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内又是另一番天地,各种建筑在无数松柏之间若隐若现,这里到处都是常青的植物,夕阳的余晖散发着最后的温暖,再闻着香炉里的香气,仿佛让人一下就到了春天一样。
最中间是一栋二层的宽楼,沿着小路,武植和慕容彦达径直走进了楼房内。
一进房内,武植顿时感觉一阵炫目,定睛一看,武植不禁微微动容了起来,只见这房间内的墙壁上镶满了各色宝石,有玛瑙,有水晶,有猫眼石,有黑曜石,还有金玉……都被能工巧匠按照山水画镶在墙上,乍一看简直闪瞎人眼。
“卧槽!这尼玛真是奢侈啊!”
绕是武植心中也不禁惊叹不已,反观旁边的慕容彦达,眼里却是流露出几分冷色。
“哈哈!武植,国舅爷!”
一阵大笑传来,厅内里间走来了一位穿着绯红色员外服的中年人,中年人蓄着小胡子,模样白净,脸有些长,细眉细眼,头始终微微抬起,尽管笑容可掬,可看起来还是有些倨傲。
“王相公,有礼了。”慕容彦达客气的抱了一礼。
“国舅爷能来,实在让寒舍蓬荜生辉啊!”王黼笑道。
旁边的武植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过,这种府邸还叫“寒舍”那全天下的人家岂不是贫民窟了?
“武植参见王相公。”
武植也执了一礼,王黼怎么说也是副宰相,百官之首之一,慕容彦达可以以平礼相交,武植却不能。
“哎呀呀!武植你不必多礼,这又不是在朝堂上………”王黼笑呵呵的扶正武植,道:“我们私下来往,随意一点就好,哈哈。”
武植谦虚的笑了笑,他知道王黼是客套,像他这种倨傲的人,若是武植失了半分礼节,恐怕就要引他不快。
“二位,楼上请,大家都已经到齐了,就差二位了。”
说着,王黼便引武植和慕容彦达向楼梯处走去了。
“王相公此番宴请我们,可有什么由头?”一边走,慕容彦达一边问道。
其实他是在替武植问,他知道王黼请自己属于礼数,没什么事,但是请武植就有些非同寻常了。
“哪有什么由头?就是多和大家走动走动。”
王黼笑看了看武植,道:“说起来,武植老弟来汴京后,我们还未曾好好亲近亲近呢,也怪我太过疏忽,这次你在这里一定要吃喝的尽兴才是。”
“一定一定。”武植笑道:“王相公公务繁忙,武植之前也是轻易不敢叨扰啊!”
“哈哈!”
听武植如此会说话,王黼笑道:“哪里哪里,为国出力乃是我等为臣子的天职,在下就算鞠躬尽瘁,也无怨无悔。”
“我呸!”
武植面上露出钦佩之色,心中却是被王黼这般不要面皮的话恶心到了……可王黼却说得跟真的一样,看来******就是磨练脸皮啊。
“对了,武植啊,我听说你又教会了陛下一项叫‘麻将’的小游戏?”王黼突然问道。
“不错,是在原来的牌上改进而成的。”武植回道。
宋朝这会已经出现麻将了,不过牌张不全,玩法也没那么多,赵佶整天玩斗地主武植怕他玩腻了,所以现在已经开始教赵佶后世麻将了,麻将这种东西,武植深有体会,那可是百玩不腻啊!
“嗯,这个游戏陛下已经教会我了,实在是好玩啊!”王黼顿了一下,继续道:“陛下还说,以后让我也加入牌局中,只是我对麻将还不甚熟,以后还要向武植你多多请教啊!”
“不敢不敢,王相公有问题尽管问,在下定然倾囊相授。”
……倾囊相授才怪!
听了王黼这番话,武植心中大定,也暗暗窃喜了起来,难怪王黼会突然邀请自己赴宴,原来是因为这个!
以前斗地主赵佶有武植和李彦就够了,偶尔换几个别的宠臣玩几把,但是别人虽然很容易就能学会斗地主,可压根不懂斗地主的技术,打起牌来各种明显的让着赵佶,生硬的拍着马屁,没有武植和李彦那么的高明,所以赵佶还是喜欢和武植李彦一起玩牌。
用赵佶的话说,和武植李彦一起玩牌即惊险刺激又过瘾,还有成就感。
这些大白话自然是从武植那里学来的。
而教会赵佶麻将后,就三缺一了,玩牌嘛,大家都想和自己的好朋友一起玩,这是人之常情,所以赵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黼,便把他拉来了。
因为斗地主,李彦现在对武植那是俯首帖耳,现在王黼也进了牌局,而麻将打法的技术含量又十分高,想要做到不动声色的给赵佶吃,放赵佶炮更是难上加难,有了这个“核心科技”武植以后又能狠狠的敲王黼和李彦的竹杠了。
“嘿嘿!”
暗笑一声,武植终于舒缓了身子,知道了王黼的本意,剩下的就是好好赴宴便是了,既然大家马上就是牌友了,那么以后武植就该武植好好教教他们麻将的九百九十九种打法了。
…………
楼上是一间十分宽阔的厅堂,此时里面已经来满了朝中各高官,这些人见到王黼带着武植和慕容彦达上来后,都纷纷过来一一见了礼。
他们对武植也十分客气,一来是因为大家看到了王黼对武植亲近的态度,所以跟风;二来是因为武植在朝中虽然一直不受大家待见,可是武植毕竟在朝中韬光养晦了那么久,一直对谁都和和气气的,也没有因为受皇帝恩宠就目中无人,也没有抢别的官员油水,所以时间长了很多不属于朱勉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