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智最近几天简直郁闷的要吐血了。 。
自己唯一的一个弟弟还在山贼那里被扣着,官府似乎忘记了黄信还在山贼手上……黄智自己‘花’了好些钱去山贼那里打点,也只能换来一句绕他狗命的承诺……
好不容易请来一位高人去偷武植的印刷技术,本来黄智已经信心满满的准备大干一场了,他已经隐忍了太久,武植也已经张狂的太久了,他要印出报纸,让武植看看,让商会的那些见风使舵的家伙们看看,到底谁才是青州的老大!
可是那位高人自从那晚去印刷场展开行动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哪里也找不到他,似乎凭空消失了一般。
黄智觉得奇怪,自己并未付给高人任何钱款,高人没理由不‘露’面啊……印刷场和官府那里黄智都派人打探过,并没有什么异常事情发生。
无奈,黄智不想让自己的一篮子计划都变成泡影,所以他每天都眼巴巴的等着高人,期盼着高人快点出现……
一天。
两天。
三天。
……
高人终归是没有再出现,黄智终于崩溃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黄智想不通……
这个虽然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倒也没什么,毕竟黄智没损失什么,再慢慢想办法就好了,可更让他崩溃的还在后面……
就在前天,募捐还有不多日子就收尾的时候,武植那厮居然对外宣称,再追加捐款二十万贯钱!
如此举动自然赢得满城百姓士族的一致敬仰,本来黄智是被武植‘逼’的成为青州捐款数额的第一人,这多少也会让百姓们对他多了很多的赞誉,可是现在武植又突然抢走了他的这个第一,这一下就让他被百姓无视了起来。
黄智猜想武植这么做肯定是为了不久后的商会茶话会夺走会长做准备,黄智这次没偷到印刷技术,已经对连任总会长不抱任何希望了,他已经打算那天商会茶话会主动辞去自己总会长的职位了,免得被人夺走还被奚落。
当然,黄智觉得武植此次追加捐款也可能是为了吸引自己跟风攀比,不过黄智可不傻,他家底的库银也就几十万贯而已,若是被‘激’将一下就掏空自己,那不是傻瓜吗?
那些钱放在银库里可不是多余的,换季新盐下来,可是要用作收盐成本的,自从生意被武植‘插’一手,抢夺走了大半的市场后,黄智账面上流动的钱也越来越少了起来,特别是捐的那十五万贯钱,已经让黄智险些伤及根本了。
不过黄智得知武植又捐了二十万贯钱后虽然恨武植抢了自己的头筹,不过转念一想,黄智又幸灾乐祸了起来,武植这是偷‘鸡’不成蚀一把米啊……不是一把,是一缸米!
黄智经商多年,他此刻不用细算便可大致估算出武植产业账面上的流动资金有多少,也就三四十万贯的样子,也就是说武植银库里面的钱,最多只有四十万贯,而这次捐款武植前后两次一共捐出了三十万贯钱,和河北卢员外持平,那么也就是说武植目前整个产业上的流动资金只有十万贯左右!
他武植那里比的过卢员外那么根基深厚,更是河北首富,区区十万贯钱根本不足以维持他这么大产业的正常运转……只怕用不了几天,武植的得意楼已经油坊酒场还有印刷场的日常开销就会捉襟见肘了。
武植这次可是动了他大半年积攒下来的根本,若想恢复元气,起码也要半年时间,黄智得意的想着,就算被他抢去了会长职位又如何,没有了雄厚的资本支撑,他武植只是个银枪蜡头而已,这意味着自己又有了半年的机会对武植进行反击了!
只是武植对那些灾民居然肯舍得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这点,倒是让黄智有些……鄙夷!他鄙夷武植,在他看来,武植这肯定是为了博取名声,故意做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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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迁已经正式加入武植集团好久了,他和白胜都是孤身一人,武植特意置办了一处房产,让他和白胜住下。
以时迁的轻功和伪装手段,若是他不想别人认出他,就算是站在别人面前,别人都认不出他。
所以,在青州城,有好几次时迁和黄智迎面撞上,黄智都没有认出他朝思暮想的高人,就在他眼前。
时迁没有加入报社或者印刷场,为了时迁,武植特意给他组建了一个部‘门’,叫做“暗组”,就是在暗地里给武植集团调查各种信息的组织,也身兼记者功能。
主要是因为时迁毕竟是官府通缉人员,武植不好直接将他安排入报社,而且集团大了,有些事情难免会触及一些灰‘色’或黑暗地带,这种事情‘交’给专‘门’的暗组来做最合适不过了。
时迁和白胜,一个在暗,一个在明,都负责打探消息或者侦查一些事务,两人相得益彰,武植对他们都很重视。
白胜手下掌握着整个记者团队,而目前暗组只有时迁一个人,武植是打算把暗组打造成一支铁血‘精’英小分队的,所以人员不能急着扩充,要遇到合适的人材才行。
在时迁和白胜的住处,武植正和他们把酒言欢着。
时迁和白胜臭味相投,所以现在相处的十分融洽,几乎已经形影不离了。
“啊嚏!”
时迁打了个喷嚏,然后喝了一杯酒,喃喃道:“最近老是打喷嚏,不知道是哪位小娘子在挂念我?嘿嘿!”
“你这个模样,哪里会有小娘子挂念你?”白胜瞥了时迁一眼,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