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距离大明山一百多公里。
山路并不好走,我们早晨五点多就出发了,开了两个半小时才到达大明山脚下。
看着这座覆盖着茂密植被的大山,我紧了紧背后的背包,好久没爬这种高山了,估计爬上去会很有成就感吧。
陈秀东来过一次了,所以对于道路挺熟的,他走在前面开路,不时的回头跟我们聊两句。
我们走了没多一会儿,我的上衣就被汗水给沁潮了。胡文鑫比我还狼狈,大汗淋漓的,一个劲的喝水补充水分,我开玩笑的说:“老胡,昨晚干嘛去来啊,这么虚?”
胡文鑫唉声叹气的说:“上了年纪了,跟你们这些年轻人比不了啊,昨晚你那屋地动山摇的,今天还能精神奕奕,年轻就是好啊。”
他这话给韩晓琳说的小脸一红,明明没有的事,却让他说的跟真事似的,而且这种事越解释越黑,我也懒得解释,一边和他开玩笑一边往山上爬。
奇怪的是,走了两个多小时,连只麻雀都没看到,整座大明山死气沉沉的,除了植物没有一点的生机。
果然有问题!
越往上走大家越紧张,这是一种莫名的紧张,就好像传染病,迅速感染了我们每一个人。
大家都闭口不言,警惕的看着四周,刘芸更是拿出了她那个大号的弹弓握在了手里,而韩晓琳则跑到了我的身边,离我近近的。
“动物的尸体就在这里发现的。”走到半山腰的时候,陈秀东指着一片小山坳对我们说。
我看了过去,这山坳并不深,也就几米深,宽度能有五米多的样子,但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
山坳里面全是白灰,白灰下面隐约可以看到烧焦的黑色,很明显,动物的尸体被相关部门处理了。对此我也能够理解,毕竟这里是半山腰,如果运下去或者土葬会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
我走到山坳里,扒拉开那些白灰与残骸,将手掌放在了土地上。
顿时,一种不易察觉的吸力从地底传来,就好像这山里有一个大烟鬼,而我则是烟丝,吸力虽小,但我的感觉却异常的强烈,我赶紧站了起来,又去山坳外面试了试,只不过这次很奇怪,并没有吸力传来。
“有什么发现吗?”胡文鑫一边擦汗一边问我。
“你把手掌放地上看看。”我说。
胡文鑫将手掌按在地上,其他人也照着做了,过了大概一分钟,他们疑惑的看着我,胡文鑫说:“什么感觉都没有啊?”
“嗯?”我眉头一凝,又试了一下,明明可以感觉到吸力啊。
难道这吸力只有我能感觉到?
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只有我能感觉到呢?
就因为我长得比普通人帅?
也不对啊,陈秀东长得虽然比我差一点点,但也很帅气啊!
难道……我心里一惊,猛然发现了自己和他们的不同之处——我的身体里有龙之血。
按照师姐的说法,我是个半妖。
再结合着大明山死了无数动物的事实,我突然得出一个结论——这吸力只对动物有效。
看来这山里果然封印着一只厉害的妖怪,只不过它怕被高人发现,所以只吸食动物的精魄,毕竟死人和死动物是不同的。
这是我能够想象出的,最合理的解释。
可为什么动物扎堆死在山坳之中,其他地方没有呢?难道这个山坳有什么玄机?
我思考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了,怪费脑子的。
虽然想不明白,但好不容易上来一趟,也不能就这么下去,于是,我们沿着山坳查看了起来。
这山坳是环形的,特别的长,我们走了二十多分钟也没走到头,看样子它绕了山一圈,也不知道是雨水冲刷形成的还是怎么形成的,看起来蛮神奇的。
“不走了,累死了。”胡文鑫抱怨了一句,一屁股坐在了一棵枯树下面。
他往后一仰,明显想靠在树上歇会儿,可惜枯树根本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就听“咔嚓”一声,裂开了一道口子。
“靠,不是吧,这么不结实?”胡文鑫站起来,朝着枯树就踹了一脚。
褐色的树皮掉了一大块,露出了漆黑如炭的一块东西。
“这是什么?”刘芸眼尖,伸手在上面弹了弹。
还别说,让她这么一擦,我也察觉到了异常,那东西黑不溜丢的,上课刻着类似于符咒的文字,我试着扣了扣,纹丝不动,这东西应该是埋在地下很深很深。
“都过来看看,谁认识这上面的文字?”我冲大家招了招手。反正我是看不懂。
大家看了一遍,纷纷摇头,我都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就听胡文鑫说:“这下面果然是强良。”
“你看得懂上面的文字?”我惊讶的看着胡文鑫。
“嗯,这是火马文,我学过一点。”胡文鑫说。
“火马文?”我眉头一皱,长这么大头一次听到这个名词。
胡文鑫道:“说白了,就是南方出马弟子的文字。”
“南方还有出马弟子?”我愕然的张大了嘴巴。
“大家都知道出马弟子乃是东北的产物,殊不知,南方也有出马弟子,而且南方的出马弟子相比于东北的出马弟子更加的厉害,只不过南马向来神秘,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罢了。”陈秀东接过了话茬。
“不错。”胡文鑫点了点头:“我们北马称呼南马为火马,火马文,便是火马的文字。”
“那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