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儿,怎么无精打采的?”皇上一进内室,便一眼就见到了倚在床头闷闷不乐的柳青元。(..首发)
柳青元回神,“皇上你来了呀!”这语气相当的幽怨。
皇上索性也脱了鞋袜上床,直接搂过柳青元的腰身,感觉到柳青元主动倚靠过来的小脑袋,心里谓叹一声。
皇后一事儿,牵扯太多,他实在没那个精力将所有参与此事的人全部拉出来,虽说这样于元儿有些不公,可是,他是一国之君,不能总是为后宫之事劳心劳力。
“元儿,琴织可向为夫告状,说你近两日只顾发呆,竟都懒得吃饭喝水,可有此事?”
柳青元懒洋洋的扬头瞥了皇上一眼,嘟着小嘴儿,搂紧皇上,这才不情愿的开口。
“没有的事儿,琴织是个衷心耿耿的,只是我近几日白日里睡太多,夜里便失眠睡不着,到了白日又想睡,太医也说,如此循环下去,对我,对孩子都不好。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我这腹中的三胞胎,竟比太后宫里的那几个要磨人的多,搅得我都没心思做其他的。”
皇上温柔的笑笑,贴着柳青元的肚子仔细听腹中孩子的动静,柳青元也不说他,只安详的闭着眼睛,享受一片刻的安宁。
皇后的坤宁宫里,虽已经是深夜,可负责掌灯的婢女只单单将她寝宫的一盏大灯点燃,便不管其他。
醉酒的滋味儿不好受,皇后从床上坐起来,只觉得头疼得像要裂开,之前的种种,竟没有丁点印象。
“糟了!定是妍儿那个贱人在桑果酒了加了什么东西,不然以那壶桑果酒的酒精纯度,根本不可能喝醉。”
皇后捂着脑袋,在床上努力回忆自己醉酒以后,都做了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
“来人呐!快来人!”皇后口渴,可是头晕目眩,全身无力,实在是有心无力,便想唤个人倒杯水给她喝。
等了一会儿,根本没人进她寝宫看她一眼,皇后知道,当值的宫女太监就在她宫门外闲聊,她已经听到了他们发出的喧闹声。
“呸!一群狗眼看人低的死奴才!看我哪天得了势,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方可解恨!”
皇后扶着床边,慢慢起身,往三尺开外的小木桌跌跌撞撞,摇摇晃晃的走去。
宫门外,聊天的正是白日里给皇后梳头的那个宫女,听话的是前几日守宫门的两个太监。
“翠花,你方才所说,可是真的?”问话的小太监拿眼上上下下扫视了一遍眼前并不出众的三等小宫女。
“两位哥哥,翠花若是有半句谎话,就叫我五雷轰顶而死,怎么样?两位哥哥可是同意翠花之前所说,一同求见皇上,将白日里皇后醉酒以后说的事情,一并告诉皇上,说不定讨了皇上的欢心,升个一官半职的,容易的很嘛!”
原牢找桓鋈嗣婕皇上,皇上肯花时间见她一个三等小宫女,实在是她的分量不足以引起皇上的注意,便想拉着两个小太监一同求见皇上。
“翠花,皇后娘娘说的那都是醉话,喝醉酒的人说的话,皇上不会相信的。”另一个小太监提出这个值得重视的问题。
翠花迟疑,他们说的也对,若是这样贸然的奔到皇上眼前,把皇后娘娘说的话,吧啦吧啦再告诉皇上,指不定还会被皇上治罪能呢!
“那你们说,怎么办?这可是一个掰倒皇后的好机会,若是皇后被废了,长春宫那位正是宠极一时,指不定皇上就将容妃娘娘扶上这皇后之位了。”
两个小太监早就有了异心,想要跟随柳青元,这下听翠花这样一说,登时便两眼泛光,只要皇后娘娘被废除,新的皇后娘娘指不定就是容妃娘娘了。
“那你说咱们怎么办?”两个小太监问沉吟的翠花。
翠花想了想,又望了一眼皇后寝宫里黯淡的灯光,心生一记,便对两个望着她拿主意的小太监招招,让他们附耳过来言语一番,两个小太监心里有数了,便眉开眼笑的点点头。
翠花看夜已深了,害怕皇后醉酒后嗜睡,便提起一角宫灯,慢悠悠的晃进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娘娘,哎哟!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翠花晃悠着走进皇后寝宫的内室,便看到跌倒在地上只口中哼哼的皇后,旁边是打碎的茶壶。
“贱婢,还不快过来扶本宫一把!”
皇后见终于有宫女进来看她,忍不住心里一喜,语气强横的要那宫女将她扶起,她却没有半点检讨自己语气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一味如同之前风光时候的做派。
“娘娘,您看您,怎么如此不小心,既然娘娘嫌弃床睡得不舒服,硬要躺到地上凉快凉快,奴婢自然不能忤逆娘娘,娘娘且在地上待上半个时辰吧!”
翠花将宫灯放在桌子上,边说话边抬脚往皇后睡的大床走去。
她对皇后这张大床可是眼热许久了,翠花是个很有梦想的宫女,她总是站在皇后寝宫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望着皇后睡的大床,想象着自己与皇上在床上翻云覆雨的模样,虚荣心便会感到一股满足。
气,直接连鞋也不脱,往床上便合衣一躺,口中更是发出满足的谓叹,这床真真软和,可比她们这些宫女太监睡得大通铺要舒服的多。
皇后咬着牙,满脸铁青,如今她就是没落的凤凰,谁都可以在她头上踩一脚。
“贱婢!本宫的身份显如今还是皇后,你竟敢以下犯上,本宫的床榻,岂是你这种低等的贱人可以随意触碰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