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风有信,月,无边。
凌恒与师芙蕖跃出湖面,衣不沾湿片缕,倾城女神却是霞飞满脸。
“凌恒弟弟,我们要去哪里?”师芙蕖柔声问道。
凌恒见姐姐脸红,心知她为适才朱雀以“嫂嫂”调笑所至,答道:“去武昌府。”
“我果然猜得没错。”师芙蕖心喜,知晓既是去武昌府,那定然就是总督府无疑。
凌恒赞道:“姐姐大有长进,如今能猜透我的心思了。”心中倒不觉得有几分惊讶。
师芙蕖已祭出飞剑,笑道:“相处的时间久了,多少也能猜透些,何况如此明显。”
“姐姐说的倒是。”凌恒道:“只是此番前去总督府,见到师叔叔,也不知……”说至此处,不禁黯然,毕竟曾将师道仁视为杀害父亲的仇人,如今要再见面,必然尴尬。更何况,总督府中还有一名日思夜挂的人,真若见到她时,又不知是怎样的场面。
“快踏上来吧。”师芙蕖将飞剑放在脚下,招呼着凌恒也踏上来,就要起飞。
凌恒应声,走了过去,双脚踏在飞剑上。师芙蕖在前,他在后,顿时向总督府飞去。
飞剑之速,煞是迅疾,远比当初君山老道罗元靖的飞剑要快了两倍有余,不过凌恒此时感觉却不可同日而语。
此时身在飞剑之上,而师芙蕖就靠在身前,虽不是头次与她共乘一剑,但是,没有哪一次有此刻这般亲密和蠢蠢欲动的感觉。
师芙蕖正值桃李年华,早谙情愫,凌恒也非数月前的赤子,自打吻别小姐姐之后,意马心猿多次。忽然迎面一只夜鸟飞过,师芙蕖微惊,飞剑顿时下沉,凌恒在她身后站立不稳,张开双臂就攀在她身上。
师芙蕖娇骇出声,赶忙把持飞剑,而凌恒的双手正攀在她肩膀上,由于惯性作用,他整个身体都紧紧地挨了上去。
师芙蕖顿时两颊微红,又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小心把持不稳,两人坠下地去。
凌恒乍觉温香软玉,兰香扑鼻,心中一荡,觉得煞是好闻,痴痴地道:“姐姐,好香。”
师芙蕖不敢说话,听得双肩一耸。
凌恒原本搭在她身上的双手就没有用力,经她一耸,竟所一惊,身体后侧脚下踏空,情急之中赶忙运起双臂勾住师芙蕖的脖子。
而师芙蕖脖子被凌恒勾住,觉得又痒又惊,驾着的飞剑再也驾驭不住,两人一起向地面落下。好在她情急中勒紧心神,喊道:“弟弟,你别绕着我脖子,先爬我背上伏着。”
凌恒也已见过大风浪,顿时松开双手,将双脚盘在师芙蕖的腰上,他经此刺激,身上硬物正顶住师芙蕖后背。
师芙蕖隐觉不对,却不知是何坚硬之物,以为是凌恒的骨骼,一边控制飞剑,一边喊道:“弟弟,你身上硬物顶住我了,好不舒服。”
凌恒心知失礼,赶忙将双脚放下,再踏在飞剑上,深吸大气,收好心神,这才安顿下来,而双手再不敢离开姐姐的肩膀,生怕再发生什么意外。
师芙蕖也只好忍受凌恒这般看似非礼的举动,防止飞剑再碰到什么东西,往前飞行,大约个把时辰之后,已经飞至武昌府地界的上空。
此刻,武昌府内万家灯火,恰似天上闪亮的星星点点,偶见夜色街头里穿流不息的人群,远处有人放起烟花,将整个夜空照得异常明亮。
有人望烟花之时,不竟惊道:“天上有人在飞,是一男一女,这就是传说中的剑仙吧?”
“是吗?是吗?在哪里,快让我看看。”他身旁的一个人问道。
“快将烟花对准他们,把他们射下来。”一个心思有点坏的家伙说道。
嗖嗖!果然两道烟花如冲天泡一样对准飞剑上的凌恒和师芙蕖射来,师芙蕖娇哼一声:“该死。”运转飞剑躲过烟花袭击,心知再若飞剑,势必遇到更多的烟花袭击,暗骂民风彪悍之余不得不降落地面。片刻功夫,两人已在落在城中一处窄巷中。
凌恒对武昌府中的大街小巷再是熟悉不过,招呼着师芙蕖一起便找着了去总督府的路。一路走街串巷,正至一处巷子中,忽听得一处房间里传来一名女子的声音。只听那名女子叫道:“哎哟……哎哟……你弄死我吧。”
凌恒和师芙蕖均不知就里,只以为真有人要杀那女人一样,两人一起,登时跳上房屋,往窗户里瞧去,乍见房中灯火通明,一名女子和一名男子正在苟合,那姿势还是“后入式”,而“哎哟、哎哟”之声正是女子làng_jiào所发。
师芙蕖脸上绯红,赶忙转过身去,轻声叫道:“羞死了。”
凌恒却傻傻地看着女子若隐若现的曲线身材,心道:“原来还可以有这样的姿势。”
师芙蕖已在一旁轻拉他的衣襟,喊道:“弟弟,你还看,快走。”
凌恒随即意会过来,赶忙缩下身子,低下头来,脑海中刚才那个画面却久久不能散去,竟尔喃喃念道:“姐姐,我们……”
“我们什么?”师芙蕖一惊,望着凌恒向虎视眈眈的眼神,以为他想要非礼自己。
凌恒忽道:“今夜天色已晚,师叔叔想已休息了,我们上客栈待明日再回府,如何?”
师芙蕖确认凌恒真如自己猜测一样,竟然真说出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来,那目的其实就是想和去客栈里轻薄自己,心中对他虽然动情,但是,尚没有到达献身的地步,更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妹夫,这事若被妹妹知道了,那必然尴尬之极。
“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