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的情况是，在‘边缘’里获得的技能，现在转化成了实际意义上的资料和知识存在你的大脑里了？”，客厅中，顾夷笙担忧地问道。【..】
古斌半死不活地靠在沙发上，手指有节奏地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听了顾夷笙的问题，他回答道：“也不是这么说，我感觉它们在我的大脑里只是一堆纯粹的资料，我没办法自主地应用它们。”
顾夷笙见他似乎是连话都没办法好好说了，连忙过来接替了他的手，用手指尖轻柔地帮古斌按摩起了太阳穴。
古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调整厅中的三人道：“它们的确存在于我的大脑里，其中有很多典籍和句子都是我没有看过的，但是现在我却能轻而易举地将它们全部背出来，但问题就在于我没有办法去运用它们。”
“如果你告诉我一个句子，让我去接下半部分，我是没办法做到的，除非刚刚好突然想到了相关的那一段。”，古斌感觉自己的头部稍微舒服了一些，便轻轻捏了捏顾夷笙的手，示意她可以不用这么紧张。
坐在对面的赵言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说道：“我怎么觉得这个情况我碰到过。”
一下子三道视线就紧紧地锁死在了他的身上，这把赵言吓了一跳，他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的意思是，在考试的时候我曾经拿到了一句诗词的下半部分，要求我默写上半部分，碰到这种情况我就只能把整一篇诗词背诵一遍才能找到应该填入的那句。”
“对，跟这个差不多。”
古斌笃定地点点头，现在只要给他足够多的时间，他甚至可以把这些儒学和道学相关的大量资料全部默写整理出来，但是如果有人直接考校他相关的知识，他就只能举手投降，因为根本无法立即回忆上来，他的大脑就像是一个虽然完备但是混乱的图书室，资料齐备然而毫无头绪可言。
顾夷笙坐在了他的旁边，给古斌倒了一杯水，说道：“老哥你这种情况太奇怪了，这在其他人身上简直就是不可能发生的，否则‘边缘’早就能够批量制造人形图书馆了。”
“你在游戏中会有这种情况？”，徐青追问了一句。
“似乎是没有，我在游戏里只感受到了金钱的流失。”，古斌无力地吐槽了一句，说完他又转头对顾夷笙说：“对了，我腰间的淤青已经消退了，没有异样。”
顾夷笙点点头，随后站起身指了指餐桌：“大家先吃东西吧，老哥你也是，吃完了先用睡眠模式回游戏里，我联系一下张凉。”
……
“按照之前说好的，第一次明显的‘边缘’趋势已经出现了，所以专程过来拜访一下。”
庞大的地下机构迎来了几个不速之客，总共3个人，都是亚洲人，然而不管是哪个，看上去都非常的怪异，领头的这人却带着一种明显的“阴柔”，只要看他一眼，就会产生一种“这人如果打扮成女装也不是不行”的感觉。
而剩下的两人的外貌则让人感到非常的不舒服，左边那人看不清性别，戴着眼镜，他的腮帮子似乎是被子弹穿透过又或者是被什么东西刺穿过，头补着一层染血的绷带，从前方到后方，在掠过嘴巴时开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可以看这人毫无血色的嘴唇。
而右边那人则是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女性，看上去颇为柔美恬静，带着眼镜，但是双目无神，死死地盯着地面。
几个部门的领导高层在会议室里坐着，张凉赫然在列。
“鄙人姓李，如果各位不介意的话，叫我李煜即可。”，这个带着阴柔气质的男子的双手搭在会议桌的上面，说到这里他双手展开：“我们已经得到了确切的资料，就在刚刚，你们的一位实验体已经进入了高度的‘边缘’状况中，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
坐在李煜斜对面的是一名打扮干练的长发女子，长相颇为冷艳，见李煜这么说，办公桌上拍了两下，一份由全息光影投射成的文件当即从桌子之中“漂浮”了出来，她轻轻地在上面弹了一下，便将这份文件送到了李煜的面前。
她开口说道：“这是最新的参考数据，当然我相信你们应该也看不懂。”
李煜脸上露出了笑容，他转头对着那个旁边的那位西装女子道：“由美江，你看看。”
这女子立即抬起了头，飞快地伸手将那份漂浮在桌子上的全息文件“拿”到了自己的眼前，开始飞快地浏览了起来，没一会儿，就将全息文件推到了李煜的面前，道：“没有问题，目标的所有数据都符合‘边缘’趋势的发展，与我们观测到没有大的偏差。”
“确定？”，李煜扭头追问了一句。
“确定。”，被称呼为由美江的长发女子连忙地点头，随后就又将头低下，像之前那样死死地盯着地板不愿抬头。
李煜顺手将这份全息投影资料给“按”回了桌面之中，脸上带着嘲讽般的笑容对着会议桌对面的众人道：“好，那既然经过了确认，我们也该履行约定了。”
“当贵方的任何一个‘实验体’出现‘边缘’趋势，以每个区域为单位，我们会有相应的人数加入‘边缘’之中，执行原本的监督权。”
张凉嗤笑了一下，引起了全场人的注意，见人们都看了过来，张凉连忙又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样子。
这便是在上一次百鬼夜行副本发生意外之后定下的协约了，这是避免在现实中产生大规模冲突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