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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的烟头使得张凉的房间看上去凌乱的如垃圾场一样。
他的眼睛发红，桌子上放着的是一叠文件材料。
房间了唯一的“照明设备”是一根正在他嘴里的香烟和桌子上架着的手电，这让张凉感觉自己就像一下子掉回了原始社会一样。
“草！”
纸张上零零总总地写了一大堆，但是庞大的计算量终究让张凉又一次地陷入了抓狂。
他感觉自己所在的革新基地就像是一个突然被上帝隔离开来的空间，它完全地被隔离了，和人，和光明，和现代科技，和电流，和真实，和原本的世界。
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张凉很清楚，革新边缘的备用方案相当的多，不管发生什么，现在总该有些变化了。
他站起身，手动拉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到底都是些精英，在这种时候依然保持着秩序，每个人也都守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当然他们能不能够静下心来工作，张凉就不清楚了，毕竟现在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确实，离开了这些设备和工具，张凉自己都迷茫了，不过还好，那股神秘的力量居然还大发慈悲地给他留下了打火机，所有的打火机都在。
“神他妈我愿意拿全部的烟和打火机来换一个发电机。”
张凉在心中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似乎就是为了打他的脸一样，就在他冒出这个念头后的一瞬间，他只觉得脑袋中传来了几乎无法察觉的嗡鸣，紧接着，明亮的光线在观测大厅中重新亮起，同时亮起的还有他挂在腰间的便携终端。
就像触了电一样，张凉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随后便松了一口气。
烟和打火机都在，感谢上帝，尽管我不信你。
设备正在重启，其中一部分的人员已经开始自己的任务了，但没几秒，他们就竞相给出了系统错误的信号。
“无法连接数据库！”
“转接内部网络。”
张凉也不例外，他看着终端自行地进行操作，脸上不由得露出了奇异的神情。
他还没来得及指挥自己的下属们继续观测工作，他的岗位就被人顶替了，而张凉，则被一道命令拎回了之前的工作地点。
相比于外面的混乱与恐慌消失后的那股余震，内部则要显得无比安稳，只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非常不妙的表情。
“我们和外界失去联系了。”
王叔看到张凉后的第一句话就加重了这种紧张的氛围，随后他指了指之前实验室的方向：“和总系统的联系也断了。”
“军事袭击？”，张凉皱眉：“什么手段能够切断我们和外界的联接渠道？难道说他们把全人类干掉了，就剩我们？”
张凉没有在开玩笑，他对王叔说的情况表示了自己的质疑。
“是真的断了。”，中年人拍了拍古斌的肩膀，带着他走进了实验室中，张凉一眼就看见，离他最近的一个控制台上闪烁着黄色的状态光，这意味着它已经被迫进入了手控模式。
不仅是这个控制台，整个实验室里，所有的器械都是这个状态，幸运的是，之前利用坐标再现出来的建模仍然完好，为此张凉专门用设备检查了一下。
“观测可以停止了，我们没办法检测到任何一个实验者的数据，我刚刚试过了。”，王叔苦笑：“现在用的是第五套供电模组，其余的几个暂时没法用。”
“第五套？”
“对，最原始，最老的那一套……其余的全部歇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