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个妇人目光之中并无恶意。吉田裟罗轻轻握了下高杉晋助的手,从高杉晋助身后站到他身边,而高杉晋助虽然依着吉田裟罗的意思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却始终没放松对那个妇人的戒备,目光冰冷的注视着那个妇人。
“请问你是?”吉田裟罗实在是不记得在攘夷时期自己与这样的女子接触过。攘夷之时接触到的女子本就少,符合面前女子年龄的又······等等,莫非面前的女子是······
妇人轻轻笑了笑:“我是小川静,昔日志愿军队伍小川副队长的妹妹小川静。”吉田裟罗点点头,这个答案虽然有些出人意表却其实也在预料之内,昔年吉田裟罗在攘夷之时接触到的女子能与妇人年龄对上的唯有小川静。只是记忆之中小川静似乎总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这般端庄的姿态倒是让吉田裟罗一时之间没将两人之间画上等号。
“而今吉田小姐也与高杉大人在一起了,这般真好。昔年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如今想来那是的自己实在是太过无理取闹。高杉大人身边也唯有吉田小姐才能陪着。”妇人如此说着,脸上的表情释然而欣慰。小川静成长了,自然也看得出高杉晋助那样的人并不适合她,因为她在他身边站不住脚。更别提那时所谓的爱恋也只不过是源于对对方外表的迷恋。
吉田裟罗弯了弯嘴角:“谢谢。小川小姐这些年可好?”她和小川静并不熟,实在没必要和旁人细说自己和高杉晋助如今这般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更何况那样的顾忌想着便有些心酸。
“如今你们还是称呼我为井上夫人吧。那年攘夷被迫结束之后,哥哥带着我四处逃亡,最终逃无可逃哥哥将我藏在了稻草堆里,而自己却被······那时我才明白没有谁真的能永远都不长大的,所谓的任性不过是有任性的资本,而我一无所有。好在哥哥当时虽然中了数刀,却仍然活着。之后,我和哥哥便遇到了我现在的丈夫,他救了我们。这些年我和丈夫,哥哥四处走商,日子倒也过得不错。也许我们始终过不来你们那样的日子。不适合站在那样的位置。”说着那些话的小川静脸上的神色平静无比,嘴角带着安心和幸福的笑容,临走前再次给予了高杉晋助和吉田裟罗祝福。
······
“怎么了?裟罗,可是有心事?”吉田裟罗将空着的另一只手放在吉田裟罗额头上,冰冰凉凉的温度瞬间让吉田裟罗回过神来。她伸手将高杉晋助的手握在手中,有些嗔怪的看了高杉晋助一眼,明明出门前提醒过他要多穿件衣服的。高杉晋助注视着吉田裟罗小心翼翼想要捂热自己冰凉手掌的模样,眼神柔和。
半晌,见高杉晋助的手上不复原本的冰凉,吉田裟罗方才叹了口气,回答起高杉晋助的问题:“我只是在想小川静当年那般嚣张跋扈而今却变成了完全相反的沉静性子,而我们以后又会因为这世间上的许多事而变成什么模样呢?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别多想,我们并没有变。”高杉晋助在吉田裟罗眉心落下一吻,一如既往的坚定。吉田裟罗愣了愣,脸颊微红,好在此处人群稀少,不然还真是······
“走吧。”吉田裟罗扬起笑脸,晃了晃自己和高杉晋助彼此交握的手。他们两人能在一起的时间本就不多,今晚的祭典一结束高杉晋助恐怕就要离开了。那些想不明白的事情都可以以后再想,犯不着影响了两人今晚逛祭典的心情。
捞金鱼的摊子啊,吉田裟罗眉眼弯弯的笑起来,坦然自若的拉着高杉晋助走了过去,从来老板手中接过是个网。高杉晋助从小就很喜欢捞金鱼这游戏,若是没人拉他走的话,他能够一个人蹲在那摊子前呆一晚上。而且一只网就能捞起所有的金鱼,简直就是让那些老板欲哭无泪的存在。只是随着年龄见长,高杉晋助却越来越少徘徊在捞金鱼的摊子前面了,原因归结为坂田银时的一句话“啊,这么大的人了,矮杉你竟然还爱玩这么幼稚的幼稚,啧啧。”这不过是因为在坂田银时输给了高杉晋助后不满抱怨的一句话。
鬼兵队总督各种邪魅狂狷,确实怎么想都和这有些扯不上边。而那些年鬼兵队的事物也是越来越忙,渐渐的这项活动便只存在记忆之中了。
而但凡祭典之时,高杉晋助与吉田裟罗同行,看着高杉晋助怀念却不靠近的模样。吉田裟罗每每都会借口自己捞金鱼不拿手,有些时候还会装模作样的故意弄破好多个网,而后扯着高杉晋助的袖子略带撒娇的让他来帮自己捞。高杉晋助知道吉田裟罗的用意,却也从不点破。是以每次祭典两人同往,回来之时吉田裟罗手上的袋子中总会多了几尾金鱼。
本想着今日依样画瓢,却没想到了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坂田银时那头银白色的卷发在人群中极为的显眼,他正转头与身边的少女说着什么,那个少女的容貌与住在万事屋的神乐颇为相似。
“银时?”吉田裟罗朝着坂田银时的方向走近几步,轻声唤道。坂田银时身子僵硬了下,突然一把攥住了身边少女的手腕闷头快步的朝前跑,片刻后就在人群中失去了影子。
吉田裟罗愣了下,鼓了鼓腮帮,转向身边的高杉晋助:“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