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这么说,红姐脸上的神色就有些复杂了,似乎有些震惊,有些愤怒,又有些无奈,片刻,叹了一口气说:“那就有劳大兄弟费心了,你也不要有什么负担,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吧。”
她的反应我倒是能理解,只是见她似乎不抱什么希望,我就有些着急了,说:“这样吧,你先照顾好毛蛋,我回去准备准备,明天我想去你家看看,怎么样?”
红姐点了点头,见我要走,又想把钱塞给我,被我郑重的拒绝了,这才作罢。
从红姐那里出来,我就买了一并冰凉的矿泉水,喝了一半,浇在头上一半,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后怕?无助?还是……
“主人主人,那孙子又来找你了……”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一看是王凯打来了,接通了就听他阴阳怪气的说道:“钟月半,你难不成还在红姐那里呢?快回来,晚上咱们寝室吃火锅。”
我靠!我现在哪还有心情吃火锅呀。
这里再解释一下,因为我的体形有些微胖,所以宿舍那帮混蛋就叫我“小胖”,扪心自问,我真不觉得自己哪里胖,于是就把胖字拆了开来,也就有了钟月半这个名号,跟外人自我介绍的时候,我都会说:“我叫钟磊,字月半。”
王凯是个蒙城大汉,我知道他明天就要回家了,就算再没胃口也不能折了他的颜面,于是呵呵笑道:“你们太不够意思了啊,散伙饭吃完了也不叫我,火锅赶快烧起来,我这就回去,带酒。”
王凯嘿嘿一笑。
“不是看你睡的正香嘛,红姐就没让我们叫醒你,别废话了,麻溜的。”
睡了一下午,再被毛蛋这么一吓,我现在倒是清醒,卖了两瓶醉三秋也就回到了寝室。
一进门,满屋子里都是火锅味,这炉灶什么的还是宋恩赐留下的,只不过他现在已经回阜阳老家了。
剩下吕刚、何斌、许恒友、王凯我们五个,这一晚上又喝了个脸红脖子粗,也不知道这一夜怎么睡过去的。
第二天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早上十点多钟,人都不在,我拨通了王凯的电话,只听他已经上了火车,我说他为什么又不叫醒我,他说咱兄弟来日方长,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挂了电话,我摸出《符阴七笺》仔细翻了一遍,虽然这里面的内容已经烂熟于心里,但是看了一遍之后还是没什么头绪。
为了保险起见,我决定趁早画几张符准备着,以防万一。
于是,我也就去冲了个凉水澡,弄干净了,拿出以前练习画符的东西,朱砂、黄裱纸什么的。
用血画符当然最好,但是这玩意太浪费,用其他的血代替又损阴德,因为朱砂是红色的,有一定的辟邪作用,所以也就常用朱砂画符。
至于符纸,那就五花八门了,除了一些特别的灵符之外,常用的就是黄裱纸,是一种竹浆黄纸,有点像上坟用的黄烧纸,但却不是同一种。
正统的道教门派都有传承的大印,盖上大印,效果自然更好,但是咱这小家小户的,哪来的什么狗屁大印呀,也只能这么着了。
做好了准备,我又漱了漱口,屏气凝神,连连起了口咒、笔咒、墨咒等等,提笔就在黄裱纸上画了起来。
每一张符都要一气呵成,不能中断,但就这样,弄了两三个小时,我也只画了四张“子午离坎破煞符”,两张“六丁六甲镇邪符”。
地上散落的都是报废品,我收起来也就一把火烧了,本想再画一张威力生猛一些的“庚金七杀灭神符”,但是红姐的电话却打了过来。
接通了就听她着急的道:“大兄弟,你能赶快过来一趟吗?毛蛋跑出去了,他好像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