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这武大官人从西门庆那里救出的这名女子是什么人?他们的关系似乎有些不寻常呢。”房间内,扈三娘葱葱玉指在摆弄自己的秀发,对着刚进屋的雪儿“随意”问道。
她来到这里的时间不算长,并不知道武植和西门庆之间那些恩怨,更是不知道潘金莲其人,看武植对潘金莲如此在意,扈三娘心中的好奇又不免加重了几分,只是这次不止是好奇,还有着几分她自己都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这个女子名叫潘金莲,是官人的结发之妻。”雪儿回答道,她的心中还是把潘金莲当做武植妻子的。
“原来是夫妻!难怪……”扈三娘听后瞪大了眼睛,神色变得更加疑惑道:“可是潘金莲为什么会在西门庆那里?还有武大官人为什么要这般周折才能把她救回来?这…这都是怎么回事啊?”
雪儿自然是对这其中原委知道的一清二楚,见扈三娘更加想不通,她便坐到了扈三娘身边开始一点点的说道了起来,爱聊八卦是女人的共性,无论是小女人还是女豪杰都喜欢,两个姿色各有千秋的女子凑在一起,一个说的神采奕奕,表情生动;一个听的兴趣十足,瞠目结舌。仿佛她们真的置身其中一样。
当然,从雪儿嘴里说出来的剧情自然是充满了对武植的理解和袒护,以前的老实无能被雪儿说成了憨厚耿直,不解风情说成了为人正派,就连那次强行绑着潘金莲卖给西门庆黑了五百两也被雪儿说成了武植是痛心疾首迫不得已的成全了潘金莲和西门庆,五百两的价钱也是武植好人有好报,有善人看不下去西门庆的嚣张,故意抬高价格逼西门庆出那么多钱的……雪儿也不是故意袒护,她自己就是这么坚定认为的。
一番说道下来,直说的雪儿为武植心疼的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扈三娘也一脸的怜悯,原来武植背后还有着这样一段伟大的心酸史,面对自己出墙的娇妻,不仅不怪罪于她,还强忍着痛苦成全,现在看其受罪就毅然的将其救回,在女人看来,这种有情有义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大丈夫!
更为难得的是,在自己承受了那么大的痛苦后,武植不仅没有自暴自弃,反而发奋图强,靠着自己的能力成就了一番不俗的事业,并最终超越了西门庆!女人天生就爱英雄,得知了武植这传奇的经历后,扈三娘更是对武植仰慕不已,其心头也好似着了一团火,直到雪儿都离去后也久久不能熄灭……
在潘金莲养伤的这几日,武植可谓是殷勤到了极点,不仅每日三餐都是亲自下厨为潘金莲做一些美味又大补的后世菜肴,更是肉麻到坚持亲自一勺一勺的喂潘金莲吃饭,还有事没事就屁颠屁颠的往潘金莲屋里钻,他当然不是去做什么猥琐的事情,而是去和潘金莲聊天讲笑话逗她开心,说起来以前的武大郎不就是因为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又不懂情调才惹的潘金莲不甘寂寞吗,武植本身就不是个木呐的人,聊天打趣,调侃扯淡是他的强项,所以连日来每天都能听到潘金莲的房间中传出一阵阵欢声笑语。
哪个女人不喜欢男人又体贴又风趣?所以,这几日下来,潘金莲的情绪也越来越正常了起来,爱情之火即将重新燃烧……
武植的这一番放肆殷勤自然是让雪儿有些失落,虽然她嘴上不说,平日里也一样看不出什么异常,依然每天早早起床,周到的伺候完小院里的几个人后,便一声不吭的独自下酒窖勾兑白酒了……
这些武植都看在眼里,若说整个酒楼最辛苦的,那就是雪儿了,蒸馏勾兑白酒需要保密,所以所有白酒的供应都是由雪儿一个人独自承担,虽然勾兑一次后可以产出很多白酒,可是一天有大部分时间都在那暗无天日的酒窖里面忙碌个不停,这对于一个才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来说,也是有些残忍的。
而且潘金莲来了以后,为了不让潘金莲难过,雪儿还主动搬离了武植的房间,如此乖巧懂事的雪儿,武植自然不会让她心中有半分不愉快,意识到这点后,当天夜里武植便悄悄的起身爬上了雪儿的香床,对她进行了一番全方位的身心安抚……
好在现在是封建社会,女人不会因为另一个女人的出现而产生太过强烈的不安感,大不了一起过嘛!所以武植很认真的告诉雪儿和她一辈子不分开后,雪儿也就心满意足的没事了……古代就是好啊!
倒是扈三娘,武植总感觉她最近看自己的眼光怪怪的,有些火热的感觉,又好像不是,这让武植产生了一丝危机感,莫不是自己最近往返金莲和雪儿之间顾此失彼,让扈三娘厌恶了?
“唉!身边女人多了就是麻烦呀…尤其是美女多了更麻烦呐…”武植暗暗叹气道,不过扈三娘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现在已经可以“收网”了……
自得意楼开张以来,可谓是日进斗金,奇怪的是,得意楼的账面上却依然十分紧张,武植和雪儿的小金库中也只剩下几百两银子的盈余,倒不是武植铺张浪费,也不是得意楼开销太大入不敷出,全是因为赚的这些巨额银钱,被武植用来了投资!
首先是油坊,得意楼开张第一天武植就已经在筹备油坊了,因为榨油工序并不复杂,所以后世民间的油坊也都是以家庭为单位的小作坊而已,而武植打算建造的油坊规模却是要大很多,在郓哥的全力承办下,得意楼早已在乡下搞了一个占地两亩的中型的油坊,有钱好办事,榨油场地很容易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