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记得,夏如笙死后,我们是怎么处理那些遗物的吗?”
苏溪当然记得,“除了那些我想要的珠宝首饰,其余的要么捐了要么拿去卖了。”
“那你可还记得,上次君二爷托我们调查玉佩的事,最后却不了了之?”
苏溪点头。
“当时我们明明已经很确定,夏如笙就是君家要找的那个女孩,而那块玉佩,也是夏如笙的遗物之一,被我们一起拿去拍卖了,可是等我们去查的时候,却听说夏如笙的很多遗物被一位神秘收藏家买走了。”
苏溪立马缓过神来,“所以你怀疑,那个所谓的神秘收藏家,是陆斯扬!”
苏景微微点了点头,这可不是凭空的猜测。
“那块玉佩,很可能也被陆斯扬买走了,我们当时查了那么久,线索说断就断了,而君二爷也突然说不用找了,然后君夏就成了君家的大小姐,我现在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君二爷当时肯定是已经找到了玉佩和认了君夏。”
苏溪脑子转了一大圈,才明白苏景的下一个怀疑,“大哥你的意思是说,如果当时那块玉佩真的是被陆斯扬买走的,那么陆斯扬很有可能把玉佩给了君夏,我们明明已经确定,夏如笙才是君家要找的人,君夏突然冒出来,确实很可疑,不过……我们不是拿到君夏的血去验过吗,没问题啊,大哥你的怀疑听起来也很没道理。”
“不!他的怀疑很有道理,如果他所推测的不错,那么就只有一个解释,那个君夏……就是夏如笙!”
苏景再次点头:“同样的结论,其实我们已经得到过很多次了,只是一直在不停地怀疑和推翻,现在君夏和夏如笙就是同一个人的证据越来越多,我不得不怀疑!”
苏溪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翻滚的同时,渐渐有变冷的趋势,没等她继续胡思乱想,苏景的电话就打破了一室沉默,而苏景接电话的时候,脸色也是倏然一变,对苏溪说:“夏玥母女的墓地,出现了可疑人!”
“这么快!我今天才刚把迁墓的事情告诉君夏和陆斯扬,墓地就出现了可疑人,大哥,我觉得你的怀疑越来越有道理了,君夏就是夏如笙的可能性真的非常大,就算不是,两人之间也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我们要赶紧去一趟墓园。”
苏溪看了看窗外的记者,为难地说:“外面那么多记者,我们怎么出去啊?”
陆嘉语此时扶着椅子站了起来,说:“我帮你们引开记者,我跟姑姑先回一趟陆家,过几天我再回来,外面那些记者见我走,一定不会追上去的,正好姑姑还没走。”
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所以苏景稍加考虑,就同意了。
下楼之后,陆嘉语就跟阮玲说她要回陆家,却没说她过几天就会回来,阮玲一心以为陆嘉语和苏景谈崩了,眼中多了一丝让人难以察觉的笑意,甩了苏家人一脸脸色,就带着陆嘉语走了。
陆嘉语一走,门口的记者还真的全都跟着跑了,苏景就趁着这个时候,赶紧和苏家其他人一起出门,可是还没到墓园,苏景的手下就再次打电话告诉他,那个所谓的可疑人,不是去祭拜夏如笙母女的。
“不是?那他们刚才说得信誓旦旦!”苏溪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甩开记者出来了,现在又要半路折回去,这不是折腾吗!
苏景沉吟了一会儿,说:“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还是去看看。”
苏溪有点不情愿,不过苏景既然决定去,她也不能自己走回去,到了墓园之后,两人直接和盯着墓园的人接头。
“刚才来的那个,是什么人?查过吗?”
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一直隐藏在墓园附近,恭敬地回答:“那个女人只是在墓前徘徊了一下,然后就离开了,我一路派人跟踪,结果那个女人下山去买了一束花,然后又上山去祭拜了别的人。”
这些话听起来是觉得没什么问题,可是苏景就是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苏溪看着黑漆漆的墓园,心里的感觉也不是很好,于是说:“大哥,不管那个人有没有问题,我们现在派人在这里盯着,不会出什么差错的。”
苏景摇了摇指头,回答她:“我觉得那人十有八九有问题,那个人,最有可能是一颗探路的石头!对方想引我们上钩,我们也想引对方上钩,现在是一种互相监视的状态,所以对方派人来试探的可能性非常大。”
苏溪这么一听,也觉得有道理,问:“那现在怎么办?”
苏景的目光在墓园里扫荡了一圈,最后他直接抬起手,道:“把所有人都集结起来,动手!”
“动、动手?大哥,现在还在下雨呢,而且不是说先把风声放出去,过几天再迁墓吗?”
苏景嘲讽似的看了苏溪一眼,“迁墓会如期举行,不过在迁墓之前,我要先把夏玥的骨灰换掉!”
“换掉夏玥的骨灰?你换那东西做什么?”苏溪惊讶地张大嘴巴,她觉得,自己开坟迁墓已经够损阴德了,没想到苏景比她更疯狂!
“做什么?当然是用来威胁那个故弄玄虚的人!”
苏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退避的意思,说:“大哥,我肚子里还有个小生命,虽然我不迷信,但是这种事,我还是不要参与。”
苏景看了她一眼,说:“随便,你就在车上等着吧!”
苏溪想也不想就立马钻进了车里,而苏景则等了一会儿之后,带着一伙人去了夏如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