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散了。
我本来想找苍茫先生聊聊的,可是他看起来很忙,士兵抱着文件排着队的找他签字,他甚至连停下来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
我没有去打扰他,带上自己的东西,和老胡、媚娘与纳兰真坐上了吉普车,去往北京南苑机场。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坐着军用飞机回到了上海的总部。
到达基地,我来不及休息,立马召开了一个全员会议,将今天的会议精神传达了下去。
之后,我扫视了一圈,开口说道:“如果现在有人想要退出灯塔,那么请站出来,我不会嘲笑你,毕竟你是我曾经的兄弟。”
我的话发自肺腑,团队里的人和我出生入死了三年。三年的时光,说不上多长,但我们建立了深厚的敢情,我不希望他们死,如果有可能,我希望自己一个人去茅山。
“听说茅山风光不错,我一直想去参观参观呢。”老胡率先表态,听上去玩味的话,却让我的心里一阵感动,这个好兄弟,在关键时刻没有临阵退缩。
“最近吃的太多了,正好去爬山减减肥。”媚娘伸了个懒腰,俏皮的说道。
刘芸则把玩着自己的弹弓,瞄准空中的位置说道:“老大你还不知道吧,我又研究了一种高爆炸的弹药,正好拿鬼府的归孙们试试手。”
接着,蔡平聪、韩昊成也明确的表明,自己不会离开组织。
最后,连痋怪小白也表示要呆在我的身边。
我心里暖暖的,却没有说过多的客套话,因为我们之间,不需要客套。
散了会,我去看望了一下安东尼,这个家伙就住在我的隔壁,我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牛饮鲜血,喝得满嘴都是。他见我进去,也不擦嘴,直接给我来了个熊抱,我极度怀疑这个家伙拿我新买的汗衫擦嘴。
我嫌弃的推开他,看着自己的汗衫一阵咧嘴,这个家伙却根本不理会我的冷漠,上来又抱了我一下,这才笑道:“老大,能见到你实在是太好了。”
我看了看眼前的装满鲜血的盆子说道:“你小子的‘饭量’又涨了,照这么个吃法,我可养不起。”
“老大,你现在工资多少?”安东尼问。
“干嘛?”
“我计算一下,看你养不养得起我。”安东尼认真的说道。
我听了眼角一阵抽搐。早知道这个家伙这么不要脸,就不复活他了。
和安东尼聊了会,我让他安心恢复,然后跟媚娘说了一声,让她把报告写一下,给苍茫先生发过去。
接着,我开着车子,去拜访了一下景小生。路过银行的时候,给老爸转了些钱,老爸的电话很快追了过来,问我在忙什么,为什么两年都没回家,我打哈哈的说忙着赚钱娶媳妇,老爸只说了一句“照顾好自己”,便挂了电话。
老爸虽然没说,但我知道他想念我,我又何尝不想念他呢,等茅山的事情了了,说什么也要回趟老家。
我这次去找景小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想找那个豁达的老爷子聊聊天。他是一个智者,和他聊天,是一种享受,会让你内心无比的清明。
到了地方敲门,结果出来的并不是景家的人,我心里一紧,难道景家有了变故?
电话打过去一问才知道,老爷子又换了房子,把地址告诉了我。
我开着车,直奔他的新住址。
房子坐落在上海郊区金山区,这里比不上市区的繁华,多了一份宁静,三层小楼比邻而起,尽显社会主义带给人们的优越生活。
我才停好车子,大门边打开了,老管家将我请了进去,说他家老爷早就在客厅等我了,还泡了上好的龙井。
“小洛,来,快坐,你可是好久没来我这儿了。”景小生满面春风的给我倒水,很热情。
“老前辈,你现在可越活越潇洒了啊,哪像我,整天苦逼的奔波,有时候连为什么忙都不知道。”我苦笑着接过景小生递过来的香茗,又伸手接过了他递过来的上好苏烟,半开玩笑的抱怨了两句。
室内清一色的中式家具,香案上还焚着清香,一进入这里,我就感觉浑身舒坦,身上的担子在这一刻都卸了下来,连说话都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景小生哈哈笑着说:“你看到咱身边的这些家禽家畜没,同样是被宰杀的命运,但鸡仔天生就要刨食儿吃,而猪仔却生来就饭来张口,这都是命。”
景小生的话听着很市井,但细一琢磨,又蕴含了无限的道理。他的话一点都没错,有的人天生就是富二代,锦衣玉食花前月下,有的人寒窗苦读数十载,金榜题名后,却依然落个穷困潦倒的下场。
为什么?这就是命,冥冥之中已有定数。
和景小生闲扯了两句,他突然问我:“小子,这次去茅山,用不用老哥给你卜一卦?”
我笑了笑说:“生死有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老天让我死,提前知道了反而是一种压力。”
景小生哈哈一笑,伸出大拇指在我面前比划了一下。
照例,从景小生家出来,这个老前辈依然送了我一句话:“万事切莫强出头。”
我点了点头,上车回家。
毕竟基地还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处理。
首先要解决的就是那几个女巫还有祭坛。
祭坛放在湖南的基地我很放心,但女巫不同,她们是大活人,而且手段不凡,一般人很难看守得住他们。据胡文鑫说,这些日子都是委托的灵异保镖公司看守,开销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