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没骗我吧,这是真的?”
他摇头大笑起来,些许,终于收起面孔。
“这我倒是没骗你,自从你走后,乐子她的确是在等你,后来听说她还怀了你的孩子。不过我看你也算是有情义,也还能来此赴约,并不负她一片痴情。只是时不怡人,自萨摩京与长川会战后,龙造寺彰就加紧了对平户所有人头的征税。这家女汤本是平户武士松浦家的财产,可是松浦义信这小子却偏偏傻得乐意,整天跟着龙造寺族奔东走西,还自愿把这家女汤送给了龙造寺直勇。遇上龙造寺直勇就每天都来要银子,搞得现在女人们都跑光了,只剩下今天这番样子。”
“这么说,我是再也见不到乐子了吗?”
这时,两个带着刀的爪牙武士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与我喝酒的男子只是不屑地瞥了他们两一眼。这两个醉醺醺的家伙,看样子,又是来搜刮银子的。
他们两个走进去,四处看了看,一边弹唱的几个老艺妓惊恐地躲到角落里。
“大人,我们没钱,我们真没钱!”艺妓哀嚎地苦求道。
一个爪牙武士立刻给跪在他面前的艺妓一计耳光。他抓起老艺妓,瞪眼掐着她的脖子,不料一块银子掉了出来,不巧的是,这正是我刚才赏给她的。另一个武士见状,马上拔出武士刀,冲上来恐吓她。
“哼,难得他乡遇故知,却偏偏碰上这倒霉事,真是怀了老子雅兴。虽然她们唱得难听,可你们实在是比狗还碍眼啊!”只见他把到口边的酒倒掉,故意高声地对我说道。
“嗯!你这混蛋刚才在说什么!”那两个爪牙武士也被他这高声挑衅吸引了过来。
“啊!”另一个更醉的家伙已经怒不可遏,直接举起武士刀跑着劈过来。
我细细地看着他坚毅的眼神,想想还是收手了。因为我确信,他绝对是个高手,从眼神和他手上被刀柄磨平的手茧。
只见他平拿起刀,转身一道寒光,甚至都没站起来,就立刻又收回了直刀。那两个爪牙武士已经躺倒在地上,张着最像鱼一样抽搐着,脖子上切开一道流血如注的伤口。他身后的横梁,也在片刻平静之后轰然塌了下来。
艺妓们惊恐地跑了出去。
“真是扫兴,我第一次在异乡遇知音,却连酒都没喝完就得散场了。”
“今天确实与君尽兴未欢,留下姓名,待下次改天换地方重来。”我也起身准备告拜。
“留下姓名算什么!就算知你姓名,人海茫茫,这亦如擦肩莩浮而过,何足迹矣!有缘的,今天你我就结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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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够意思!虽然我还不知道你姓名,但是今天,你就算报出江洋大盗之名,我也照样与你结拜,绝不二话!”
“来!”他已同我一道朝南跪下。
“你今岁几何?”
“二十五载又九月。”
“正好,我今年也是二十五年余三月,还是你长我半岁。以后,你我就算肝胆兄弟,能受兄弟我一拜否?”
“有何不敢受,我叫我哥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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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弟弟我,名叫颜良。”
“啊!......你就是颜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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