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妲己的生活都是严格的按照太医的嘱咐来的,实在是按部就班的令人发指,便就是今日,这心委实不安的紧,也仍然是不曾改变了习惯的。.. 。
用了些早膳,又把汤‘药’喝了,妲己也不很累,自然不耐烦去‘床’榻之上躺着,知晓一会儿太医便就会来,推开窗子望了望外面。
虽是冬日,可这阳光却是真好,好的让妲己心生向往,自己有多久不曾留意这暖阳了,这般倾洒而下的温暖是上苍最廉价的赐予,可是自己现下却是需要的紧的。
是以便命琉璃搬了小墩出来,自己就坐在外面晒了太阳等着太医前来,主子难得有了一丝笑意,琉璃自然不会阻拦,太医也是说过了的,娘娘现下身子已无大碍,间或走动些许也是好事。
为了让主子好生享受这难得的清静安逸,琉璃特意将院子里的奴才都遣的远了些,只自己巴巴的取了些茶水并着新鲜的果子来与娘娘过嘴。
不得不说琉璃有的方面真真的聪慧,这茶水便就是其中的一项,妲己轻轻的抿了一口微闭了眼睛,回味片刻,才缓缓了咽了进去。
便就是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茶水已然与纯儿煮的一般无二了,想来也是为了琉璃了,哪怕是为了前程,也不是所有的人都甘心活在旁人的影子里面吧。
对于娃宫的旧人,妲己总是不吝于给出最大的善意的,以着自己能想到的最好的想法去揣度了去,然后心生感‘激’。
“琉璃,难为你了。”
纯儿走的突然,必是不曾有时间将琐事‘交’待琉璃的,从第一次喝了琉璃煮的茶水便可知晓,在宫中,也是不曾窥得‘门’径的。
左不过是出‘门’的这些日子,留心瞧了纯儿的冲泡手法,靠着回忆和尝试,才渐渐掌握了‘门’道的。
这事说来简单,内里需要付出多少的努力,妲己自然是能想象到的,故而有此一说。
这奴婢伺候主子本是天经地义的事,伺候的好了,乃是应当应分,伺候的不好,便是不尽心的,现下自己不过是进的茶水合了主子的心意,便当主子一句辛苦,琉璃心中怎不感‘激’。
“主子切莫如此说,当真是折煞奴婢了,不拘奴婢为主子做了甚么,还不都是应该的吗,奴婢是个有福的,能够伺候主子,已是一千个一万个知足了。”
琉璃与纯儿不同,这其中隔着的那点东西,便就是拍马也及不上的,是以妲己言罢便不再多说旁的,只摆了摆手,是以琉璃退下,便就安心的晒起了太阳。
安公公进来之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画面,媚贵妃娘娘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中,笑容清浅和顺,便如神坻一般,当真是让人心中敬仰。
妲己虽是身份尊贵,但是从不曾低看了安公公,是以不待安公公将全套的大礼行完,便就摆手叫了起。
心中暗道,自己的预感果是灵验的很,这不就来了吗,自己多日不见帝辛,二人维持着一种很微妙的相处方式,现下安公公前来,相比是要将之打破了的。
可还不待多言,太医便踩着碎步过了来,照例与娘娘请平安脉,安公公也是一脸紧张的盯着太医的神‘色’,仿似这是天大的事情一般。
自己受伤已然是多日前的事了,经过这些日子的料理,已然是大好了,可安公公却突然这般郑重其事,这恐怕远非担心自己之故了。
妲己心思百转,竟好像有些悟了,那十日之期,可不便就是今日吗,如此想来,妲己的呼吸便不由的粗重了许多,面‘色’也很有些‘潮’红。
既是想到了事情的原委,妲己也便就不再多问,只由着太医好生切脉,也好证明自己身子已是大好,可以去旁听这天大的案子了。
因着妲己身子好的很快,这些日子以来,太医都很是轻省,所谓请脉也是简单的紧了,不过草草的瞧了,也就照着方子继续料理罢了,可是今日,却是反复的切了数次,方才松开了三指,连着表情也很是凝重了起来,让安公公和妲己都很有些紧张了去。
“太医,可是娘娘的身子有所不妥?”
不待安公公与妲己开口询问,琉璃便巴巴的问了来,主子前些日子已然好好的,今儿怎会生了变故,若然当真如此,莫要说一众奴才的荣辱前程了,便就是现下,大王面前,料来也是要治个伺候不周的重罪的。
是以琉璃的话音都很有些不稳,至于这其中有几分是当真为主子担忧,几分是为自己惶恐,那便只有天知道了。
见自己的沉‘吟’惊到了屋子内的所有人,太医很是歉意的笑了笑,这遇到不解之处便要很琢磨的‘毛’病,当真要改上一改才成了。
这若是放在民间倒也是无妨的,想来还会被认为是医术高明,是以才会有那么多的大夫看不出什么‘毛’病,也要故作高深了去的。
可在宫中如此,便很可能酿出泼天的大祸来的,自己的一个沉‘吟’,都有着一堆的人在旁猜测,哪怕之后自己诚心的解释,这不过是自己的一个习惯,旁人也是不信的,说不得还要疑心自己是为了明哲保身,这才诸多不言。
今儿安公公在此,媚贵妃娘娘的病情便很是难言,太医无奈的叹了口气,略略的思考了一下,才将语言组织的到位了些。
“姑娘多虑了,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前些日子,娘娘这心结已然打开,求生的‘欲’望空前高涨,全身的静脉便如枯木逢‘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