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武植还是如往常一样,每天要么窝在家中陪陪娘子,要么就去视察自己的几处产业,日子过的悠闲而惬意。--
似乎把查案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不过,慕容彦达还有刘安见武植如此,却一点都不着急,甚至整个青州商会的人,都不敢小视武植这般的“松懈”,因为在他们看来,武植何许人也,表面这么轻松,其实暗地里一定早就部署好一切了。
事实上,武植越轻松,大家就越觉得,案件马上就要破了。
虽然武植轻松是因为他本就是这种生活状态,何况丢钱的又不是他,他干嘛太过纠结……但是因为暗地里确实有时迁在调查,武植也就不必‘操’心了,他对时迁有十足的信心。
比起案件的侦破,武植更关心的是宋江什么时候到来,还有银行的筹备工作。
江州距离青州不近,‘花’荣林冲到那里请到宋江,再返回青州,来回少说也要一个月时间,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武植起码要把银行的各种软硬件设施给搞定。
现在,萧让已经在青州物‘色’开银行的‘门’面了,古代商铺‘门’面都连着后院,开银行不仅‘门’面要够大,后院更是不能小,还要留位置搞一座严密的金库呢。
那边蒋敬也没闲着,也已经开始挑选他手下的得意‘门’生,为银行准备从业人员了。
蒋敬外号神算子,本就是难得的管账算术人才,之前武植又给了他一套后世数学教材,教会了他运用阿拉伯素质数字,现在蒋敬那一帮手下个个都是能挑大梁的顶级会计人才。
阿拉伯数字大大方便了数学运算,其意义深远,在这个时代已经发明出来了,武植教给蒋敬他们也只不过是提前将其传入中国而已。
不过现在阿拉伯数字还属于武植集团内部的机密,暂时不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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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晚上的时候,时迁终于过来了,想必他已经调查清楚,那宗离奇的盗窃案马上就能真相大白了。
可是武植在书房见到时迁后,却发现此时的时迁一脸的凝重。
“怎么样,这个案子搞清楚了吗?”
见时迁表情凝重,武植顿时也有些忐忑。
“大官人,时迁无能,查了这么多天,还是没能查清楚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时迁满脸愧疚的告罪道。
“连你都查不清楚这案件?”
武植有些难以置信,竟然连时迁暗中调查了这么久都没能查清楚,这个案子莫非真的是鬼神所为……
“没什么头绪……”时迁摇摇头,皱眉道:“这些天我按照大官人说的,先从那些守卫入手,把刘家上上下下的人员都仔细调查了一遍,那些守卫个个清白的很,生活也都很有规律,案发后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还有刘家的亲戚下人,甚至一些长工短工我都把他们的底‘摸’了个遍,这些人个个没有作案的动机,也没有作案的机会,案发后,生活更是毫无变化,根本没有任何嫌疑之处。”
时迁说完,武植闭眼沉思了起来,他本以为时迁能查到点蛛丝马迹,毕竟案子太过离奇,一夜之间盗空银库,而且大‘门’和银库内没有丝毫的损坏,刘家没有内应帮忙的话,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可是现在,以时迁的手段都查不到内鬼,这到底是时迁能力有问题,还是那内鬼隐藏的太深?
时迁能力是没问题的,之所以还没查到内鬼,肯定是内鬼太过狡猾。
“大官人,我看刘家应该没有内鬼,我们还是从别处入手吧?”时迁询问道。
“不可能!”
武植沉声摇头道:“一夜之间搬空那么一座大银库,怎么可能不惊动任何人,除非盗贼会穿墙术,可你听说过谁会穿强?”时迁不由的摇摇头后,武植继续道:“所以说,现在摆在我们面前的事实就是,银库里面的财物肯定是经过那三道‘门’被盗的!既然守卫是全天不间断的守卫银库大‘门’,那就说明,当天晚上值班的几个守卫肯定有人有问题!”
其实一开始所有人都被案件搞的云里雾里了,只是因为案件太离奇,人们难免思索的时候掺杂些‘混’‘乱’的东西,其实这个案子没那么复杂,银库除了大‘门’之外,再也没办法进入,那么里面被盗财物就一定是从大‘门’运走的。
只要确认了这点,这个案子也就有了头绪。
“这么说,还是有内鬼,只是我还没查到?”时迁微微点头。
“不错,再接着查,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的。”武植说完,话锋一转,道:“你这次查了这么久,难道一点收获都没有?”
“虽然没查出什么蛛丝马迹,但是也不是没有收获。”时迁道,“我查到在银库被盗之前,每天傍晚都有冰车进入刘府,那冰车上是个大木箱子,若是我和内鬼计划盗窃的话,一定会用冰车将财物运走。”
闻言武植眼睛一亮,现在是夏季,大富之家都会买冰用以解暑,这些冰都是专‘门’的商户冬天的时候在储藏室里特意储藏的,价格很是不菲,武植家每晚也都会买一车,用木桶盛着放在卧室解暑。
“有没有查那运冰的人?”武植急忙问道。
“查了…”时迁有些泄气道:“那人还是没有任何嫌疑。凭他,根本不可能从刘家偷任何东西。”
“嗯…”
武植沉‘吟’了一会,道:“你不是说过,没有嫌疑就是最大的嫌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