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恩?当着是笑话,她定是怨恨死了自己,但是这又何妨,生前都拿自己毫无办法,死后便就更没了机会。。
笑儿微叹了口气,巴巴的去料理了,并未注意到羽皇贵妃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芒。
自是更加猜不出羽皇贵妃的用意,给五两银子与安儿的家人,不过是为了她们都自己跳将出来,不必费心去寻了,必是不会有所疏漏。
这世上多的是沧海遗珠或是遗孤复仇之事,自己虽是不惧的,但也没有必要白白的放了几颗钉子在那里碍眼,背叛自己,是必要斩草除根的。
不过安儿用来求生说出的这个秘密,到当真是‘私’隐的厉害,想来自己可以好好谋算一番。
“大王,你好歹进些东西吧,这么不吃不喝的,怎生是好。”
自娃宫归来,帝辛便坐于案前,不批阅奏折,亦是不多看了别处,便似有难决之事一般。
安公公自是不敢打扰,但是这膳食也不肯用一口,确是大事一桩了。
龙体事大,一身系着家国天下,哪里容得有个闪失。
“那佩戴香包之人,你可有什么眉目?”
“回大王的话,老奴哪里能想得通这些,但老奴推测,不过是宫外的宵小‘混’了进来罢了,宫中之人是断然不能的。”
虽则能‘混’入宫内的宫外之人,也必是了不得的人物,可也总好过嫔妃如此啊,不然这后宫,怕是要血流成河了。
这历来敏感的时候,外臣皆想争着从龙之功,巴巴的打听着,内宫皆‘欲’扶持自己儿子上位,亦是要头破血流的。
但现下帝辛仅有二子,又皆为王后娘娘所出,按说,很不必搅东搅西才是啊。
“宫外之人?说得好啊,你可是查探明白了,那两日间都有何人进出过内宫?”
一个大活人,总不成是从天而降的吧,哪里会凭空出现,必是有人入宫给带了来。
“回大王的话,这……”
若是未曾查探,安公公许是还不至如此慌‘乱’,可便是因为查探了,才更是不安,这结果,恐不是大王想要看到的。
“说。”
“是,那两日间,仅有东伯侯及沈家夫人曾经入宫。”
“沈家夫人?好哇,当真是好。”
被人窥视行踪,甚至步步算计了自己的行程,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若是旁人尚无大碍,可若是帝王,那不拘身家‘性’命和国策前程,都是再无安全可言的。
是以帝辛的愤怒和重视已是达到了一个空前未有过的高度。
安公公不解大王怎得只提沈夫人,竟是对东伯侯只字未提。
是当真信了东伯侯,还是因着信任王后娘娘?看来大王对王后娘娘的情分,尚是高了旁人许多。
便是不懂,安公公也不会愚蠢到去接话,此等隐‘私’之事,本便不该自己知晓的。
“飞廉将军可有书信过来?”
“回大王的话,将军启程之时上过折子,想来也便是这两天就可到得朝歌了。”
“好,很好,有飞廉将军归来,孤无忧矣。”
若不是边关情势危急,自己本想召了恶来回朝歌的,但现下国事为重,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召了其子飞廉了。
不过这也便够了,恶来一家当真是虎父无犬子,端的勇猛善战,一身功夫自不必说了,便是这飞‘毛’‘腿’的本事,便是他人万万不及的。
“大王英明。”
大王稳居朝歌,哪里来的危险,但大王要这般想,自己又能说些什么,不过是符合几句罢了。
“可惜,孤还是子嗣太过稀少,想当年,先王将天下传与孤,孤尚年幼,处处受制于人,便是现下,也未曾真正安定了域内,洪儿仁德,守天下足以,可孤这手里的,却并非清平盛世,他的‘性’子,若是要内斗权臣,外扩疆土,实是不成的。”
洪儿和郊儿都是自己亲子,哪里会当真如外界说揣测的那般不喜他们,便是因为极喜,才会了解,了解的深了,才知他们都接不下这内忧外患的江山。
“大王何须愁苦,便是三王子不幸,却也是曾经有过的,这后宫诸位嫔妃,保不齐哪位便有了喜讯。”
这家国天下的事情,莫说安公公,便是姜王后,亦是不能轻易置喙的。
是以安公公仅是从子嗣上宽慰一二,若说宽慰,确也是的,但这三王子之事,本便确实,哪里便不会再有。
“三王子……”提起此子,帝辛真是心头沉上一沉,自己对此子寄予的厚望,便不足为外人道了。
“孤实痛心。”
见帝辛如此悲伤,安公公心中也不好受,这老来丧子本便是人间惨剧,谁能无动于衷呢。
“大王,老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安子,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如此了?若是你都不能讲,那还有谁会对孤讲了。”
“回大王的话,老奴死罪,三王子未生先亡,本是入不得祠堂,上不得族谱,受不得香火的,但那毕竟是大王的骨血,若做了孤魂野鬼,老奴实不忍心。”
安公公说罢,还用袍袖拭了拭眼角,眼见着是果然伤心了。
“你说的自是有些个道理的,便是你都不忍心,孤岂非更为心疼,但是这祖宗规矩如此,孤亦是不好怎样。”
“大王,三王子自是不能入祠堂接受供奉的,但是不若立一牌位置于太庙之内,受佛音感化,香火度化,想来必是能重返天庭的。”
“这法子确是不坏,便如此办吧,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