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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本是存了打趣太子妃的心思的,却反被打趣的红了脸,不依的摇晃着清水的胳膊,言道今日若是不将好吃的都拿了出来,自己必是不与之干休的。复制址访问
嚒嚒脸皮子直抽抽,偏生这面前的两位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哪里有自己说话的地方,只能眼观鼻,鼻观心,只作不曾看见了的。
嬉笑了一阵子,太子妃方是收了玩闹之心,很是问起了王后娘娘的情形,言道自己方是听说,娘娘昨儿身子不适,竟都传了太医,自己不曾去探望,真是不孝,心下担忧不已,确不知现下如何了。
望着太子妃担忧的双眼,那微微紧握着的拳头,只怕是一会儿大好的喜服都要捏出了皱褶来的,心下便就是一叹,看来母后担忧的果是对的,也亏得自己来了,否则怕是要多生出些嫌隙和事端来的。
“母后身子本就弱些,这连日来又很是有些操劳,是以昨儿个传了太医,进了几幅药,也就安稳下来了,故此不曾知会太子妃,方才合仪出宫之时,春荷郡主来特意赶来叮嘱呢,切不可捣乱胡来,让太子妃忧心,母后晚上些时候,定会和父王一道在大殿等候的。”
大公主这番话,可真真是安了太子妃的心了,知晓了王后娘娘会来,也会亲手赐予自己凤钗,这大婚也就是圆满了的,莫要说是太子妃,便就是这一旁站着的嚒嚒,心中都是欢喜起来,缓缓的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来,便就又摆出了那股子知礼守礼的模样。
过不多久,接亲的轿子便就到了,因着太子殿下身份特殊,是以按着规矩,是不能亲自来接的,只能在前殿等着,是以太子妃也就只能依着之前记下的规矩,按部就班的行事。
一张绝美的小脸绷的紧紧的,手心的汗水把帕子都给打湿了,就是不敢错了一星半点去的,眼角余光瞧见父亲竟是站在一旁看着,还隐隐的拭泪,清水心头一酸,这眼泪也险些没忍住。
母亲,女儿今日便就要成亲了,您在天之灵可曾看见,女儿知道,您是不愿意女儿嫁进宫里去的,女儿原本也以为,这天底下最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便就是皇宫之中了。
可太子殿下不是这般的人,女儿是真的钟情于他,他也是一心一意待女儿好的,今日大婚,女儿只有满心的欢喜,并无一丝的勉强,您在天之灵若是看到当今陛下对待王后娘娘的一往情深,想必也会相信女儿能够得到幸福的吧。
母亲,前朝的事情,女儿不想背负,女儿知道,您也是不想女儿背负着的,从今天开始,女儿便就是殷商的太子妃了,与这个国家,与太子殿下休戚相关,他在,女儿便在,他若不好,女儿必然挡在前面,先他一步而去。
想过了这些心事,太子妃心中也是畅快许多,整个人都如同新生了一般,上轿之前抬头望了眼天空,正巧一片云彩飘过,那形状像极了一位翩然的女子。
太子妃释然的一笑,是母亲,定然是母亲前来祝福自己了,自己这一生,定然会圆满。
群臣们都很是激动,如今太子大婚,这可就算是真正的成人了,殷商可谓是真的砥定了基石的,至此便就不再怕旁人如何的折腾去。
殷弘一面敷衍着众人的恭喜祝福,一边不错眼的望着外面,这心中当真是欢喜的,只父王明明已经提前到了,却就在方才,被安公公给唤了出去,走的那般焦急,竟是一句话都不曾留下,也不曾提及何时回来,难免让自己的心中蒙上一层阴霾。
总想着可莫要生出什么事端来才好,自己并非在意旁人的闲话,可不计较天下人如何看待,但是身为男子,总是希望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盛大而完美无缺的大婚的,自己纵是太子,也决计不会例外。
殷弘深知太子妃对大婚多么的在意,倾注了多少的心血,若然父王和王后娘娘都不能赶来,那……殷弘简直不敢去想象太子妃会如何的失望,一想到那样一双眼睛,这心就烫的生疼。
不断的巴望着,却始终不曾见到那盼望中的身影,便就是安公公,也是不曾再出现的,害得自己便就是想要打听都是不能的。
此时娃宫之中更是乱了套了,妲己昨儿深夜本已是好了许多,奈何今日一番操劳,竟是突然腹痛难忍,险些昏厥了过来,春荷不顾妲己的反对,忙不迭的唤了太医来,却言道是动了胎气,只怕是随时都要生了。
帝辛当真是慌了手脚,如今满打满算着看,也不过是七月的大小,哪里便就能生了呢,如此想必风险是极大的。
人都言这女子进产房,便就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头一胎尤其如此,更何况妲己如今还早上这许多时候,太医也都是惊慌失措,被帝辛一喊,更是各个筛糠一般,跪都跪不安稳了。
春荷也是急切的不行,可尚能把握的住,忙不迭的冲向前去,央求陛下先在外面歇息一下,莫要吓坏了太医们,耽搁了娘娘的诊治,可是不得了的。
帝辛怒极攻心,哪里还能听得进去,抬起脚便就要踹将下去,春荷惨白着一张脸,就是不肯松手,帝辛眼前,这张脸竟是不断的与当年当日的那张脸重合,纯儿的死,想必一直是妲己心中的隐痛吧。
如今妲己身边,也就只有春荷这一个亲密合用的了,一念及此,帝辛这脚竟是再也踹不下去了,只缓缓的落下,狠狠的指着春荷,言道速速伺候了妲己去,若然妲己有个什么不测,不拘太医,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