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雪一路到了自己之前住的清雪园.远远地就看到鬼熙坐在院中石凳子上嗑着瓜子.一派悠闲自在的模样.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來.
好好地要下海.他竟然走漏了消息.以他的武功.云城沒有人能够奈何地了他.他竟然要到城主府來.真是气死她了.
她一进门脸色就有些不好.连枫子邪都觉得这个时候不要招惹茗雪地好.自己早早地就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而鬼熙竟然还当着茗雪的面做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还真的是有一种找抽的嫌疑啊.
“鬼熙大公子很是悠闲啊.喝茶都喝到城主府來了么.”茗雪走都他跟前.把凤鸣箫往桌子上一放.敲出一阵清脆的声响.
鬼熙一反应过來.立马跳开了三丈远.戒备地看着茗雪.“小雪.我磕个瓜子也不行啊.你这也太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啊.我好歹是你的长辈.你可不能对我不尊敬.”
尊敬个鬼啊.他都要把自己给出卖了.茗雪确实是动怒了.一阵火气散发出來想控制都控制不住.
梓潼只好过來劝架道:“茗雪.算了吧.这点小事何必跟鬼熙他计较呢.”
“这是小事么.住到城主府來了也是小事么.”
“哦.原來是这件事啊.城主府好吃好喝的.比住那个客栈好多了.这样白占的便宜为什么不占啊.”他仍旧是一脸的无所谓.好像这一些都是理所应当的一般.更是惹怒了茗雪.
“你就知道吃喝么.好歹……”好歹是个魔王吧.茗雪真是气急了.差点把不该说的话都说了出來.他们的身份还不能曝光.人类与魔族是有巨大的仇恨的.一旦身份曝光.他们怕是沒有那么容易脱身了.
茗雪往鬼熙刚刚坐过的位置上一座.余怒未消.独自生着闷气.
“小雪.我错了还不行么.只有几天我们就该走了.这城主府挺气派的.住上个一次也算沒白來一趟人间是吧.”
茗雪扶额.若说这好地方鬼熙也沒少去.这些怕是都是些借口吧.
可这深层次的原因她还真沒有想到.应该有什么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吧.
茗雪好整以暇地看了眼鬼熙.满脸地写着不相信的意思.
鬼熙咽了咽口水.却是并不敢说什么.茗雪见鬼熙不答.转身便回了房间.沒有再理他.
梓潼看着这两个人破觉得无奈.“鬼熙.我看茗雪也只有在你面前才能露出这样的神色了吧.明明很是生气.却并不发火.”
鬼熙得意地笑了起來.满脸开出了无数的花.仿佛是感到非常地荣幸吧.高挺的头颅无不诉说着“那是自然.”.
“梓潼.我跟你说.我家小雪以前可不是这样.古灵精怪的捣蛋能手一个.谁都怕她呢.”
梓潼噗呲一笑.还真想象不出來茗雪捣蛋的样子该有多别扭可爱.
“你还真别不信……”话音未落.一只青花瓷瓶已经从房内飞了出來.鬼熙反应敏捷.鬼叫着跳得老高了.险险地躲过了花瓶的袭击.却惹得梓潼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你这个活宝.也只有你能惹得冰人也变了脸色吧.”
鬼熙摸着鼻子笑笑.装出一副不敢当的样子.事实上心里应该是深以为然的吧.
夜色垂暮.子夏城主请了宴请府中贵客.因为有枫子邪在.宴会必然是热闹非凡.华丽之际的.
子夏城主穿了一身青灰色的便装.半白的花发一丝不苟地盘到了头上.用一根名贵的墨玉簪子给固定了.他一见到枫子邪.殷勤地上前要行跪礼.枫子邪伸手扶住了他.
“城主不必行大礼.朕微服出访.一则是感念云城虽处沿海.却实为朕之故乡.古人言:富贵不归乡.如锦衣夜行.何人知之也.朕虽贵为九五.亦不能免俗;二者.云城多才俊.朕此番前來.也是希望在朝中能有更多的能人为国家效力啊.爱卿即为云城的父母官.还要多多费些心思.尽些力才好啊.”枫子邪与子夏城主边走边说.倒是一副君臣和睦之态.
然而子夏城主面对帝王威压.心中却是苦不堪言啊.以前枫子邪在云城.他鲜少会去关照.因为子夏夫人是丞相之妹.而丞相是帮着太子的.他这个相国妹婿自然是不能够对别的皇子有什么殷勤之态.可谁曾想.枫子邪却是一匹半路杀出的黑马.在云城幽居了那么多年.竟然在皇帝驾崩的那一小段时间内.迅速减除了太子一党.连凌丞相也难以幸免.本來他子夏霖珣也必然受到牵连.但是枫子邪却并沒有任何行动.仿佛忘了他这一个丞相家的亲戚.此时此刻又像是要对他委以重任.他如何能不诚惶诚恐呢.想必他的内心正猜测着枫子邪是不是要给他网罗一些罪名.好斩草除根呢.
“子夏爱卿.來了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你夫人呢.”枫子邪突然问了起來.
子夏霖珣吓得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陛下.内人是罪人.还请陛下开恩赦免了她的罪吧.”
这倒是把枫子邪吓了一跳.“爱卿这是干什么.朕何时说过你夫人是罪人呢.”他板起一张脸.一派帝王的威严.
子夏霖珣心中是舒了一口气.继而道:“内子是凌丞相的妹妹.丞相获罪.而夫人她……”
“哦.原來是这件事啊.说起來这件事可大可小.令夫人嫁來云城多年.也不常往枫城去.想必并沒有参与丞相所谋之事.若是爱卿在这段时间多建功勋.法外开恩也是可以的.”枫子邪已经背着子夏城主进了正厅中.
子夏霖珣心中又起了担忧之意.他明白枫子邪不过是拿这件事情來使他好好配合.新帝登基不久.皇位不稳.而又是这样來到一座边境之城.总是需要一些助力的.虽然他心里并不喜欢他的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