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瓜子脸,身材高挑,就像从电视里走出来的模特。
我不由自主的打量了钟振国一眼,这货怎么看也有四十岁了,他同学应该和他年纪相仿,这么看来,他同学是老牛吃嫩草无疑。
“干嘛这么看着我?”钟振国见我看他,好奇的问。
“没什么,走吧。”我推门下车。
“老钟,你可算来了,这、这位就是你口中的大师?”少妇先跟钟振国打了个招呼,看到我后,她的眼角明显抽了一下。
估计是看我的年纪不像大师吧,毕竟那些街边的神棍貌似都是大白胡子之类的。
对此我挺无语的,国人看问题的角度还真的挺特别的,看中医非要找岁数大的,找导演非要找大胡子的,好像年纪小了就什么都干不成似的,哎。
“嗯,这位是袁大师,来自茅山,是有真本事的人,不是街边的那些神棍能够比的。”钟振国介绍道。
少妇一听茅山两字,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我心里苦笑,这些都是受英叔电影的影响吧,殊不知,除了茅山之外,中国有本事的阴阳门派还有很多很多。
不过钟振国介绍的倒也没错,三神鬼宗本就出自茅山,说我是茅山的,也无不可。
少妇自我介绍说,她叫裴晗菲,然后客气的冲我说:“袁大师,这边请。”
我并没着急走,将牛眼泪抹在了眼睛上,睁开眼睛一看,二楼东侧的一个房间里,阴气极盛,我就问:“尤校长住在二楼最东侧的房间吧?”
钟振国在车上就已经把对方的名字告诉我了,只不过那名字挺绕嘴的,我只记住了他姓尤。
“您、您怎么知道的?”裴晗菲小嘴长得大大的,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莫测高深的笑了一下,抬脚就往里面走,要是这点本事都没有,还不如回去念书算了。
很快,我们一行人就来到了二楼最东侧的房间门口。
裴晗菲推开门对我说:“袁大师,请进。”
我们三个往里面走。
这房间挺大的,得有三四十平吧,能顶普通两三个房间那么大了,南面是大大的落地窗,只不过现在那个落地窗拉满了窗帘,使整个屋子的光线很差,而且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房子的正中间是一张大床,床上明显躺着人。
我走过去才看清,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应该就是尤校长。他的脸色苍白无比,闭着眼睛好像在睡觉。
除此之外,床上还有一个大红衣服的“女人”。
看来这“女人”,便是将尤校长变成现在这模样的罪魁祸首。
那“女人”察觉到我看见了她,恶狠狠的跟我拌了个鬼脸,我无语的笑了笑,摸出香烟点了一支,头也没回的说:“问题找到了。”
“袁大师,我老公他到底怎么了?”裴晗菲焦急的问道。
“恶鬼缠身。”我说。
说出这四个字的瞬间,我突然想起了空子虚,他有一招道术便叫这个名字。
我愣神的功夫,裴晗菲有些不相信的说:“袁大师,您说这话可有凭证?”
“想要凭证?好,我给你。”我倒出两滴牛眼泪甩在了裴晗菲的眼睛上。
“袁大师,你……”裴晗菲急忙去擦眼睛,等她擦完看向我这边的时候,后半句话被生生的噎了回去,不仅如此,她的脸也一下变得煞白煞白的,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
我说:“媳妇,搀着她出来。”
然后我率先从屋里走了出来。
里面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裴晗菲吓得腿都软了,几乎是让韩晓琳给架出来的。
我们到了二楼的一个会客区,钟振国给我们倒了几杯水,他小声的问我:“真的有恶鬼?”
“要不你自己去看看?”我摸出了装牛眼泪的小瓶,笑嘻嘻的说。
“还是算了,我心脏不好。”钟振国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吸了口烟,开门见山的问:“裴女士,你认识那个女鬼吗?”
“啊?”裴晗菲显然被吓得惊魂未定,还没从刚刚的一幕中缓过神来,她结结巴巴的问:“您、您说什么?”
我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
“不、不认识。”裴晗菲目光躲闪的说。
“既然这样,老钟,咱们走。”我说着就站了起来,从她的表现来看,她一定隐瞒了什么。
“袁大师,你别走。”裴晗菲咕咚一声跪在地上抱住了我的大腿:“我说,只要能救老尤,我什么都说。”
“嗯,说吧。”韩晓琳很有眼力劲的帮我挣脱了裴晗菲的拉扯,我们重新落座。
“是这样的……”裴晗菲把关于那个红衣女鬼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们。
原来,那个红衣女鬼叫金雨漩,是裴晗菲的闺蜜,两人一同念的艺术学院,在学校的时候就感情很好,毕业后两人更是租了同一个房子,住在一起。
两人憧憬着能够一起走上t台,成为国内甚至国际的顶尖名模,可是现实哪会按照个人的意志发展?特别是在这个美女多如牛毛的年代,想要脱颖而出可谓难比登天。
所以两人一次次的向现实低头,一次次的跟命运妥协,最终沦落为网店的平面模特。
这个行业看起来光鲜亮丽,但实际收入并不高,活儿多的情况下一个月也就七八千的收入,刨去衣食住行,化妆品什么的,几乎是入不敷出。
后来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两人参加了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