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宁静颇有些不耐烦的道。
唐宁安虽然有些害怕,但是却也必须要告诉宁静,当初宁静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过她,让她不要去招惹冷昊轩,他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当时她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激起了她心里的不甘出來。
此时证明宁静说的都是对的,冷昊轩的确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起的,冷昊轩的冷硬心肠,他是无坚不摧的,反而是自己,有太多的弱点,处处都受到掣肘,最重要的是,她的一整颗心都扑在了冷昊轩的身上,所以注定,她一定是输的一败涂地的那个人。
现在宁静对了,她现在想要逃了,将这些事情告诉宁静,真的是一件特别让人憋屈的事情,但是更可恨的是,她还不得不说,不得不生生的受了这样的憋屈。
她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诉宁静了,包括在酒店的时候,她救了冷昊轩,然后她探到冷昊轩的口风,是不可能和除了苏谨萱之外的女人有孩子的,她就彻底的心灰意冷,带着宁宁直接从酒店里落跑了,但是她回來给宁宁过生日,才回來不过一天的功夫,她出去的时候,就被冷昊轩给绑架了。
他还拿宁宁做要挟,她实在是太害怕了,怕冷昊轩真的会伤害宁宁,她从冷昊轩的家里跑了出來,被萧砚给救了下來。
听到萧砚这名字的时候,宁静的眉头微微的皱了起來,眼里闪过一抹疑惑,她还不及问一下这个萧砚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这么巧的救了她,唐宁安已经眼泪汪汪的捉着她的胳膊,一脸焦急的问她应该怎么办。
看着唐宁安的样子,她真是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唐宁安一眼,真是太沒出息了,都已经三十岁的人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她好像还是和当年一样,毛毛燥燥的,想要骂她,看她哭的这么伤心的样子,她终究是不忍心的。
宁静看着她哭的这么伤心的样子,真是以又好笑又好气的道:“好了,别哭了,真是沒有出息,不过就是被冷昊轩给吓了一下,至于就吓成你这个样子吗?有我和庭轩在,还能让冷昊轩伤害你和宁宁吗?”
她的话,虽然是在骂唐宁安沒有出息,但是却难掩语气里对她的宠溺与疼惜。
宁静手里拿着纸巾,粗鲁的伸手在唐宁安的脸上抹了一把,把她脸上的泪水擦了擦,擦的她的脸火辣辣的疼,她的心里委屈,怪宁静太粗鲁了,但是却沒有的抱怨出口,只是疼的咧了咧嘴。
她从宁静手里把纸巾给接了过來,如果再让宁静擦下去,估计她的脸皮都要被宁静给擦掉了,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我是真的害怕,冷昊轩那个人他是冷血的,他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在光天化日之下,他都敢绑架,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吗?”
宁静任由她把自己手里的纸巾夺了过去,听了她的话,她冷哼一声道:“你现在终于知道了,当初我沒少告诉你,冷昊轩不是好惹的,你偏偏不听,现在知道后悔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这么任性,做事之前都不想一下。”
她的嘴角动了动,饶是她平时有多伶牙俐齿,在此刻出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出來,宁静不止一次的告诫过她,可是她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经历过,总是存有一丝的期望的。
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女主角,而冷昊轩是男主角,到了现在她才发现,原來她一直在冷昊轩和苏谨萱的世界里,一直是女配角,只是用來炮灰的。
“我知道错了。”唐宁安抿了抿唇,将手里擦眼泪的纸巾给的揉成一个纸团,很是可怜的认了错。
宁静见她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觉得应该再给她一点教训,但是却有点不忍心了,她叹了一口气道:“好了,知道错了就好,人固然是要努力的争取属于自己的东西,但是也要有自知之明,可以争取但是不可以奢求,六年前,冷昊轩能这么冷情的把你弄的半死不活的从冷家扔出去,不管你和肚子里孩子的生死,你就该知道,他于你是沒有感情的。
虽然你明白的有些晚了,但是总算是明白了,以后看到他,你就绕道走,否则的话,下次你就沒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宁静不免有些苦口婆心的劝道,生怕以后她的脑子再一抽风,又跑去找冷昊轩,对于她的人品,宁静还真是不怎么信的过。
“嗯。”唐宁安鼻音有些重的应了一声。
现在除了答应宁静之外,她还真是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好了,现在她是真的打算放弃了,所以就无谓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出來了,只是一个简单的‘嗯’反而更容易表达自己的决心。
“你知道我就放心了。”宁静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唐宁安的头,无比怜惜的道:“你从小就是一个死心眼的孩子,喜欢一个人是沒有错的,只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不是什么好人,如果你再喜欢下去,受伤的就是你了,我说这些话都是为了你好,冷昊轩不适合你,你值得一个把你捧在手心里真心疼惜你,对你和宁宁都好的人,以后不要再见他了知道吗?”
唐宁安的鼻子一酸,眼泪就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和刚开始的时候,博取宁静的同情,不让宁静骂她的假哭是不同的,她这一次是真的哭了,也为了自己还沒有來的及绽放就已经落败的爱情,想她用了六七年的时间來培养自己的那棵爱情花,只是到了最后,花还是沒有开。
她扑到宁静的背上,呜咽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