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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有些耽搁了自己批阅奏折,但只要妲己无恙,可不就是最好的吗,自己虚惊一场,又何尝不是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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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大公主回来这许多天,自己除却大殿之上,还不曾与她好好谈过,今日既是家宴,也是个机会,便就多说上几句吧。
“王后说的哪里话来,难不成王后不差人去请,孤便就不来了不成,不过就是早了一时半刻,算不得什么。”
自己身怀有孕,不便侍寝,帝辛却既不**幸旁人,也不另行纳妃,还****来陪自己一道用膳,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自己这心中也是甜蜜的很。
今日却是自己糊涂了,一念及此,这脸色也有些红了,莫不是心中想念,方才借了由头吗?
因着大公主在场,太过亲昵的话自然是不便说的,便捡了些话来询问了大公主。
冀州的事情自然是不能问的,避讳尚且不及,哪里会真的惹她担忧,但这与飞廉将军的孽缘,却实在是不能不问的。
不说旁的,便就只是这闲言碎语的,就实在不像话,见帝辛又落了脸色,妲己便心知是怎么回事了。
大公主对这个父王一向是有些畏惧的,如今也是不曾自然到哪里去,况飞廉将军的事,自己已然是将父王气的不轻,只怕是心中早已恼了自己。
这般想来,便就更是瑟缩了些,恨不能躲到妲己身后去才好。
妲己不动声色的挡住了大公主,又使了个眼色,让奴才们都先行退下了,这方是亲自搀扶了帝辛坐下。
大公主看到一阵心酸,自己的任性让父王这般愤怒,也让母后这般隐忍,可他们终究是不曾真的怪了自己,还肯这般疼爱自己,为自己筹谋,自己是有多不孝顺,多么自私。
帝辛纵纵然一肚子的火气,被妲己这温柔的对待,也是顷刻间化为乌有了,当下自嘲的笑笑。
“王后如此,倒是让孤没法子说什么了,这合仪如此,也是怪孤疏忽了她,倒是幸好有王后悉心教导,合仪,你可需得记在心上,日后好生孝顺你母后,明白吗?”
大公主本就对妲己感激在心,此时自然是一叠声的应下。
妲己岂会不知帝辛的心意,只是自己想要的却并非如此,是以轻轻的摇了摇头。
“合仪不必如此,母后要的,只是你能幸福快乐,若然你可以做到,那便就是对母后最好的报答了,否则,便就是将天上的月亮都摘了下来,送与母后,母后心中也是不会快活的。”
大公主自是哽咽的点头,帝辛也是深有感触,望向大公主的眼神也是慈祥了许多,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自己虽未见得是什么千古一帝,想必却是唯一能收获真爱的一个了。
“陛下,臣妾今日请陛下前来,确是有事又求陛下成全的。”
这一个求字,当真让帝辛很是不解,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到底何事,竟能另妲己与自己这般生分,还需要求肯,莫不是……
帝辛瞟了大公主一眼,莫不是合仪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吗?
越想便就越觉着是的,不然今日不会特意留了她在此。
“陛下觉着,承恩侯那孩子如何?”
帝辛不由一愣,这好好的怎会提到他那里去,但既是妲己想知道,也就坦率回答了。
“还是个磊落的,人也机敏,懂上进,假以时日,该是可堪大用的,这身份也是极为有利的,用之钳制西伯侯和那逆贼,真是再好不过了。
只是性子稍显阴霾了些,这也算不得什么,王后怎得突然提及此人,莫不是想要重用于他?”
这伯安本就是妲己着意提拔的,此事又不曾瞒过帝辛,如今自然也是如此想来。
妲己笑嗔了一句,这男人家的心到底是粗了些,偏生想不到点子上去。
“如何用人,该重用了谁,乃是朝堂上的大事,陛下自行决断便是,哪里是臣妾该过问的。
莫要说这后宫不该干政了,便就是依着臣妾自己,也是巴不得少操些心才好,陛下可是不能将这罪名胡乱扣在臣妾的脑袋上。”
什么后宫,什么不得干政的话,帝辛是根本不在意的,只不过妲己如今怀有龙裔,不值当为那些个老古板,老臣子们操劳费心,帝辛这才刻意收敛着些罢了。
见帝辛不再继续,妲己才笑着把自己有意将公主许配给伯安的心思,细细的说与了帝辛知晓。
帝辛不由一愣,并非是觉着伯安不好,相反,若是伯安能令得合仪收心,不再对飞廉将军紧追不发,自己倒真是想好好赏他的。
只是……合仪对飞廉心动成了那般模样,如今当真能够收心吗?帝辛唯恐合仪因此对妲己生出嫌隙,竟是有所不满,那可就非自己所愿了。
探寻的望着大公主,大公主乃是女儿家,脸皮子薄,哪里便就能承受得了这个,当下羞惭的面色绯红,半点抬不得头来。
妲己看着眼里,感动在心里,便更是希望能够多帮他分担些许,可是不要再让他独自一人这般操劳了去。
“陛下可不能不允的,合仪虽还年幼,这长成却也就只在这两年间了,虽说承恩侯也愿意等,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便就是私下里见个面,都很是要遮遮掩掩的,承恩侯恨不能一日三遍的来给本宫请安了。
这传扬出去也不成个样子,左不过是早一些晚一些的事,两个小人儿都很是看好,我们做父母的,还有什么不能成全呢。
臣妾可都是拍着胸脯保证过了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