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
尿床,对小陆轻来说就是世界末日。
因为他小陆轻从一岁半开始惊为天才,唯独有一件事,让他无力而感到羞耻,那就是尿床!
平时要是尿床了,小陆轻都会找佣人阿姨偷偷换掉,可是现在朵朵姐姐和他住在一个房间里,他觉得自己小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了挑战。
小耳朵的作息时间被陆斯允养得很规律,所以早就醒了,虽然听不见,可是她能看见小陆轻瘪着嘴,再看小陆轻一直捂着被子裹着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然后把自己的被子掀开,里面也露出了水迹。
小陆轻看到小耳朵床上的水迹,立马破涕为笑。
原来不是他一个人会尿床啊……
那他就放心了。
小陆轻掀开被子,穿着尿湿的裤子爬到小耳朵的床上,仔细看了看,顿时服气了。
人家朵朵姐姐,连尿出来的形状都比他的好看。
叹了一口气后,小陆轻又重新回到自己床上,用被子裹住自己盖住尿迹。
两个小娃娃在各自的小床上呆坐了几分钟之后,小陆轻突然又爬过去,指手画脚地问:“朵朵姐姐,你尿床之后会有人笑你吗?”
小耳朵和小陆轻简直交流无障碍,很诚实地回答:“每次佣人阿姨收拾的时候,都会偷偷地笑我,后来爹地知道她们笑我,就把那些人赶走了。”
小陆轻又郁闷了。
其实每次佣人阿姨给他换床单的时候,也会笑他,可是为了不让爹地妈咪知道他尿床了,他从来不去告状。
等会儿阿姨肯定又会笑他,说不定还会连着朵朵姐姐一起笑。
不行,他不能让人笑朵朵姐姐!
小陆轻想了想,然后突然抓起小耳朵的床单,把整个床单拉了下来,小耳朵好像明白他要做什么了,于是上去帮忙,把小陆轻的床单也拉了下来。
“要藏起来吗?”小耳朵问。
小陆轻想了想后,对着小耳朵比划了一阵,然后小耳朵突然在里面哭了起来,专门伺候两个小家伙起床的佣人听到动静,赶紧进来看。
小耳朵被子好好地铺着,人却已经光着脚站在地上了,然后对着佣人说:“我要去噗噗。”
佣人见小陆轻还熟睡着,就先带小耳朵去浴室了。
小陆轻等人走了以后,机灵地爬起来,旁边就是爹地和妈咪的房间,小陆轻走进去发现没有人,立刻就把爹地和妈咪的床单拉了下来,然后把尿过的丢在了自己爹地和妈咪的床上。
抱着干净的床单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后,没一会儿小耳朵就回来了,佣人见两个孩子都还要睡,于是就出去了。
这时小陆轻从衣柜里把自己爹地和妈咪的床单拿出来,和小耳朵一起皱巴巴把床单铺在了小耳朵的床上。
小耳朵看着小陆轻的床单,指着问:“你的怎么办?”
小陆轻笑着摆手,表示没关系,反正他的目的,是不让朵朵姐姐被笑。
两个小盆友开心地玩了一会儿之后,不用佣人喊,就自己穿好了衣服去了楼下。
陆斯允见女儿满面红光,想来是在这里睡得不错,心也跟着放松了,这就亲自带着她去刷牙洗脸。
小陆轻很快也见到了自己的爹地和妈咪,但是表情一点都不开心。
爹地不是应该出门了吗?
陆斯扬感觉到自己似乎被儿子嫌弃了,走过去将他抱起来,问:“看到爹地为什么不开心?”
小陆轻眼珠子转了几转,从陆斯扬怀里挣扎下来,然后跑到刚下楼的君老爷子面前,抱着他的腿恶人先告状了:“太爷爷,爹地尿床,羞羞!”
陆斯扬还没反应过来,负责打扫夏夏房间的佣人就抱着一粉蓝一粉红两个花床单下来了,说:“大小姐,好奇怪啊,我明明半个小时前刚收拾了您的卧室,可是刚才进去挂衣服的时候,发现小少爷和小小姐的床单在您的床上,您的床单却不见了。”
夏夏这下子也懵了,不止夏夏,就连君老爷子都有些懵了。
小陆轻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花床单和爹地妈咪的不一样。
完了完了,这下爹地妈咪要发现他做坏事了。
于是,小陆轻在所有人都愣住的情况下,放开太爷爷就准备跑。
结果刚一转头,就跟专门照顾他的佣人撞上了。
那位专门照顾他的阿姨的手上,还抱着属于他爹地和妈咪的床单。
“这个又是怎么回事?”陆斯扬看着自己亲自给老婆挑选的床单,问。
“这个啊……我刚才我收拾小少爷房间的时候,在小小姐床上找到的。”
佣人一回答完,陆斯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再一看心虚的儿子,就更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陆轻,到爹地这里来。”陆斯扬看着开始局促不安的儿子,没有用平素严厉的语气,而是很和蔼地蹲了下来。
小陆轻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低着头挪过去。
陆斯扬抱着儿子,轻声问:“是不是你,把爹地的床单偷换到朵朵姐姐那里的?”
小陆轻敢作敢当,诚实地点头。
陆斯扬又问:“那你能告诉爹地,为什么这么做吗?”
小陆轻经常尿床,他不是不知道,为了孩子的自尊心,他从来不当着孩子的面提这种事,可是往日里,小陆轻偷换床单的事却是没发生过的。
小陆轻不想让别人知道朵朵姐姐尿床了,于是趴在自己爹地耳边轻声说:“爹爹,朵朵姐姐尿床了,我怕阿姨会像笑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