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为了不白白‘浪’费我那位同‘门’师弟的一片心意,我希望太医院特许月‘露’居的行医资格,能让我‘门’徒正大光明的开堂行医,好从旁协助太医院,为百姓尽一份心力。”
这些话表面上就像是在为民请命,但实际上却是在暗贬太医院的无能,而让月‘露’居能立于大义名分之上。
说是想为月‘露’居求取利益的话,态度也未免太过狂妄了,反而像是来挑起两端的战火。
察觉到这点,我猜想事情恐怕大有问题。此时心底也不禁开始犹豫起来,是不是该出言制止。
我清楚,假若要证明他说谎,势必要公开‘门’徒的身分。
本来就很讨厌我的燕老爹,搞不好会被当成借口,将我给赶出会场去,严重一点还可能直接抓起来关。如此一来,招亲的事情,也就更别谈了。
“好家伙……这么说,你是代表月‘露’居来跟老夫谈判?”燕老爹‘胸’口不断起伏,似乎在压抑怒气。
“不敢,这只是家师的命令,家师认为这才是最好的法子……”
“够了,闭嘴!”
我最终还是沉不住气,气愤的用力拍桌,大声喝止他的鬼话。
眼见有人一再假借金老名义,想做出有辱他声誉的事来,我就忍不住火冒三丈。
在场众人也意外的为之一愣,似乎对于我的举动相当错愕。
“阿羽,不可以……”林语儿也很快就醒悟我的想法,惊讶的连忙出声想阻止。
“只有这件事,我不得不这么做,抱歉。”我语气无奈的摆了摆手,并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说话。
只见,她面‘露’犹豫的想了一会儿,才点点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此等举动落入其它宾客眼中,本来一直无视我存在的那些人,眼神中也立即对我放‘射’出威力同等死光‘波’的敌视目光。
然而,他们心中在想些什么,我也懒的去‘花’心思猜想,反正不外乎鲜‘花’‘插’在牛粪上之类的感言,简称早已习惯了。
我转头望向燕老爹,解释说:“燕大人,千万别相信他的话!这个人根本不是月‘露’居‘门’徒。”
这句话让众人大感吃惊,燕老爹也‘露’出质疑的神情。我知道,他们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
其中,年轻书生像是愣了一下,随即笑说:“不知兄台何以这么说?咦……”
“因为这个。”早就预料到他会这么问,我毫不犹豫取出‘玉’佩现给他看,立即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咦……是一模一样的‘玉’佩。”
再次躁动起来的人群当中,有人这么脱口而出,那语气中充满了惊奇。当然,很快的,也就有人发现其中的不同。
“不,仔细看一下,两个‘色’泽不太相同……”
然而燕老爹的脸上,更是‘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似乎难以相信这种东西,竟然会出现在我的手上。
那名年轻书生看了几眼,神‘色’依然沉稳,笑了笑说:“这位兄台,虽然小生不清楚你这是从哪儿抢回来的?但是,你该不会想藉此表示,其实你才是真正的本‘门’‘门’徒吧?”
此话一出,众人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纷纷讥笑出声,尤其燕老爹更是松了口气,‘露’出一副相当庆幸的模样。
不用猜,我想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因为季血羽长相的关系,基于刻版印象,对他们来说,土匪会抢东西,是合理的事情。
再加上谁是真是假,对他们而言并无利害关系,因此也就很轻易的相信。
只是,唯一搞不懂的,就是燕老爹的态度,怎会表现如此奇怪。
不过,我很清楚,眼下并非探究这事的时候,而是必须要证实那家伙的假身分,好让他无法借金老之名,招摇撞骗。
“你们不相信,我也无所谓!可是,有件事却假不了。事实上,我师父早在半个月前,就身染疫病逝世了,所以绝不可能有指派他人代表月‘露’居与朝廷谈判,诸如此类莫名其妙的事情。”
这话让燕老爹的神情为之僵硬了起来,彷佛被被这消息吓住了。
原本一直保持笑容的年轻书生,随即‘露’出极为不满的神‘色’,表现的就像是无法容忍外人随意质疑他尊敬的师长般,冷哼说:“荒谬!家师乃南岳神医,医术之高超,非我等所能到达之境界。
“更何况,找出治病处方之人,乃是家师‘门’下的弟子,就算家师未能于第一时间找出治病的处方,又岂会不懂自保之方,说因病而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武夫就是武夫,说谎也不知分寸,哼!”
我很清楚,这根本就是一种诡辩,运用谬论误导他人的方法。乍听之下似乎很有道理,其实只要想想,便能发觉其中破绽。
尤其,这家伙最后还特意指明武夫就是愚钝,好让这些轻武的文人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也因此,在场众人纷纷耻笑出声,摇头讥笑是无稽之谈。
眼见口才不如对方根本无力辩解,我不禁恨的牙痒痒,心里是直发愁啊!
“燕大人,关于这件事,小的可以从旁作证。”