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人不敢发出声音,似乎生怕惊扰到了什么,李清照就不会出场了一样,这是一种对偶像的小心翼翼。.. 。
人们抿着嘴,带着些许‘激’动的神‘色’,眼巴巴望着台上一直静如仙子的李清照,李清照起身时,不仅台下众人的小心脏跟着她的步伐在跳动,就连台上的那些所谓名家,也都一脸期待的看着李清照。
李清照清丽的面容上依旧带着温婉的笑容,她款款走到台中央,没有卖关子,而是很自然的将自己手中的纸张放到了架子上,然后表情恬然的向众人介绍起了她的新词上阙。
“我这首新词,还是一首《如梦令》,因为词短,下阙只有一句话哦。”轻笑了下,李清照念起了她词的上阙:“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声音不大,却直润人心。
台下众人听李清照先生居然又作了一首《如梦令》一个个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了起来,因为当年李清照正是凭借着一首《如梦令》红透大江南北,那句“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甚至连牙牙学语的小娃都能背诵。
如今李清照先生又出了一首《如梦令》,这些青年才俊们可都是学富五车之辈,光听李清照这新《如梦令》的上阙就已经觉得妙趣横生,被深深折服了,暗想连上下阙肯定又是一旷古传世之神作了!
谁若是能对出下阙,或是接近下阕,那足以一夜成名,扬名立万了。
而且更难得的是,《如梦令》的下阕不但字数少,还有固定的格式,只要顺着意境编,‘蒙’对的几率很大。
“依旧,依旧,却看‘花’瓣还留。”
“红透,红透,力压百‘花’一头。”
……
“糟透,糟透,一片残‘花’败柳。”
……
李清照的新词‘精’妙绝伦,又通俗易懂,所以刚道出上阙,台下立刻有无数人举手争相的对起了下阙。
下阕其实对起来很简单,就是对上面情感、景物和疑问的自然递进,只要能在最后一句对出即能顺接词境,又能以物抒情的佳句,便是工整。
上阙最后一句是问暴雨后,海棠依旧?之前那群书生们对的顺接倒是顺接了,只是意境差了很多,尤其是其后一人对的“糟透,糟透,一片残‘花’败柳。”后,更是引起众人的一致嗤之以鼻,险些没撸袖口打他,这他娘的分明是“打油词”!
敢胡诌李清照先生的词,实在该打。
武植也对那喊出打油词的人呸了一声,心说这货估计就是刚才那个猴子请来的逗比,这会又冒头负责搞笑了……只是李清照地位超然,人们哪里容的别人来捣‘乱’?
其实武植刚才听李清照说新词是《如梦令》的时候,心里也觉得怪异了一下,因为武植记得如梦令不就是之前李清照亲自给自己题写的那个嘛——常记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兴尽晚回舟,误入藕‘花’深处。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不过在武植听到李清照念那词的上阙时,武植心头顿时一喜……好耳熟的词句啊!
穿越前在课本上一定学过,武植可以肯定。
本来这首词武植记得似乎只是在选读教材上才有,以武植学渣的水平,并不熟悉,甚至都背不全。不过不要紧,难背的上阙李清照如今已经写了出来,武植只要跟着一顺,后阙的千古名句,直在武植嗓子眼,呼之‘欲’出。
小七还在认真思索,这次,对于偶像的词她没有抱着玩闹的心态,她想尽可能的对出一个比较靠谱的下阙。
可是李清照不愧是李清照,看起来很浅显的词,实际若是想对出妙句来,那简直要比刚才周老先生的那词还要难上数倍,这就是真正的文学大家,词里面每一个字,每一双词都那么浅显,却恰到好处,可是你若是想对出那种意境,对出那种点睛之句,那简直比登天还要难。
‘激’烈的对词还在继续,青年才俊们争先恐后,可是每次他们自己念出后阙,没等李清照点评,他们自己就已经发觉不对了,紧接着就是一阵汗颜,和对李清照的加倍崇拜。
渐渐的,台下众人敢对这下阙的人逐渐少了起来,他们发现这明明只是这么简单的上片词,可是他们就是对不出好的下阕,甚至连勉强工整的都寥寥无几,一时间台下才俊们个个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能同时让场上所有男人同时面红耳赤的人,恐怕古往今来,只有李清照一人尔。
当然,武植是个例外。
不多时,小七也像泄气的皮球一样叹了口气,她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武植。
“李先生太厉害了,我力不从心……”
武植‘摸’了‘摸’小七的脑袋,以示安慰,他知道凭小七的才情一定想了几句不错的下阙,可是因为不完美,所以她索‘性’没有拿出来。
“我倒是想到一句下阙,你过来我告诉你。”武植神秘的对小七笑道。
小七竟然不由自主的就贴耳靠近了武植,没有疑‘惑’,更没有多问,武植都有些奇怪。
闻着小七的体香,将那下阙告诉她后,小七顿时瞪大了眼睛愣了起来。
旋即,小七满脸的‘激’动惊喜,不可思议的望着武植,粉‘唇’张了张,似乎想问些什么。
“好了,既然没人对的出李先生的下阙,那我们准备揭开下阙,进入下一轮词会了。”
台下的青年才俊们早已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