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祎一口否认,奇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又说道:“既然这样,那么裴姑娘在铁匠铺三人俱亡之后,如何证明自己清白呢?”
“这件事情恐怕不是我需要担心的,二公子应该去问招家。据我所知,铁匠铺里找到的可是招家的令牌。”瑞祎说到这里故作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又道:“我定制袖箭的那一日,确实曾经碰到了招家姑娘。”
奇勋听到这话,自进门后,这才是第一次露出惊讶之色,他双目锐利的盯着瑞祎,“裴姑娘这话可不能信口开河。”
“瞧您说的,这事儿能做证的很多,淳于家的姑娘,班高格班将军,我们那一日都是见过的,众目睽睽之下,何来胆量说谎?”
奇勋看着瑞祎双眼明亮清澈,面容坦然,丝毫没有任何紧张之色,便知道这话应该是真的。想到这里,他忽而一笑,“是我疏忽了,应该也去拜访招家才是。”
“这就是二公子的事情了,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我的袖箭,招家的令牌,如今再加上奇姑娘的戒指,当真是令人眼花缭乱,只是可怜了皋家姑娘,凭白的受了伤受了大罪。”
“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作恶的人迟早会浮出水面。”
“那是自然,没人会愿意头顶上被这个杀人凶手的罪名。”瑞祎道,“我如今能告诉二公子的事情就是,我定做的袖箭总共二十支箭矢。除了拿给皋夫人作对比的那一支之外,其余的十九支都还在我的袖箭盒中安放。所以皋家姑娘手腕上那一箭确实不是我的,二公子如果有心的话,倒不如去查一查当初铁匠铺除了给我定做的这一幅袖箭之外,是否还有人与我做了同样的。”
奇勋没想到瑞祎居然这样明晃晃的讲出来让她去查招尔卉,明显就是怀疑招尔卉仿制她的袖箭也定做了一副。
看着奇勋蹙眉,瑞祎有加了一句,“当时走的时候太匆忙,忘了交代掌柜的在袖箭上柳下暗记,后来是让我的丫头有重新回去嘱咐了一句。”
听着瑞祎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奇勋忽然涌上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是不是当时她发现了招尔卉对她的敌意,所以在定做袖箭的时候故意没有当时说清楚留下暗记。而是在等到上钩之人踏进坑里之后,这才又让人补上了这一句。所以才会出现为什么皋雁凌所中的箭矢没有暗记,而裴瑞祎拿出来的却有暗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奇勋冷眼看着瑞祎,那这个女人的心思可真是可怕,在定做袖箭的时候就已经防着别人嫁祸。又或者说,她做这袖箭原本就是想要算计人的?
奇勋没有办法下定论,但是却也明白裴瑞祎绝对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人。难怪出了事情之后稳如泰山,这是心里早就有主张了,所以才能把持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