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英很是急噪,说道:“人也确实是被我们杀了,你要什么说法?”
姐姐娥皇朝她斜了一眼,并非责备之意,只暗示她不要忘记凌恒的交代。
浪奔儿蜜甚是关注,曾以九劫情丝帮助她两人斩杀严赦,不好置身事外。
那蛇将冲女英道:“湘妃,别个惧你,我可不怕,这便是你的说法吗?”
女英见她质问自己,登时火起,冷道:“问你时你又不说,你想怎样?”
眼看着两人快要闹僵,再闹下去,顷刻间便会不顾彼此要动起手来。
凌恒赶忙说道:“蛇将道友,诚如女英姐姐所说,无论是贵蛇山山人严赦还是龟山鲁冠,如今人已经死了,还请化干戈为玉帛,此事就此作罢吧。”
那蛇将如何肯就此罢休,朝凌恒道:“凌盟主,你这般说却是大有不公,难不成你们先杀我门人,再夺我的蛇山和龟大哥的龟山,是早有预谋吗?”
她说话也是直接,全然不顾情境,给人以质问的感觉,甚至丝毫不以自己身在这茅舍当中,被十余名万秋修士和一众金丹堂主围绕而觉得害怕。万一闹僵了,真要动起手来,这茅舍中的任意一名万秋修士都不好对付。
此时早有数人见他说话如此尖酸刻薄,顿时为凌恒、娥皇、女英、浪奔儿蜜四人不平,有几人甚至冷哼出声,只消蛇将再是出言不逊,非得教训不可。
玄武见状,也是左右为难,只得向蛇将道:“不可出言质问凌盟主。”
蛇将也真是不怕死,回道:“玄武大人,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事情还请大人不要插手,何况我和龟大哥都不是你们同会盟的人。”
此言一出,堂中数人脸色突地一变,都听得出来她这话的意思,那便是说:“我蛇将既然不是你们同会盟的人,我尊敬不尊敬,质问不质问凌恒,你们根本管不住。”而且还说出“天经地义”的词来。
女英冷笑道:“好个欠债还钱,难不成你蛇将还要我与姐姐还命么?”
蛇将不惧,勃然叫道:“女英,蛇将道术不高,倒也不怕你,当日既然你们联手斩杀我的门人严赦,还有我龟大哥的门人鲁冠,今天便索性将我与龟大哥也一起斩了的好。”
女英气道:“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那鲁冠与严赦如此无德,你却维护他们,又是好不明白事理。真以为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么?”
那龟将原本已不愿再提及这件事情,此时被蛇将拉出身来,也不好解释,倘若自己都不支持蛇将的话,再无人会支持她。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与蛇将站在一起,朗声说道:“既然如此,我们龟蛇二将便与湘夫人、湘妃两位夫人一较高下,此番比斗过后,以往恩怨便一笔勾销,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娥皇、女英两人尚未答话,凌恒抢先道:“龟蛇两位道友不可与娥皇女英两位姐姐比斗,此事全由凌恒而起,两位真要了结,我凌恒愿意一力承担。”
那龟将原本对凌恒心存感激,如果不是凌恒将自己带离大同基地的地底,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离开那里,更不能再次见到玄武。若不是蛇将的怂恿,早已加入同会盟中。
他能答应蛇将一起对战娥皇女英两人已经是颇是为难了,此时面露难色,说什么也不好与凌恒比拼,只是沉默着并不说话。
蛇将也隐约猜晓得到他的心思,望凌恒说道:“凌盟主,刚才便已说过,你虽然将我与龟大哥带离龟蛇山的地底,但是,这往日之仇,我是非报不可。你真要替娥皇女英两人承担吗?”
凌恒不待说话,女英急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杀你门人的是我们姐妹,不关凌恒盟主的事情,你要报仇尽管找我们姐妹便是。”
娥皇也是脸现愠怒,不缓不慢地道:“我与妹妹愿意领教龟蛇二将的神通,生死便安天命,一战过后,从前种种恩怨便一笔勾销。”
蛇将咬牙道:“好,好个一笔勾销。”转向浪奔儿蜜瞪了一眼,说道:“不是你们两人,还得加上云梦湖浪湖主。今日我龟蛇二将便战你三人。”
浪奔儿蜜本来性情温和,不想蛇将硬将自己拉入战局,心中记得凌恒的交代,也不愿和娥皇女英一起三人斗对方两人,这样纵然胜了,也不光彩。开口说道:“蛇将好大的口气,我也不是怕事之人,若是我与娥皇、女英两位姐姐一起斗你们两人,纵然胜了,你们也不服气。我与你单独斗上一阵如何?”
蛇将道:“单独便单独,来吧!”她跨开脚步,祭出一把白光闪闪的长剑,那剑上放出寒光,似欲吞人生命,饮人鲜血。
浪奔儿蜜也不怠慢,自袖中抖出一条红丝,宛如丝绸一般的绳子,直不下一两丈之长,她的凤瑶琴一直在凌恒身上,也只有这件趁手兵器了。
眼看着两人就要动起手来,一旁观看的龙辰老者急忙喊道:“你们两位要斗,且出去斗,莫在我这茅舍当中,万一打坏了我的法宝,这……”
那双枪马坤接口道:“如此岂不很好,你也可以胡乱寻仇了,届时你是找浪堂主还是找这蛇将呢?”
杜心五接口道:“以龙辰护法的角度来说,怕得找玄武不可。”
马坤道:“找玄武也不管事,还不如找蛇将,说不准对方无以赔偿,愿以身相许,如此一来,龙辰护法便老不寂寞,能做新郎呀。”
龙辰被马坤和杜心五调笑,又不好发作,其他堂主也是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