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丞相这是在以何等身份与老夫说话?若是代表皇家,老夫倒是不能辩驳了,若是以殷商臣子的身份,老夫倒是不得不说一句,丞相好见识啊。。更多w. 。”
旁人尊重比干,不拘怎样,都要高看一等,可是闻太师却是丝毫没有这种顾虑的,听了比干义正词严的话,竟是充满了嘲讽。
“大王是君,君要臣死,臣自然是不得不死的,但是历来只有昏君才会行此等不仁,昏惫之事,明君历来是不为的,便是要处置大臣,总也要拿出些道理来,哪里便像切菜一般,随意的砍杀?这是取死之道。”
闻太师自认为占着大义的名分,这话也是越说越气,竟忍不住跺了脚,脸‘色’也是涨的通红。
“大王也是这般年纪了,远非任‘性’的孩童,便就是想一意孤行,亦或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宫廷丑事,不得不如此做来,只管一道旨意,哪怕不‘交’代缘由的诛杀了沈尚书满‘门’,总也是不失磊落的,可似这般背地里行事,堂堂天子,当真是让祖宗‘蒙’羞。”
“闻仲老匹夫,胆敢辱及孤先人,孤必不能与你善罢甘休。”
帝辛气的拔出贴身佩剑,当即便要上前刺杀闻仲,这可是不能行的,旁人不敢上前,定国王爷忙不迭的膝行向前,紧紧的抱住帝辛的双‘腿’,口中一再的劝了。
可恨那闻仲仍是梗着脖子,死不悔改的模样简直跟那些个邀名买直的言官一般无二了。
被定国王爷这一阻拦,帝辛的理智也是渐渐的回笼了,是了,这闻仲自然是悍不畏死的,他已是这般年纪,能以忠臣之名而死,当真算得上是青史留名了。
还能为子孙博一个好名声,从此后,朝中谁人都需高看了一眼,不拘何事,都等于多了一道免死金牌,而自己,便就是他打算用来为子孙谋福荫的那个可怜的牺牲品。
一念及此,帝辛便强制压下了滔天的怒气,将佩剑重新反转入鞘。
“既是闻太师对此事很有不同的就由闻太师督导此事,务必要查明实情,还沈家以公道,限期十天破案,若是十天之后还查不到什么,太师也便不用再‘操’劳了,在家中安养便是,孤当另派了旁人去代劳。”
本以为闻仲定然是不愿意听到这等安排的,自是要死命的推托,毕竟这等灭‘门’的惨案就是个烂泥潭,谁进去不沾一身脏,都是难以脱身的。
却不料这老臣竟是当即跪地领旨谢恩,态度正直的一塌糊涂,几乎让帝辛都以为自己冤枉了好人,寒了一代贤臣的心。
“大王信任,老臣敢不以死相报,只是此事太过驳杂,想要行非常之事,便要有非常的手段,有些时候恐是来不及与大王请示的,是以老臣斗胆,想请大王赐下尚方宝剑,许老臣先斩后奏。”
这话说的既合情又合理,帝辛简直是无言以对啊,不对,这很不对,现在不只是帝辛,便就是比干和定国王爷也都隐隐觉着有些被捆绑了一道算计的感觉。
随时不知道这次闻太师这般大张旗鼓的,目的是对付何人,但是决计不会是简单的小人物,否则只消一个眼神,便早有那等晓事的去帮衬着处理了,还用得着劳动这久已告病之人前来演这出戏吗。
帝辛现在就想活脱脱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这老匹夫根本不是为了与自己叫嚣,目的便就是‘逼’迫自己动怒,将查案之权赐予他手,而后再来步步紧‘逼’。
好啊,当真是好算计啊,可是偏生这要求算不得过分,也不违制,自己又不能明面着撕破了脸,望了望手中的佩剑,帝辛又有一种想砍人的冲动了。
“老太师功在社稷,清名岂容玷污,况这等贼子既是敢做下这等滔天的大案,必然也是不惧些许训斥的,保不齐还有军队里的人参与了去,这样吧,老太师主理此案,定国王爷从旁协助,并掌尚方宝剑,必要的时候,出来与老太师张目。”
这尚方宝剑是必然要赐下去的了,但是岂可‘交’与闻太师之手,况还不知他是要对付何人,万一是自己新收拢的人,岂不是自断了手臂。
在闻太师之上,能够持有此物,并对老匹夫有一定节制能力的也只有定国王爷一人了,便就是比干都是不成的。
言罢,见闻太师还要开口,帝辛忙不迭的扭了头,不再与他说话,显见着此事就是这般定了,再无转圜的余地,现下却是过来嘱咐了定国王爷的,免得自己的傻儿子犯了糊涂,站不准立场。
“定国王,闻太师可是老臣,德高望重,孤让你跟着去,是给你一次学习的机会,跟着老太师好生学了本事,凡事多听多看多学,遇到太师危难之事,或有不尊号令的不法之人,你来处置便好,切不可让闻老太师双手染血,没得辱了清名。”
“是,父王放心,孩儿定当全力以赴,绝不让贼人有机可乘,在天子脚下行凶,便要有伏法的觉悟,也会珍惜这次机会,好生跟着闻太师学习本事,父王放心便是。”
定国王爷之前被帝辛所不喜,自然是不得不闲散了心思,生恐引起不必要的纷争,但是现下父王信任自己,重用自己,心中那即将要熄灭的‘激’情瞬间都狂热了起来。
“大王,老臣不惧身后骂名,定国王爷乃是国之储君,实在不宜为人所诟病,请大王收回成命。”
闻太师听得大王已是将此事做实,而定国王爷也是踌躇满志,势必要大干一场的模样,这可是急的够呛,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