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今天开始做提督>180.阴影下的博弈

萨鲁中将是负责镇守西部军港的最高负责人,当他在办公室里听到第十一卫法尔上校身死的消息之后,他第一个反应是自己听错了。≥≥dian≥小≥说,..o

但是从向他报告的舰娘加贺冷淡的表情中可以看出,她是没有闲心跟自己开这种玩笑的。

萨鲁中将用手指掐了掐眉心,喝了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靠在了身后的椅背上:“法尔上校是怎么死的。”

“被叛军杀死的。”加贺回答的很干脆。

“又是那个袁毅吗?”他不由地叹了口气。

然而萨鲁中将的内心,却远没有表面上来的平静,说是翻起惊涛骇浪也不为过。

为什么是今天,为什么偏偏是选在现在这个时候?

也别怪萨鲁中将会疑神疑鬼,因为坐在他这个位置,如果说对于那些大局的流向看不清楚,那是不可能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不主动了解,庞海也不敢舍本求末,撇下他去找巴赫,雷文他们单干,必然是先跟萨鲁和杨志予先通了气,才敢布下如今这个局的。

老实说,萨鲁的态度一直模棱两可。

他对庞海的有意拉拢既没有明确的表示支持,却也不反对自己手底下的那几位被庞海提拔上来的将领,背着自己搞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这次他们加强了对燕京城外各海路的控制萨鲁也是知道的,这是一个信号——庞海已经准备好了,他想要动手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

只要是处在燕京城执掌权力的高层,就不可能看不到这场风暴的狂澜。唯一的区别只在于,究竟是要随着大风大浪一起弄潮。还是置身事外明哲保身。

这是一场博弈,胜者高官厚禄,平步青云,败者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萨鲁中将没有急着落子,表明自己的态度,而是一直在观望,这恰恰说明了这一盘棋的诡谲凶险,还有。他觉得这盘棋并不像盘面上看起来的那样胜负明显。

在他看来如今这样一面倒的局势,是有人精心布下的局,因为只要熟悉元帅府的那一位,就绝对不会认为他会毫无作为的束以待毙。

但是一直等待,却不见元帅府内有任何的动作,让一开始万分驽定的萨鲁中将也忍不住心中打鼓,究竟是扮猪吃虎呢,还是老虎真的老了,已经啃不动骨头了呢。自己如果一直这么不表态,万一局势真的如庞海他们计划的那样发展,等到他们掌权之后,自己会不会被他们挤兑和清算?

这也是萨鲁中将的为难之处。他可不会真的认为,仅仅凭借自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就能够让庞海感激自己。

所以。他给自己定了个期限。

如果在表彰会开始的前一天,元帅府也没有任何动静的话。那么就不要怪他站到庞海那边去了,到时候即使元帅府有所动作。但是有他的全力支持,加上外三路的大军,也来不及翻盘了。

但是没想到的是,变化来的这么快,这么急,而且漩涡的中心,还偏偏是那个一年前搅得燕京城鸡犬不宁的袁毅。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重大的含义,是元帅府的一招截杀,还是那个袁毅的任意妄为呢?

看不透啊看不透。

萨鲁中将用手搓了搓脸,发现边上的加贺还在看着自己,似乎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命令,便强打起精神:“我知道了,这件事就先交给本部的军队负责处理吧。”

“要不要通知其他署的军队,让他们追捕叛军呢?”加贺继续问道。

“不要老是说叛军叛军的,事情还没有定性,而且就算真的是,那也得三审卫受审后才能说的,”萨鲁中将和稀泥的本事已经炉火纯青,而他的犹豫不决又一次的表现了出来:“暂时不要惊动他们吧,让人杀了人还闯出去,这是部里的耻辱,暂时先压下消息,等抓到了人之后再说。”

“是抓还是杀?”加贺又问了一句。

萨鲁中将抬起头,有些陌生地看着加贺,眯起了眼睛:“你今天的话有些多啊,听不懂我的话吗,把人抓回来,还是说你背后有人想着别的主意?”

加贺不言,从怀里取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萨鲁中将。

“这里有一封信,是交给中将大人的。”

萨鲁中将心中咯噔了一下,但他这种身居高位多年,执掌权势厚重的将领,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将心思表现在脸上,只听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元帅府的信?”

“不是。”

加贺的话让萨鲁心狠狠一沉,但是听她把话说完之后,立即又松了口气,心说,你就不能把话一口气说完么?

加贺说的是:“东部军港总督的信。”

他拆开一看,果然是杨志予的亲笔信。

这封信的内容,稀疏平常,全篇都是杨志予在向元帅府表忠心的意思,什么“乱党专权,小人窃国,君子何以苟图求安?愿以死戮力,安效犬马,以报君恩。”又是“风闻不肖者庞海,徐汇,费雷森等人私合久矣,如今又密谋巴赫,雷文等外将叛乱,吾等以元帅马首是瞻,整军以待,愿尽诛肖小,以振朝纲。”

但是萨鲁中将看完之后,冷汗便冒出来了,并不是被杨志予的狗屁文采感动了,而是他感觉到了罩在自己头ding的倚仗巨大的蛛网,从幽暗深处透过来的一dian寒光。

现在回想起来,原来自己才是被考校的那个,还好他刚才没有说什么诛心的话,不然下一个被清算的,便是自己。

元帅大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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