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小仪没想到太后竟然想也没想,便将她的说法否定,心里郁郁,只是跪在地上不出声。【首发】
柳青元见豫小仪没有动作,担心她招惹了太后的忌讳,便起身先是看了太后一眼,见太后只是看着没有说话,便伸手将六公主扶了起来。
“福宜,你愿意到本夫人殿里生活么?”
那孩子怯怯得回头看了豫小仪一眼,又看了笑容温和的柳青元,迟疑了一下,便点点头同意了。
豫小仪抬头直视着柳青元,既然福宜已经当着元容夫人的面亲自同意,便是太后还想再说三道四,最后只要柳青元同意,也是无济于事的。
柳青元看着这孩子稚嫩的面孔,与前皇后有那么一点相似,虽心里有些许的不喜,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谁叫她多嘴问了这么一句呢!
“太后,福宜自小没了亲娘在身边照顾,臣妾怜惜,既然豫小仪已经提出来将福宜的扶养权转交给臣妾,那臣妾便大大方方接过了。”
太后大概是真的病得严重,柳青元这么一说,她也只是淡淡的点头,之后便打着哈欠,两眼微微闭阖。
柳青元与豫小仪都是有眼色的人,起身便齐齐行礼告退。
出了慈宁宫,柳青元问豫小仪,为何来的路上不先给她说一声,也好叫她有准备。
豫小仪笑笑,软绵绵的回答。
“姐姐不要介意才好,妹妹只是害怕姐姐将福宜拒绝,毕竟谁都知道,当初皇后指使芳小仪谋害姐姐。
仇人之女,若妹妹是姐姐,决计不会将她收到手下庇护!”
柳青元撇了一眼一声不吭,只跟着琴织走路的福宜,压低嗓音。
“妹妹说的什么话?往事已矣,前皇后之事本夫人早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至于福宜,她不过是个稚子,根本就不知道上一辈人的恩恩怨怨。 ”
豫小仪露出欣慰的笑容,快到岔路口,便行礼向柳青元告退。
“元容夫人是这宫里最最宽容的女子,福宜跟着姐姐,妹妹便可放心了,待会儿妹妹叫人将福宜的用具送到浮尘宫去,那穆,福宜便劳烦姐姐了。”
柳青元微笑酣首,看着豫小仪走前轻轻捏了捏福宜的小脸儿,那孩子始终没抬过头,一声不响的闷头往前面走。
柳青元笑笑,只道这孩子因着豫小仪将她推倒别处,心里难过,便有些生气,不愿搭理豫小仪的亲昵。
回到浮尘宫时,柳青元将乖巧的垂头站在一旁的福宜牵到怀里打量,这才发现,福宜的小脸儿上竟然左右分别有团青紫的掐痕。
柳青元记得,在慈宁时,这孩子一张酷似前皇后的脸还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怎么不过是跟着她回来,就多出了两团青紫?
玉竹抱着吵闹不已的五皇子出来,见着福宜,不禁有些惊讶,福宜的长相,让她一眼便暴露了身份。
“主子,六公主怎么跟在你回来了?她不是好好的待在豫小仪宫里么?”
琴织端上一碟精致的小点心,顺口将慈宁宫发生的事情悉数告诉了幼桃。
“豫小仪不是好好的带着六公主嘛!干嘛无缘无故的将六公主送到咱们手上,对了,主子,六公主脸上的伤害是怎么回事儿?”
柳青元接过已经被幼桃摇来摇去,晃荡着睡着了的五皇子,蹙眉摇摇头。
“琴织,福宜脸上的伤害,本夫人记得在太后宫里时还没有呢?怎么到了咱们这里,脸上就带着伤痕了,倒是有些莫名其妙。”
琴织放下手里的点心,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六公主福宜脸上的伤害,却不知因何,没形象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幼桃赶紧将她扶起来,笑着给她拍拍身上的尘土,便问她,怎么就摔了一跤?
琴织心有余悸的拍拍自己的胸脯,先是看了始终垂着小脑袋不说话的福宜,轻轻摇摇头,仔细想了想,这才回答了柳青元先前提出的问题。
“主子,你还记不记得,到了岔路口的时候,豫小仪在六公主脸上捏了两下,是不是豫小仪不小心弄得?”
说到豫小仪,那孩子终于抬头,脸上一副聚精会神倾听的模样,柳青元便有些感慨。
“说到底,前皇后虽是福宜的生身母亲,可是养育她长大的,却是豫小仪,也难怪这孩子现在这副模样。
就是你我,到了福宜这个地步,恐怕我们比她更加胆怯沉默。”
幼桃似有所感的点点头,琴织看了福宜一眼,想开口说什么却在触及到柳青元一脸欣慰的笑容时闭紧了嘴巴。
“幼桃,你将偏殿收拾收拾,一会儿豫小仪宫里的人要把福宜的用品送过来,你看缺些什么看着添就是。”
幼桃笑眯眯的牵了福宜的小手往偏殿去,走时那孩子眼神复杂的看了柳青元好几眼,柳青元只当她是心有所感,并没有放在心上。
“主子,有一事儿,奴婢不知当不当讲?”
琴织等着福宜的身影彻底看不见了,这才贴近柳青元期期艾艾的说话。
柳青元温和的笑笑,荣光满面,有些奇怪琴织的表现,只酣首叫她直说便是。
“主子,就在之前,奴婢替六公主查看伤痕的时候,没形象的跌倒在地是有缘由的。
主子,你是没看见六公主当时看着奴婢的那副眼神,现在想起来,奴婢还心惊胆战的。
真是太吓人,活像是奴婢欠了她多大的债孽,看着奴婢好像要生挖了奴婢的心肝儿来吃了似的!”
柳青元坐直身子,见琴织不像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