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想象妲己对于谋反的恐惧和痛恨,是以一听到兵变之言,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心脏也跟着救紧,需得紧紧的抓着‘胸’口,方能缓解些许。--
兵变?谋反?是谁的人马?姬发吗?不会的,因着自己的一通‘乱’拳,他现下根本没有掌握住西岐,如此时机,便就是杀了帝辛,也轮不到他称王,这等平白为他人做嫁衣的事,姬发只要没傻到家,便决计不会做的。
东伯候?不,妲己不由摇了摇头,莫说东伯候的势力范围影响不到这里,便就是现下大王对待大王子的态度,东伯候不但不会反,若然有旁人图谋不轨,他都是要一力镇压的。
安王就更不可能了,当真有这般筹谋,便不会做下那等莽撞而全无城府之事了。
那还能有何人呢?仗着两世为人的经历,妲己可以说对于时局占尽了便宜,可是现下却也是一筹莫展。
“外面究竟怎样情况了?局势可有稳定住了?大王是否安全?来人有多少?可知晓是何处的兵马?”
妲己一连声的问出许多问题,这谋反非同小可,妲己当真是坐不住了,若不是身子不济,定然是要去寻了帝辛的,可是现下也是不得不防的,妲己不由的‘摸’出了那把一直珍藏着的匕首。
说不得也只得赌上一把了,能胜固然是好,若然苍天不佑,有了闪失,这把匕首,就送自己上路吧。
见主子如此反应,琉璃便知是自己未曾把话说了清楚,心中当真是懊恼不已,太医明明说了主子不能忧思过度,自己还这般不醒事,当真是该打。
“娘娘莫要惊慌,局势已然控制下来了,方才外面就是在换防,这才吵闹了些,安公公还嘱咐奴婢,好生伺候娘娘,切莫让娘娘受惊,待忙过着一时半刻,公公便亲来与主子请安。”
琉璃这几句话当真是安了妲己的心,不拘如何胆大包天,这最根本的还是成与不成,只要敌人败退了,凡事都还有机会筹谋,若然兵临城下,无计可施,那才是真真的绝望了。
心虽是放下了些许,可是这话背后所带来的惊慌仍在,妲己仍是握紧了匕首,不肯轻易放下,彷似这世界再不得其他依靠,仅只这匕首,才是自己最后的仰仗一般。
妲己的感受,琉璃自是不懂的,还以为娘娘是被刺客之事惊了心魂,这才会如此不安,愧悔自己说话不当的同时,也很是心疼的落了滴泪。
为免自家娘娘伤心,装作不经意的转头,悄没声息的擦了。
“如此,便好你出去之时,外面是个甚么章程?”
“回娘娘的话,奴婢出去之时,换防都已经结束了,一个个的都站的笔直,神情也是沉稳的很,浑不似经过了大战的样子,便就是血迹,也不见多少,想来来人却是不多的。”
来人不多?区区几人又怎能称得上是兵变?这不是太过诡异了吗?妲己心知此事定非如此简单,想来是琉璃不曾见过这等世面,故此失于分析。
既知问不出什么来,妲己也便就不费这等无用的力气了,只盼着安公公早些料理了外间的事,好来细与自己分说。
可是显然这外间的事没有妲己想的那般简单,是以安公公很是等了好些时候才脱开身,来与妲己细细禀报。
妲己便知道这事情的原委并非琉璃所言的那般简单,果不其然,经安公公一番叙述,方才醒悟,竟是帝辛查明了那日刺客的事情。
不过为着能够深挖了去,不使幕后之人有所逃脱,这才很等了几日,今儿不过是将人一举擒拿了,这些护驾的官兵之中,也很有一些不太安份的。
不拘是受了那贼子的裹挟,还是当真心怀叵测的,只消拿起了刀子对抗皇权了,自然是要尽数诛杀,不留活口的。
刺客已经查出来了?拿到了吗?妲己的眼中有一种叫做仇恨与希望的东西‘交’替出现,人虽看起来太过怕人,却是终于有了些许生机。
安公公心中暗道,果然大王才是最了解娘娘的,知道旁的事已然无法入了娘娘的心,‘激’起娘娘求生的‘欲’望,现下见娘娘这幅模样,想来该是差不多的。
纯儿,那未曾谋面的孩儿,本宫终于可以替你们报仇了,你们若然未曾走远,便就再等上一等,且看本宫与你们血染凤凰镇。
只是安公公却似存心不让妲己痛快一般,不但问了什么都说不知道,甚而是太过浅显的事,眼见是遮掩不得的,也只说是大王有令,案子没有审结定罪之前,不拘何人,也不得泄‘露’分毫。
这却是让妲己心生不快的紧了,自己乃是堂堂的贵妃身份,又是这次刺杀案中,最大的苦主,莫说帝辛应该怎生怜爱自己,便就是最直白的过堂问案,也不该这般绕过了自己去。
“罢了,安公公自有为难之处,本宫实在不该为难公公,只是此事与本宫干系重大,还让公公通禀一声,本宫想要见见大王,还望大王能够恩准。”
媚贵妃娘娘要见大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现下却用上了求肯之语,内里的意思可便就值得玩味了。
若然是旁人,恐是要吓的手足无措了的,可是安公公并非旁人,是以仍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模样。
“回娘娘的话,娘娘但有所命,老奴自是不敢不遵从的,只是现下大王不在此处,早间便就携了木美人去四处游玩了,不拘娘娘有何等要紧之事,想来也需得大王回来才能通禀了。”
跟木美人出去游玩吗?原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