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贤诧异的看着旁边的殷仇间。
“挡箭牌?那么小的孩子怎么..........”
但庄贤似乎想到了什么。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管家失踪也说明他去通风报信的一方已经把他舍弃掉了,许诺那管家的事情恐怕是空话,那管家现在恐怕不想死,所以他留了后手,毕竟依竜公上头的人,之前范蠡老师也说过的吧,原本依竜公已经不做这些事情了,但强行给召了回去,现在害的他一家身死,上头的家伙于心不忍,而如果知道依竜公还有血脉的话,肯定会尽全力的找到,这个管家自然可以用依雪寒作为挡箭牌,毕竟这是人之常情。”
“少爷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殷仇间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别人是在听,而我是在想,母亲曾经告诉过我,绝对不能让脑袋停滞下来,不管是任何时候。”
对于殷仇间的机敏,庄贤已经不是一次领教过了,这个不到7岁的少爷,竟然能够如此条理清晰的去分析一件事情,这是常人难以做到的,他从未见过如此聪明的孩子。
“再者,现在聊城的情况恐怕十分不妙,那管家也不笨,只要手握着依雪寒的话,自然就可以高枕无忧,比如说胁迫依雪寒说出假的事实来。”
庄贤啊了一声拉住了缰绳,殷仇间也停下来后,轻轻的拍着马儿的嘴巴,而后挠了挠他的耳朵,有些烦躁的马儿听话得停了下来。
“比如说自己当晚听到响动就带着小姐躲藏了起来,而后保住了依竜公的血脉,这样的大功,你觉得依竜公上面的家伙会如何?”
“让他继承依竜公的一切,得到重用。”
殷仇间眼中透着一股怒意,而后笑了起来,整个人透着一股邪气。
“拙劣的计谋呢!我曾经听范蠡老师给我讲过不少故事呢,庄伯,很多故事里都有着共通点,特别是老师在越王勾践身边的事情,他曾经从我四岁的时候就给我讲,但讲到现在还没有讲完,每一个细节我都已经听得快要吐了,自然能够判断得出来这些东西,老师没有和你讲过吗?庄伯?”
庄贤眨眨眼,虽然以前跟在范蠡身边学习的时候,偶尔他会说一些东西,但知道老师身份的只有他和殷源慧,连殷友辰都不知道,但那会庄贤对于这些故事并不感兴趣,这会庄贤浑身泛起了寒意,转过头去,喃喃自语道。
“怪不得老师能够在功成后身退,而且改名换姓,做生意还能够发家致富,曾经三次差点完蛋,三次又起来了。”
但庄贤又有些明白了过来,学以致用这四个字,是范蠡经常教导他的,但他做不到,而眼前的殷仇间却做到了,所以范蠡才会不遗余力的告诉他过去在勾践身边的一些故事,甚至每一丝细节。
“快点走了庄伯。”
殷仇间说着,抖动着缰绳,没有抽动马鞭,但胯下的骏马已经飞奔了起来。
“少爷,怎么你的马看起来好听话啊?”
殷仇间微笑着说道。
“庄伯,马儿也是有感情的,或者说马儿也是各有脾性的就好像人一样。”
此时,远在聊城的某个城边的院落里,周瞰着急的在院子里走动着,屋内不时的传来阵阵呜咽声,依雪寒给绑住了手脚,嘴巴捂住,放在床上,这会周瞰走了进去,噗通的一声跪在了依雪寒的跟前。
“小姐我求你了,只有你可以救我了,只要你肯帮我说话,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