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该了胭脂,已然是日三竿了,凝香忙不迭的伺候着妲己沐浴梳洗。.. 。
看着妲己略眯着眼睛,仍旧是有些红肿,加之心情仿似也有些沉重,心便不禁疑‘惑’,自己所为,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主子可还是在为胭脂阿姨的事,心不快?奴婢想着,阿姨定然是刚进入这宫,尚不知这里的险恶可怕,是以才会被有心人利用。
但心思是决计不坏的,定然是忠于主子的,主子切莫难过。”
若然因着自己今日的无心,害得主子对胭脂阿姨,有所不满,那……凝香这心里当真不是滋味,甚而觉着,便是将来自己死了,下到地下,也无颜去见夫人了。
妲己本是正在思索,被凝香这一大段,方才明白,这小妮子是在担心什么,不由的轻笑出声。
“本宫并没有怪责胭脂,她本‘性’单纯善良,这么想,也算不得怪,只是……本宫却不能纵容,有人在本宫的娃宫之内,搅风搅雨,真当本宫是好欺的吗?”
妲己眼已然是满满的杀机,凝香看着心头一震。
“主子的意思是..这一切是那邑姜有意为之?不能吧,她不过一个贱婢,哪里能知晓得了胭脂阿姨的事,还能将之心思,拿捏的这般正好,若然如此,那这也实在是太过可怕了。”
凝香怎生想,都是想之不通的,是以有些为难的摇了摇头。
若是旁人,妲己也不会如此警惕,可是邑姜,可是怎生小心都不为过的。
妲己这番沉默,思考的便是此事,乍看着仿佛一切都只是偶然,顺理成章的紧,可是仔细的推敲之下,很多的痕迹,便都显‘露’了出来。
“凝香,你想的太过简单了,胭脂阿姨却是单纯善良,但却不是个好事之人。
在冀州侯府,也是帮衬着母亲管理事务的,你可有看到过胭脂阿姨,会无缘无故的去询问那个丫头仆役的事情,或者是主子吩咐的活计的?”
凝香不过粗略想想,便当即摇头,确是不曾有的,否则,便是在质疑主子的威信了。
这般一想,漏‘洞’再明显不过了,胭脂阿姨初来宫,并无明确的身份,刚刚能下地,也不过是想要去拜祭夫人,伤心之下,哪里还能去多事到注意一个不起眼的宫‘女’。
可胭脂阿姨偏生注意了,不但注意到了,而且还知道的那般详尽,且为了此人,来与主子争吵。
那此人的心机,当真是深不可测了。
“主子,这邑姜,是断然不能留了。”
死吗?怕是这个世界,最容易做到的事情了吧,杀了她,怎么能够呢,远远不够偿还前生之时,她对自己所做的。
妲己深呼吸了两次,也还是不能将仇恨很好的压制下去,‘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将将能够不那般痛彻心肺罢了。
“本宫活着一日,便能压制了她,是以不必杀她,若然有朝一日,本宫真的压制不得她了,再杀也是不迟的。”
凝香很想要劝说主子,这养虎成患的事实在是太多了,这仇怨已然铸下,万一一个不当心,被那邑姜脱离了控制去,岂不是危险至极。
可是瞧着妲己牙根的模样,心下又是不忍,不拘主子为何这般怨恨邑姜,总是有自己的道理的,强迫主子放弃,实在太过残忍。
只是..日后自己必当加倍小心,绝不能给邑姜翻身的机会是了。
妲己虽然被仇恨所控,但还未曾当真被彻底‘蒙’蔽了双眼。
是以也知,安全方是最要紧之事。
“一会儿寻个机会,让‘春’荷去敲打了邑姜,再有下次,本宫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主子,奴婢记住了。”
因着今日太过非寻常,不拘是盛装打扮,还是着意俭朴,都怕落了个刻意的嫌疑。
是以凝香不敢擅作主张,而是特意请示了妲己,究竟该怎生穿戴才好。
“怎生穿戴才好..”
妲己也是有些迟疑,伯邑考所请,必是已经让帝辛起了疑心的,可到底怎生看待自己,以及判定自己对待他,对待伯邑考的感情,便全在自己今日的表现了。
事关重大,实在是马虎不得。
依次看过凝香挑选出来的衣裙,有帝辛最爱的,自己最喜的,甚而还有伯邑考最为夸赞过的,到是面面俱到,一丝也没有疏漏。
手指触‘摸’到最角落处的月牙白,素缎的衣裙之时,眼睛骤然一亮。
“便穿这个好了。”
自重生以来,妲己鲜少穿戴素‘色’的衣裙,因觉着心情灰暗,悲苦,所以只爱绚丽的颜‘色’来点缀了。
“主子,您穿这般素气的衣裙,固然是会让大王以为,您是对西伯侯无意的,可是……可是会不会太过刻意了,反是引起大王的戒心,觉着是,是‘欲’盖弥彰呢?”
凝香许配了飞廉将军,这许多日子的相处,已然懂了些男‘女’之间的心事,再不似从前那般懵懂无知了。
是以很是担心,自家主子可莫要当局者‘迷’才好啊,虽看似聪明无,但若是有了刻意的痕迹,可落了下乘啊。
凝香能想到这一层,妲己心也是颇为欣慰的,只是火候仍旧稍显不足,怕是还要磨练一番,才堪大用。
凝香可是自己扼在西岐喉咙的一只手,决计不容有失,是以妲己不介意在任何时候,对之教导一番。
“若本宫穿这件大王最为喜爱的衣裙,那不但不能让他安心,反会因本宫的刻意讨好而愤怒,哪怕是穿本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