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他们给陶朱他们这帮打手提供武器,像上次在大孤山时,他们就动用了冲锋枪,这次如果在多几把枪,我们可就麻烦了。”王凡不想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纷争了,赶紧岔开话题。
“我知道有个人能够管得住要陶克佳。”喃莱香插嘴说。被柯瓦把自己的族人数落一通,喃莱香心里当然不舒服,在她认为这都是族内极少数败坏分子所为不能代表着整个白傣族,至少她这个族长就没有同意。
可是她也的确无从辩解,你族长同不同意是你族内的事情,事实上黑傣族就是被白傣偷袭了。而目前白傣、黑傣之间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喃莱香只能在行动上去阻碍事件的进一步恶化,她要提供更多的有利于王凡这边的情况和信息,哪怕是触及到自己部分族人的内部消息,才能证明自己的观点和立场。
“陶克佳的顶头上司——旅长吴贺就是克住陶克佳的关键。据我所知,陶克佳现在只是个排长,他能够坐上这个位置是因为他有个表姐做了吴贺的情妇,可惜他的这个表姐并不安于现状,红杏出墙,现在反而是跟了吴贺的死对头。
吴贺有气无处撒,迁怒到陶克佳的头上,处处为难他,本来我们都以为陶克佳这次是必定遭殃了,谁知他用了什么办法调了过来守边防。”
“那这吴贺他现在在什么地方?”王凡急急的问。
“下琅边上有个军营,他就在那驻扎。”
“我要去会会这吴贺。”王凡沉思着。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一身黑傣装扮的王凡就悄悄的起来想独自先到下琅军营去看看,谁知一走出回廊,小院里玉罕、柯瓦和喃莱香都已经在院子里等着他。
“你们?…这么巧哇?”
“少主,你是不是向自己一个人去下琅?”首先啧怪王凡的是玉罕,“这可不是上次那个只有几百人的小军营,这里可是驻扎着几千人,你可不能胡来。”
“呵呵,我知道,我只是去看看,只是去看看。”被玉罕识破,王凡有点不好意思。
“行了王先生,我们一起去吧,这事也牵涉到我们黑傣族,我们出一份力也是应该的。”柯瓦接着说。
“我在下琅还有几个亲朋,说不定能帮到我们。”喃莱香也接过话题。
看着这副情形,王凡只好同意了,四人一起赶往下琅。
中午的时候,四人已经坐在军营边上的小餐馆里,点了几个小菜,边吃边查探着军营里的情况。
这军营是个永久性的军营,周围用水泥砖石砌起高高的围墙,水泥马路一直通到军营门口,门口还守着两个持枪的卫兵。
王凡正寻思着如何接近吴贺,忽然灵敏的耳朵无意中听到雅间里几人的谈话吸引了他。
“陶克佳这小子这次可真是跑得快,要不然肯定就有他好受的。”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
“可不是,这次虽然是被派去缉毒,守在荒芜的大山里面,但也总算把职位保住了。”另一个声音有点尖细。
王凡抬头看看了雅间,进来的时候心思只想着窥探军营里面,没留意到小店的情况。
这里是小镇的边缘地带,小店也极其简陋,所谓的雅间也就是用竹子破开钉成的竹板隔出来的,只是挡了一下旁人的目光看不到里面,连竹板的顶上到天花板都还有好大一块距离。
“哼,这小子只盼他别有什么疏漏,否则我也不放过他,想起他以前的嚣张样我就来气。”
“可不是,以前得势的时候俩?现在一失势以为跑开了就没事了?一旦抓住他把柄,我照样整死他。”另一个声音越说越来气。
“唉,你还别说,前段时间我听见宪兵军管处的人说,他那的枪支和子弹清查的时候好象数量上有很大出入,为此他没少在宪兵身上花钱。”
“真有这事?这可是大事,枪械外流可不是小罪,到了军事法庭也要判个好几年的。”
“可不是,可惜这帮宪兵收了钱财,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唉。”里面那人瓮声瓮气的叹了口气。“要不他哪里还逃得掉?”
雅间里的两人正在为了错失一次整治陶克佳的机会而惋惜,忽然一个小白布包从雅间竹板与天花板间的空隙中抛了过来,“啪,乒乓”桌上的盘子都被砸坏了几个。
“谁?”两个穿着越南军服的中年人手扣着腰上的枪套,冲出了雅间,四处查看,小店的大堂散座哪里还有人?只有听到动静赶过来的店家:“大哥什么事,出了什么事吗?”店家知道来这吃饭的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大爷,对于这两位大爷更是清楚,这两位都是军营里的排长。现在看到两位甚至有拔枪的意思,心里不禁紧张起来。
“我问你,刚才这里坐着的是什么人?”说话瓮声瓮气那位用手指点着店家的鼻子问。另一位已经回到雅间查看桌上落下的小布包。
“我没…没留意到,我帮你问问服务员。”店家喊来了在大堂站班的服务员,服务员也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了个大概。
“不用说了,”在雅间查看的军人手拿着布包走了出来,对着一起来的军人说:“我们走。”说着急急的就走出了小店。
说话瓮声瓮气的那位虽然搞不懂同伴的举动,不过还是抬腿跟来上去。
“呃,这饭…我请,我请。”店家咬着牙憋出了几个字。
“怎么回事?”跟上来的那位军人问着同伴。
“你用手捏捏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