖狂,也不过是借着羽皇贵妃的势,欺侮欺侮戈雅这样没帝宠的到还无妨,但若是惹恼了王后娘娘,那可就不是一回事了。
“暖儿,莫要胡言,还不快给木美人赔罪,娘娘平日是怎么说的,莫要仗着孔雀台的尊荣生事,否则被娘娘发现,必是有一个罚一个。”
叫安儿的婢‘女’到是个灵醒的,深知跟主子争执,是断断不能讨了好处去的。
不拘帝辛还是姜王后,自己不喜,大可以扔去一边,但若是自己曾经宠幸过,现下还封了美人的新宠被个奴婢欺负了,这可就是件打脸的大事了。
到时候,说不得便是狠杀了几个奴婢,来给这木美人消气。
“安儿,你可是被她灌了什么‘迷’汤?竟是一味的向着她说话?你便忘了那日是谁抢了娘娘的风头,夺了娘娘初日进宫的帝宠,害娘娘时至今日,还是耿耿于怀的。”
安儿这话已是很不友好了,在孔雀台,出了微儿,是没会帮木美人说上哪怕那么一句话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