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口的痕迹!”
几人仔细的盯了看了看桌子后,汤隆立刻果断道,他是铁匠,自然对刀痕熟悉。
几人脸‘色’都是一变,也不怪他们疏忽,桌子是粗原木的,再加上屋里有些昏暗,武植若不是低头沉思,也不会发现桌子上的那些刀口痕迹。
“给客人用的桌子,上面怎么可能有刀口呢,而且这些刀口深浅不一,且十分的杂‘乱’无章,明显是打斗的时候砍上去的。”武植顿了一下,继续分析道:“大家再仔细看看,桌面上的那些‘油渍’,这些油渍也很奇怪。”
几人再顺着武植的指向一看,那木桌表面虽然被擦的干净,可是毕竟是没上漆的原木,木头是有些吸附‘性’的,木方桌的四周边角处,都浸染上了浅绿‘色’的“油渍”,说是油渍可是却毫无光泽,而且油渍也没有浅绿‘色’的。
“浅绿‘色’……”
武植小声道,见那大汉又端来几碟小菜,武植等人立刻装作随意的聊了起来。
“各位客官,你们的菜来了,包子我娘子正在蒸,需要一点时间,各位先吃酒菜,稍后包子就来了。”大汉憨笑道。
“行了,你去吧,需要什么我们叫你。”
淡定的打发走了大汉,武植又继续刚才的话道:“你们看这浅绿‘色’的位置,都是在桌子的边上,这里恰恰是客人放酒水的位置,所以这浅绿‘色’都是客人打翻了酒水累积留下的!”
几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那怪异的浅绿‘色’必定是毒‘药’无疑了,而客人之所以会打翻面前的酒水,必定是中毒的那一瞬间慌‘乱’所致!
“如此说来,这种毒是银针测不出来的?”时迁皱眉道。
“也不一定,‘蒙’汗‘药’银针也测不出来。”汤隆道。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离开?”
几人一时间都纷纷望向了武植。
武植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现在天已经黑了,店更危险。”
现在可是古代,山林中的野生动物还是很多的,尤其是老虎,这猛兽最喜夜晚出没,武植穿越前在动物园隔着铁栅栏看都吓的‘腿’发软,此刻是绝不想碰到的。
“不过我们也不用担心,这家店虽然可能是黑店,可是毕竟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是不假,我们人多,而且你们三人都会些拳脚功夫……”武植指了指白胜时迁和汤隆,继续道:“只要不吃喝他酒菜,待会我们见机发难,擒住他们夫妻,到时候是不是黑店就一清二楚了。”
“大官人说得极是,擒住他们夫妻,我们去厨房自己做酒菜吃,留宿一夜明日离开时再放了他们便可!”时迁对武植暗暗赞叹道。
武植点点头,现在他们提前识出端倪,也就掌握了主动,武植猜测以白胜时迁和汤隆三人对付这夫妻二人应该不难,若是这夫妻二人实在厉害的话,那必定是黑店无疑了,武植不介意让他们的肩膀或者大‘腿’尝尝子弹的滋味。
“包子来啦!刚出笼的大‘肉’包子哟!”
一声喜庆的声音传来,那老板娘端着一笼热气腾腾的包子碎步来到了武植等人的木桌前。
齐鲁大地实在是个非常有个‘性’的地方,这里的人大多豪迈,这里的包子也个顶个的大,古山东人从不吃小笼包,倒不是不喜欢吃,而是他们不喜欢包那么小的包子,要包就包那种发面大皮大馅的大‘肉’包子,这样包起来省事,吃起来更省事。
摆在武植等人面前的就是这样的大包子,饶是武植这个开酒楼的也不禁赞叹的点了点头,好包子!
大包子不讲究皮薄馅多,山东人看大包子品相,和选美‘女’差不多,主要看两点,一是俊不俊,二是白不白。
老板娘做的这包子,可谓是又俊又白,那一个个圆圆白白的大包子,‘花’褶看起来就像一张张人的笑脸一样,俊美极了,让人甚至都不忍下嘴咬。
时迁知道武植嘱咐过不要吃这里的东西,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拿起了一个包子,捏了一下又松又软,对老板娘赞道:“嘿嘿!老板娘,你这包子包的可真是巧真是妙啊!光看这品相,这里面得什么‘肉’才能配得上这包子啊!”
时迁话刚说完,老板娘还未答话,武植心中突然像触电了一样,猛然间,武植脸‘色’煞白,他惊恐的望了下那身姿撩人的老板娘,嘴里喃喃了两下……
老板娘没有注意武植的异常,她对着时迁勾人一笑:“你吃一口不就知道了,我这包子里面的‘肉’,只怕你一辈子都吃不到。”
“嘿嘿!莫非里面还是什么龙‘肉’不成?”
“不是龙‘肉’,是比龙‘肉’更好的人‘肉’!”
“人‘肉’包子!”时迁脸‘色’一变,不过旋即他又嘿笑道:“老板娘休要吓我,人‘肉’又如何?我时迁照吃不误!”
武植怪异的看了看桌子上白白的的“笑靥如‘花’”的‘肉’包子,他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知道,老板娘的话看似是开玩笑,其实她并没有说谎,这‘肉’包子就是用人‘肉’做的!
而面前这个老板娘,就是水浒里的三位‘女’‘性’之一,开黑店卖人‘肉’包子的母夜叉孙二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