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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娘娘之言……老身不太明白……”
太夫人深知，目下自己说什么都是无用，但总不能就这般生生的应了下来吧，是以这话也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妲己本也没奢望太夫人能承认什么，是以如今也不过淡然一笑，无所谓的很了。
“太夫人不明白，这可让本宫如何时候，说起来倒是本宫的不是了，便就是看着父亲的情面上，也该说个清楚不是。”
妲己面色贤淡，浅浅的笑着，将父亲如何逼迫自己，自己目下进退不得的为难都一一说了出来。
太夫人皱着眉头，不明白妲己这么坦诚所为何来？若说是歇斯底里的与自己说，那倒还是容易理解了，可事实偏生不是。
“太夫人可是不解本宫为何与你说着许多？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想着父亲勤劳，一番筹谋隐忍了二十年。
还害死了本宫的母亲，害苦了冀州侯，害死了数不清的无辜冀州百姓，本宫身为女儿，总不能不回赠一个大礼不是。”
自己就是太过于心软了，才会一味的退让，只由着父亲出手，自己却不过见招猜招的应付，弥补，这个苦头吃的也是够了，如今是再不能如此了。
看着妲己平静外表下的波涛汹涌，太夫人也是有了些怯意，甚而很是担忧冀州老侯爷，也说不清这种恐惧是从何而来，好似妲己本就能给人强大的压迫感。
“娘娘，他是您的父亲，便就是有天大的错，这一点也是无法抹杀的，更何况您方才说的一切，不过都是您的揣测之言，若是您真有此顾虑，不妨禀明陛下，求陛下派钦差去彻查。”
妲己好似听到了最为好笑的笑话一般，笑的酣畅淋漓，面色都很有些红了，很是喝了些凉茶，方才平顺了下来。
拿父亲的身份来压自己吗？可惜……终究是无用了，自己已然是死过一次的人，死于他们父子的残忍阴谋之下，如今的自己，实则是依托于羽皇贵妃的神力而生，与他们父子本无半点瓜葛。
天大的恩情，自己也已经用命还了，如今却是要清算一番他们欠自己的了。
至于禀报陛下，不过一句笑谈，自己敢，太夫人却非是真心实意，不过是在赌，赌自己不敢让陛下知晓实情。
更惧怕天下之人齐而攻之，满朝文武奏请废后，其实这些自己原是不在乎，哪怕玉石俱焚，也要拖着他们父子下地狱。
但如今却是不成的，一来真出了事，冀州侯也是脱不了干系的，再者，妲己轻轻抚摸了有些凸起的肚子，面上一片慈爱之色，这孩子是上苍给自己的赎罪机会，自己不拘如何都不会让人伤害他分毫的。
见妲己如此，太夫人方是暗暗的松了口气，只要娘娘还知道为孩子打算，肯忍着一时之气，那边就好。
毕竟冀州老侯爷的诸般打算都需得娘娘帮衬着才能成事，若是娘娘真要不顾一切，来个鱼死破，那倒真是麻烦得很。
可太夫人的笑容还没落了下来，妲己的话便就出了口。
“太夫人说的极是，是以本宫不拘如何也不会去那般自取死路的蠢事，本宫如今倒是想向太夫人借一物，也好解了目下这个困局。”
妲己残忍的笑着，太夫人自那笑容感受到一丝嗜血的气息，不由的发了抖，便就是声音也很有些颤了。
“娘娘要借何物？”
妲己并未直接作答，而是扶着腰，自塌上走了下来，太夫人忙不迭的想要站起来，却被妲己按住双肩，动弹不得，居高临下的盯着太夫人，直到她脖颈间都冒了汗方才罢休。
“父亲是个不聪明的，夫人和儿女都甘心抛却，就只求夫人美人一笑，本宫总该让他清醒一番，不然可要如何对付得了呢？”
太夫人越听越是恐惧，拼命的告诉自己莫要慌乱，妲己定然是在欺骗自己，吓唬自己，定然是这样，奈何这心就是无论如何也安宁不下来。
如此倒不如直接说将出来，让自己一次知道个清楚，也免得这般的悬着心，全然没个着落。
“太夫人可是怕吗？本宫也怕啊，每每午夜梦回，便会想起母亲惨死，兄长被逼至绝路，浴血冀州城墙之上。
本宫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本宫好恨，你们这对懦弱的男女，不过是不能厮守一处，岂能比得上本宫的恨意滔天。
本宫恨不得毁灭一切，也险些毁了自己，幸好陛下，陛下的爱，和这孩子救了本宫，你说，本宫是不是比你们都要恨，都要怕？
这一切原本都不必发生，你们铸下大错，剩下姬发那个杂种，不但不知羞耻，还要意图让他拥有一切，一个血统来历不明的杂种，他配吗？有这么不堪的父母，他又如何续写族谱？”
妲己字字句句诛心非常，太夫人眼泪在眼圈之中打转，自己也是女子，如何能真个不在乎名节，只是情之所至，不得已而为之。
如今面对妲己的指责，这颜面如何能放的下去，妲己与旁人又是不同，乃是冀州老侯爷的女儿，这怎生想怎生难受。
“娘娘莫要再说了，这一切都是老身的错，老身给娘娘赔罪了，还请娘娘不要怨恨冀州老侯爷，他心中也是够苦了。”
“不要怪责他？哈哈哈哈……你居然在为本宫的父亲向本宫求情？这可不是太过于可笑了吗？
你要本宫原谅？你倒是让本宫的母亲和纯儿，凝香，胡成……他们都先活过来啊。
若是你有本事让他们死而复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