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老侯爷闻言苦笑,置冀州于何地?自己不是早就做出了选择吗,若然舍不得抛下冀州,哪里还会做出这般多的事来。
如今冀州可以保全,也全然没有自己的功劳,若说是拿此事来老生常谈,未免无趣的很了。
都不需多言,只瞧着老侯爷这生表情,苏全忠心中便已然是有数了,这恨意也是浓重的化都化不开的。
“还愣着干什么?难不成都不想要赏银千两,官升sān_jí吗?”
苏全忠之前是说过的,活捉亦或是杀死都有赏赐,如今这姬发已然是囊中之物,自然是要活捉。
但老侯爷并未听见先前之语,还以为是不肯放过姬发一条性命,登时就要砍杀了他,吓的面色惨白,死死的挡在姬发前面。
“谁敢,尔既说陛下有旨,诛杀姬发,那便就取出圣旨来让本侯一观,且看是否连投降都不允,还是有人在借陛下的威名,行自己的龌龊心思。”
这还真就让老侯爷猜着了,帝辛确是更想要活人的,不过是顾虑事有不逮,不愿为难苏全忠,这才有了生死不计的话。
真真想要让姬发死的,确是自己和妲己,但此事哪里是能在人前公然说起的,是以怒吼着命人将老侯爷带走。
老侯爷已然受伤,又是风烛残年之人,不需两个壮汉,便就可以抬起,原是费不得什么事的,奈何这人一旦有了执念,便就有了拼死之心,除非真个让其死去,否则还真就是没有办法的。
“父亲大人这是铁了心抗旨不遵吗?逆贼姬发,你还不快快引颈就戮,也免让太夫人伤心不是。”
苏全忠眼中杀机分明,初时本还想着问上一问,而后再寻个由头让如二王子一般,不声不响的死去也就是了,如今看来却也是不成的了。
曾几何时,父亲是自己心目中的天,是太阳一般的存在,可是他亲手毁去了自己所珍视的一切,从那日冀州城头上,那一箭射出之时,亦或是从胡成倒下之时,甚而是当日母亲惨死,父亲冷漠相对,一味的袒护姬发之时。
自己就已然下定了决心的,哪怕是耗尽了一生,也是要毁去父亲最为珍视的东西。
如今已然是不需要多想的,在这个世界上,父亲最为在意的也就只有两个人了吧,一个是西伯侯太夫人,另一个就是眼前的杂碎。
那好,自己就要在父亲面前,亲手了结了姬发,让他也尝尝无能为力,痛彻心扉的滋味。
“不,我绝不能死,你们休想将莫须有的罪名都扣在我的身上,你们不就是妒忌吗,恨我就直接杀了我,何必说的冠冕堂皇,还拿什么天下大义做幌子,自己说着便就不觉着丢人吗?”
姬发很是厌烦被苏全忠居高临下的俯视,奈何支撑了几次,都是站不起来,这心简直恨的如同着了火一般。
真不明白这个蠢货怎么会用母亲来威胁自己,难不成不知道就是母亲将自己推入这么尴尬的境地吗,还写下那封剜自己心的信,去央求了伯安那个杂种来羞辱自己。
自己恨她都来不及,哪里还会去为她牺牲,自然,也是不想要让她死的,但是这一点姬发却是根本不担心的。
自己是个不要脸面的人,什么都豁得出去,但是朝廷,大王,王后娘娘,却都是不成的,他们要高高在上,要让人仰视,要完美的让人挑不出瑕疵来。
所以他们不但不会杀了母亲,反倒会好生保护她,让她在那座禁锢了她一生的西伯侯府内耗尽一生。
老侯爷见苏全忠铁了心要杀姬发,姬发更是全然没个成算,胡言乱语的也不怕惹恼了他,心中真是急的不行。
“不成,本侯乃是开国功臣,便就是要死,也需得允我上殿面君,姬发之事罪在我一人,与他很不想干,如今不若将本侯绑了,上殿自与陛下分说就是。”
上殿面君?这不过就是个缓兵之计,加之到时候想要将一切罪责揽到自己身上,也便能救下姬发一命,却也不去想想如此将会带给妲己多大的麻烦和灾难。
奈何如今这么多的将士眼睁睁的看着,老侯爷所提的也是在情在理的要求,自己若是驳斥了去,他日真就保不齐为人所知。
一两个人可杀,但若是几十万的朝廷大军,苏全忠还真就没有这个胆量。
“背主之人,还有何面目见我父王,老侯爷不是说,怀疑冀州侯矫诏而为吗,那如今本宫就在这里,可能证明了父王的意思?还是说连本宫都是蓄意要杀害这逆贼姬发。”
大公主一路快马加鞭,正是将将赶上了这最后的一幕,本以为是来得晚了些,却不曾想帮了大忙的。
众人这才注意到公主驾到,不拘认不认得出的,都是跪了一地,千岁之声地动山摇。
大公主从未曾经过这等场面,当下便就有些惊慌,幸好飞廉将军就在身边,冲着自己点了点头,让自己能够安心不少。
苏全忠的话,老侯爷自然是能够驳斥和质疑的,但是大公主是什么人?这可是嫡长公主,也是能说谎的?
换句话说,就算是她真的矫诏了,那也得陛下承认不是,不然就是实实在在的圣旨,并非半点虚言了。
老侯爷心中一冷,忙不迭的跪地求饶,若然是旁人,大公主才懒得理会,但是这里面却还有着自己母后的那一层关系,是以这个大礼,受着就很有些不妥了。
“老侯爷不必多礼,你此番虽也是有些错处的,但也是为逆贼所掳,损了心神之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