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过后,武植便吩咐随从继续把酒坛往大船上搬,而他自己也跳上了那条大船。
“大官人,你这是……”萧让见武植的举动后,有些疑惑道,虽然以武植如今的势力,强行上船那些个渔民也不敢对武植怎么样,可是以他对武植的了解,武植不是这样一个蛮横无理的人啊。
见萧让不解,武植并未作何解释,他淡淡一笑,像没事人一样的对着岸上的萧让和林娘子道:“还愣着干什么?不想去梁山了?快上船吧!”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出于对武植的信任,两人还是跟着武植上了那大船。
“哎!哎!哎!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武植等人刚上船站好,一股浓浓的山东口音的喝斥便传了过来,接着,那边晒网的渔夫都围了过来,对于武植的这番无礼的举动,他们都很诧异。
“说了不去梁山,就不去梁山!你们怎么还强行上船了呢!赶紧给我下来!”为首的一个渔夫一脸不满的指着武植道。
“我若是不下去呢?”武植淡淡笑道。
“这是俺们的船,你凭什么不下来?你再不下来俺们可要报官了!让你们一个个都去吃牢饭!”渔夫带着威胁的语气道。
“好啊!你赶紧去报官!俺就喜欢吃牢饭!”武植不由的一乐,也学着那渔夫的山东口音道。
那渔夫见武植如此“无赖”也是愣了一愣,接着,他语气也软了起来,有些哀求的意味道:“我说大官人啊!您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小渔民了!那梁山是什么地?龙潭虎穴啊!去了就是死,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可不敢去那里啊!”
渔夫一脸可怜兮兮的说着,可抬眼见武植面色平静无波,依然不为所动,便两手一摊,道:“就算你们上了船,也没人敢给你划船载你们过去!还是下来吧!”
“大官人,我们还是不要为难这些小渔民了,去别的地方找船吧!”
“是啊,武大官人,去别处吧……”
武植等人可没一个人玩过这种渔船,见那渔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萧让和林娘子也开始对武植劝说了起来。
“去别处?这方圆几里地就这一个小码头,找别处不知要走多远呢!”武植摇了摇头,旋即他对着萧让和林娘子比了一个神秘的表情小声道:“放心,今天这个水路让他们带定了!而且,也只有他们能带我们进梁山了!”
说完,不管两人脸上更浓的疑惑,武植面色一冷,直勾勾的盯着那岸上的渔夫,朗声道:“本大官人也不和你们废话了!这位萧先生是你们山寨军师吴用的至交好友!”武植指了指身边的萧让继续道:“我们此番前去梁山是为了见故人的,你们不必装模作样,速速带我们过去便可!”
武植此言一出,不止身边的萧让和林娘子大吃一惊,那岸上的众渔夫更是面色惧变,虽然一瞬间过后他们脸上就恢复了几分小渔民的慌恐表情,可是还是没有逃过武植的眼睛。
“呵呵…大官人说笑了,那梁山…贼寇杀了我们这么多渔民,我们又怎么敢和他们有什么…瓜葛呢?更不认识什么军师不军师的了……”为首的渔夫虽然强作镇定,可说话已经有些结巴了。
明显是心虚。
“哈哈哈!”武植大笑了几声后,接着道:“据我所知,梁山素来以替天行道为己任,打劫的都是官府财物,从来不会欺压周遭百姓,何来杀渔民的说法?”
顿了一下后,武植面色转冷,望着不远处的渔网悠悠道:“如今刚过春分日,正是万物复苏,草长冰融,鱼儿生长的关键时期,你们身为渔民,竟然还在这里晒网?难道不知道现在不是打渔的时期吗!”
武植话一说完,萧让脸上顿时露出了一股恍然的神色,是啊!现在不是打渔的时期,方圆几里地都没有一个渔民,只有这几个渔民在这里装模作样的晒网,这分明就是梁山派出的探子嘛!
古时候的渔民最讲究“可持续发展”了,与海洋渔民的作息和洋流的运动间隔不同,淡水渔民就守着一个湖泊或者江河,这个时代又没有专门的鱼苗培育基地,渔民们自然不会涸泽而渔,断了自己的活路。
所以,每年一定时期和季节,渔民们都会自发的禁渔,给鱼群的生长和繁殖留出足够的时间,通常初春季节正是鱼儿刚开始复苏生长的季节,是没有渔民会来打渔的,而且冬天的时候渔民们已经冬捕了无数的肥鱼,湖泊里面的鱼儿正在休养生息,此时还在这里打渔的人不是掩人耳目又是什么?
被武植这么容易就揭穿后,渔夫们的脸上都变的难看了起来,如今官府刚刚从这里撤走,他们也是得了命令出来望望风而已,而且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出来干“侦查工作”,没想到居然露出了这么一个大破绽,真是丢死个人了!
现在,他们几个都不禁纷纷对自己的职业生涯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心想着要不要回家种地做点小买卖算了……
“你…你们真的是军师的朋友?”几个渔夫伤心过后,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便强行腆着脸对武植等人询问道。
其实刚才他们之所以不愿送武植等人去梁山,说白了就是不相信他们而已。
“你们几个……是不是猪脑子?”武植皱了皱眉,有些似笑非笑道:“如果我想对你们不利,那么刚才就不会当面拆穿你们了!哎,你们这智商不适合当土匪啊!还是尽早回家种地吧!”
武植又一次对他们进行了无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