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笑了笑,开口道:“我打算趁着辽东那边的局面还有点乱,出兵去攻下辽东,想问问各位的意下如何?”
“万万不可!”
这是一群人精一齐吼出来的,紧接着陆逊就站了出来向陆仁道:“兄长请三思!辽东虽有争权之乱,但辽东拥军数万且军力强盛,不是可以轻易战胜的对手。而且兄长的基本在至南之域,两地之间相隔何止万里?若是轻提数万之众,夷州已是虚国远征,纵然功成,大军亦不能即时而返。一但沿岸局势有变,夷州坐危,兄长便有无家可归之险!”
黄忠的性子直:“主公啊,论出谋画策,老夫自知远不及各位先生。其实有仗可打,能够于阵前建功立勋,老夫最是乐意,可是老夫也觉得如此虚国远征实在是不可行之事。别的道理老夫说不出来,只知道我们离了北境那么远,单是钱粮兵马的转运就已经是个大问题,一但出点什么纰漏,恐怕几万军兵就没一个能回得来的。”
陆逊此刻扭头望了望同在厅中的孙尚香,见孙尚香轻轻点头,陆逊便再次出声劝阻道:“兄长,自孙郡主入夷为质至今已过五年。这五年主公兵甲实力的确见涨,已能与江东相提并论,但如此虚国远征,夷泉防务必然空虚,介时夷泉之地兵甲不足,主力水师又在全力供给北征大军,难保江东吴候不会趁虚而入。”
孙尚香接上话道:“伯言说得对。陆夷州,我也不避嫌,因为对我的这位老哥太清楚不过了,堂堂正正的决机于两军阵前,他难有破敌之谋;可是审时论势、分辩虚实,只怕连仲兄周公瑾都不及他。最主要的是他从来就不以我为意,一但夷泉守备空虚,我敢断定他一定会趁机起兵。”
陆仁又笑了笑,摆摆手道:“都请收言。其实你们说的这些,我早都已经考虑过了。之所以仍然想出兵辽东,是因为我已经有了想法,只不过还不完善而已。今日请大家来,就是想让大家帮我完善一下我的想法。”
离席来到地图前,指着夷州与北方道:“首先是钱粮兵马的转运……糜贞、甄宓,我们夷泉各地于夏秋两季入库的粮食,可以供给多少大军而不动用到仓中储备?”
糜贞与甄宓对望一眼,都不好开口,结果还是雪莉在一旁接上话道:“如果每年夏秋两季入库的粮食取用百分之八十,只入库百分之二十的话,可以保证三万大军足食。不过帐我们不能算得这么简单,因为我们夷州主张的是农兵分离,现在我们夷州的正规军是陆军两万,海军三万五千。再加上其他的一些部队人员,差不多有六万之数。这六万多的军队,我们为了确保大仓仍旧有粮入仓又不向百姓额外征缴税赋,每年我们都要自己掏钱向百姓购置粮食才能够保证正常的流通运作。除去粮食之外,舰船、军械的日常保养……”
陆仁又一挥手:“我的意思是我动用一万陆军和两万水军,基本上可以不影响到我们夷州正常的民生经济,留下来的兵力也足够防备江东。长倩,我们的北方船团在南北之间打一个回来要多少时日?”
长倩是荀彧的长子荀恽的表字。荀恽在跟着荀彧来到夷州之后也不能无所事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